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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柳若晴換好月事帶和換洗的衣裳從屏風後出來的時候,剛好管家已經帶著大夫趕到了。
“王爺,大夫來了。”
管家的氣息有些喘,那年邁的老大夫也好不到哪裡去,雙腿早已經跑得發軟。
可言淵根本容不得他有半點的休息,直接拽著他的手臂,來到柳若晴面前。
“大夫,快給王妃看看她怎麼回事?”
其實,說起來,他也是有些尷尬的,畢竟出血口說出來也有些不方便。
他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臀部會有傷口。
看著被言淵拽到自己面前的大夫,柳若晴想撞牆。
“王妃,請您伸出手。”
“大夫,我真沒事,您看我,生龍活虎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光看這王妃的面色確實沒什麼病態,可王爺為什麼這麼緊張。
“還請王妃您伸出手讓草民探探脈。”
柳若晴翻了個白眼,只能硬著頭皮,走到言淵面前,“我我有話跟你說。”
她的臉頰又一次燙了起來,心裡對言淵是恨得牙癢癢。
什麼狗屁閱女無數?
這牛吹起來都能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現在讓她遇上這種情況,他還二話不說就把一把年紀的大夫給請過來。
這就尷尬了。
言淵看她的樣子也確實不像有事,可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流一大灘的血,位置還這麼尷尬。
眼底帶著幾分猶疑,他低下身去。
幾人只見柳若晴紅著耳根,攀著言淵的肩膀,湊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兩人的姿勢看上去十分親熱。
王妃跟王爺感情真好。
不知內情的大夫,站在一旁,心裡暗歎。
“知道了嗎?”
柳若晴從言淵的耳邊移開,目光看著言淵有些不自然的臉頰,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次的簡單科普,總算是沒白費,終於懂了。
見言淵對管家揚了揚手,“你先送大夫出去。”
“是,王爺。”
管家被這對夫妻倆弄得一頭霧水,王爺這三更半夜讓他請個大夫過來,就是讓他們夫妻倆咬耳朵麼?
這句話,管家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在心裡嘀咕了兩聲,送大夫出了王府。
“公主,奴婢也先告退了。”
小月有些尷尬地在柳若晴和言淵兩人臉上來回遊走了一番,趕忙識相地退下了。
身後響起了輕輕的關門聲,言淵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自然地看向柳若晴。
他這輩子做得最蠢的事,恐怕就是這個了。
柳若晴也是尷尬得要命,要放在平時,她也是豪放得很,可偏偏遇上今天言淵這傢伙這麼一本正經的幽默,她反而尷尬了。
“自己遇上這種事,自己都不知道?”
言淵的表情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顯得十分別扭,可他現在要是再不開口打破這氣氛,就會讓他更加渾身不自在了。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說自己睡過的女人比我吃的鹽還多嗎?你連這種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還好意思請大夫過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靖王在吹牛是嗎?”
柳若晴癟癟嘴,扶著算賬的腰走到床邊坐下。
小月離開之前,已經將床上的墊被給換下了。
言淵被柳若晴這話給堵得有些臉上掛不住,他當然不會承認他至今都沒有碰過一個女人。
別說是她們的身子,就連手指頭都沒碰過。
想他言淵的每一個第一次,還不都是給了這個不知好歹又不懂得知恩圖報的死女人麼?
“本王能知道你來這事的日子嗎?”
他有些嘴硬地反駁道,儘管,他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幼稚。
“那就現在記住唄。”
柳若晴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回想起剛才他看到她身下那一大灘的血跡時眼底流露出來的驚慌時,心裡還是有些悸動的。
只是,她並不願意在言淵面前表現出來。
沒好氣的冷哼聲從言淵的口中響起,“本王沒事給你記這個做什麼?”
“這可說不準,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無知到又讓人把大夫給喊過來了。”
柳若晴揉著微微抽疼的小腹,心裡忍不住想要罵娘。
這換了一種生活方式,身子果然也被慣得矯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