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他對天心公主哪能說愛屋及烏。”
“就是就是,你呀,平時休沐的時候,趕緊回家多看點書。”
“”
牢房的盡頭,天牢厚重的石牆回想著侍衛們的聊天聲,柳天心坐在最裡頭的牢房裡,靜靜地聽話他們的對話,嘴角苦笑地扯了一下。
言絕愛誰,他心裡最是清楚不過了,她可忘不了當日在聿王府,他親口對柳若晴說,如果她的存在防癌了她,他會親手殺了她。
一想起當日言絕說話的模樣和森冷決然的語調,柳天心覺得自己的心臟,用力地抽疼了好幾下才勉強平靜下來。
再退一步說,就算言絕對柳若晴只是兄長的情誼,那對她,也不會到“愛屋及烏”的地步,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地說出要殺她的話。
也不會在她找上他,說柳若晴的身份很有可能被揭穿的時候,他著急地帶著她進宮面聖了。
那個時候,哪怕他對她有一絲半點的情誼,也會在帶她進宮的時候,稍微考慮一下她即將會面臨著什麼。
柳天心不想繼續往下想,她發現,她越是想太多,心臟那裡抽疼的感覺就越強烈。
言絕從皇宮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之前跟柳天心經常去的饕香居喝酒。
之前,他也沒少帶柳天心來這裡,只不過,她每次都是頂著一張十分普通的長相出來,後來,因為那次邢尚書被殺的意外,讓她的臉曝於人前,他卻沒有再跟她一起來過。
之後,她就離開了京城,再無音訊。
那個時候,他心裡確實是有些不捨和失落的,卻也沒有到要強留她留下的地步。
更何況,那個時候,她那張臉還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所以,他讓她離開了。
原以為這輩子或許不會再見面了,卻在幾個月後,她又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言絕發現自己有一種想要抱她入懷的衝動,也在那一瞬間,他發現,自己其實非常想她,每天不知不覺就會想起她。
那種習慣性的回憶,讓他並未察覺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思念。
他還沒來得及跟她敘舊,就聽她說,西擎的丞相張默已經來了靳都,很可能是跟柳若晴的身份有關。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或者說,他完全沒有旁的想法,只是一心想要讓真正的柳天心曝於人前,他要讓所有人知道,靖王妃並不是柳天心,聿王妃才是。
那一刻,他被自己這個下意識的認知給驚了一下,就那樣莫名其妙地帶著她進了宮,見了皇帝。
其實,那個時候,他是有些後怕的,他怕他冒然帶著她出現,會害到她,好在,皇帝對她的懲罰並不重。
不過,那時候,他也堅定地想過,皇帝如果要殺她的話,他一定會出手相互,就像老九義無反顧地護著若晴一樣。
他對這種感情,十分陌生,他甚至完全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陌生的感覺。
可他卻聽到她說自己在西擎有心上人,這簡直就是在他心口紮了一刀,雖然不明顯,卻是十足十得痛得個遍。
他端起酒,遞到自己的嘴邊,一飲而盡,發現自己最愛的一種酒,這會兒也嚐出了一絲苦澀。
“客官,這酒太烈,您已經喝了一罈的美人醉了,這酒酒性太烈,您可得悠著點喝。”
送菜上來的店小二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把這麼一大壇的美人醉給喝光了。
店小二的提醒,讓言絕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因為喝了太多的酒,眼眶又紅又熱。
他嗤笑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定金子,遞到店小二面前,道:“再來一罈。”
“這客官,不行呀,這酒真的不能多喝”
店小二看著那錠金子,心裡不動心那是假的,可這美人醉要是再喝一罈,非得把這客官給喝吐血了不可。
再看這客官的衣著打扮,就非普通人,要是真喝出個好歹來,他可擔待不起啊。
“讓你拿酒就拿酒。”
言絕袖子一揮,面前的酒罈被摔碎了,緊跟著,店小二隻感覺到一股涼風從自己的耳邊掠過,隨後,臉頰上便熱熱的,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伸手摸了摸臉頰,放到面前看了一眼,嚇得臉色慘白。
他的臉,竟然被那酒罈的碎片給劃破了,而他甚至都沒看到這位客官對他出手。
言絕冷厲陰森的眼神,朝他看了過去,“再不給我拿酒,下一次就是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