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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客倒地,心中只盼荊天明上前一劍了卻白芊紅性命。戚戒濁則見柳帶媚顯是身受重傷,再無還手之力,這麼一個大好良機,荊天明卻偏偏在旁發傻。他心下一急,加上臨行前邵廣晴再三囑咐,殺不殺得了春老尚在其次,務須取下白芊紅性命。戚戒濁把心一橫,竟然拋下春老,舞劍飛往白芊紅奔去。

“二師兄切莫貪功!”劉畢趕忙大喊,企圖阻止戚戒濁做傻事,卻哪還來得及?大半個時辰以來都被困在劍陣中的春老,正如一頭被關在閘中四處尋找出口的猛虎,戚戒濁這麼一動,跟在他身後的七名儒家弟子頓失所依,不知道是該跟去?還是該固守劍陣不動?春老見戚戒濁身形一幌,劍陣的西北角上頓時露出缺口,春老身子略側,避開孫立樓等人來劍,又刷的一聲將手中樹枝運勁向韓馮等人擲出,搶佔到西北角缺口後立即反身,呼呼呼三掌,便打死了原本跟在戚戒濁身後的三名褐帶弟子。

戚戒濁奔到一半,聽到背後慘呼聲此起彼落,轉頭一看,卻是春老正在手刃自家兄弟。他心中悲痛,知道這全是因為自己擅離崗位,才使得八佾劍陣被破。但他轉念一想,只要自己能殺了白芊紅,便是為天下人、為儒家立下了一樁大功,就算不能贖罪,也盼功過相抵。便狀似瘋魔般向白芊紅撲去。他長劍遞出,離白芊紅心口處約莫還有半寸之時,突然感到足下一軟,再也無法前進。戚戒濁低頭一看,自己的右腳足踝處不知何時竟釘上了七、八枚亮環錐,隨即又是心口劇痛、兩眼發黑。這一低頭的時間內,戚戒濁便好像一個讓人用來練功的箭靶,手上、腳上、胸口都被暗器打中,不明所以的命赴黃泉。

這一切都發生得又快又急,劉畢、荊天明、談直卻畢竟江湖閱歷不足,既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見春老一腳踏住萬勃盧手中長劍,雙拳化掌左右一帶扭斷了韓馮的頸骨,冷笑道:“束白雨終於捨得出來了?老夫還以為你定要等到四魈中只剩你一人,這才肯出來哪。”一個臉色蒼白瘦削的黑衣男子聞言走出,正是東僮束白雨。

“您怎麼這樣講?”束白雨氣定神閒,悠悠說道:“我是見您老人家玩得開心,這才在樹上納涼的。”此時陣法已亂,無人再能阻擋春老。荊天明趕忙往前急奔,好護住劉畢。春老將韓馮的屍首踢開,取過他手中長劍,當胸便向一個褐帶弟子刺了下去,那儒家弟子立時被剖成兩片,春老仍是怒氣不息。他一面斬瓜切菜似的屠戮儒家子弟,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帶媚前腳到,你後腳便止,還道老夫不知嗎?”談直卻見己方死傷太多,拼了命的向春老撲到,卻被春老一手抓住後心,遠遠地摔將出去。面對春老接二連三的指責,束白雨不再辯駁只淡淡微笑。也不曾見他伸手取暗器,只是左手一揮,便打出四枚飛刺、四根袖釘、四根飛蝗石、四顆如意珠,削去了一十二名儒家弟子的右手食指。

春老一眼掃去,只見二十七名儒家子弟或死或傷,餘下的三十七人中卻無一人逃走,反而奮戰不懈。春老心中也感佩服,遂停手言道:“你們武功雖然不佳,倒也算得上好漢。一個好漢沒什麼,但當今之世要湊到三十七個好漢子同聚一堂,著實不易。”春老瞪了束白雨一眼,續道:“這樣吧,我也不要你們全部人的性命,只要你們把劍陣的主事者,那個叫劉畢的交出來,老夫便放你們走路。”劉畢聽春老這樣說,當即向前跨出一步,“我就是劉畢,你殺了我,放他們走吧!”荊天明攔在劉畢身前,搶道:“要殺他可以,你先殺了我。”一時之間,江昭泰、萬勃盧、楊安遠、談直卻……等人七嘴八舌的吵成一片,“休想!”“我們與五師哥同生共死。”“對!誰也不能獨活。”“留下五師兄,還算什麼好漢?”“你做夢!”“要殺便殺吧!”

“好好好。”春老本也只有一念之仁,話一出口便感到有些後悔,“這是你們自己找死,我就送你們到陰間去使你們的八佾劍陣去吧。”春老正要大開殺戒,白芊紅卻喊道:“爺爺,住手。”

白芊紅踱到劉畢跟前,問道:“你叫劉畢?”劉畢仰起頭,不屑去瞧她。白芊紅追問道:“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不是路枕浪?”

“正是。”劉畢咬牙切齒的說道:“跟路枕浪有何干系?只可惜功虧一簣,沒能殺了你!”

“真沒想到儒家裡頭,還有這等人物。竟然知道踩著路枕浪的肩頭,來算計我。”白芊紅上下打量劉畢,好像看到什麼寶物似的,她便揮手又對劉畢言道:“姑娘我教你個乖,為人要狠一點。下次計謀若是再失敗,別這麼快便站出來送死了。只要你記住我這句話,若我與路枕浪的三月之約是我贏了,那麼總有一天,你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