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悲傷,以國事為重。
我在現代醒來,找到了散落各處的鎖魂珠。我找了根線想把它們串起來,卻視線模糊,摸一摸,眼角都是淚。
我還是有些難過,那麼多年的日子就此煙消雲散了。玄燁、福全、常寧還有蘇茉兒,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在我心裡,他們也是我的親人啊!
我難過了好幾天,然後楚依凡回來了,久別重逢的快樂沖淡了我的悲傷。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重色輕友的人。
我沒再戴鎖魂珠,我把一切都告訴了楚依凡。他雖然受了些驚嚇,但知道那邊的威脅已解除,還是大大鬆了口氣。
日子平靜地流過,還債人一直沒出現。漸漸地,我們就有些鬆懈下來。我們依然很相愛,偶爾也會吵吵架調劑一下。
我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學習,在古物鑑定方面有了一些真水平,不再只依靠投機取巧,終於轉正了。
有一天,有個律師找我。在單位會客室裡,他言之鑿鑿說我不是我父母的親生女兒,並附上我們一家的體檢報告的影印件。我爸爸血型為A,我媽媽血型為O,我的血型為B。
我沒有驚訝,在我十七歲時,我就知道了這個事實。我的父母對我的愛足以溺死我N遍,在我心裡他們就是我唯一認定的父母。至於生我的那兩個,棄我去者,我亦棄之。所以我依舊沒心沒肺地生活著。
我冷冷地打斷他:“你說這些有什麼意圖?我家沒有萬貫家財,也沒有權勢地位,沒什麼好勒索的。”
他笑笑:“我沒有惡意,只是你的親生父親想認你。”
我不客氣地回絕:“我的父母已經足夠了。”
他還試圖勸說我:“你的親生父親可是很有錢的……”
我拉開門,請他出去:“我自己有手有腳。您請回吧,以後也別來了。”
有同事聽見動靜,過來詢問。那個律師住了口,遞給我一張名片:“林小姐再考慮一下,想通了給我電話。”
晚上,我告訴楚依凡我的身世,楚依凡抱住我:“我可憐的清清。”
我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可憐,不過略微有些擔心:“要是生我的那兩個人很差勁,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不會,我喜歡你時也沒有先調查你的父母啊。”楚依凡忽然也擔心起來,“那個律師說你的親生父親很有錢,你會不會因此嫌棄我啊?”
我白他一眼:“神經!什麼父親?我才不會認他呢!我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反正這輩子我只姓林,而且你要一直揹負我這個甜蜜的負擔。”
半個月後,那個律師又在下班路上攔住了我,說有人要見我。我嚴詞拒絕了,這時有人從路邊的車上下來,竟是金總。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我,說是他的父母要見我。
我太過驚訝,迷迷糊糊上了車。路上他告訴我,他們找了我很久。
然後我知道了我完整的身世:生我的那個女人曾是他父親的秘書,婚外戀有了我。那個女人想以此嫁入豪門未果,就把出生不久的我遺棄在兒童醫院門口。而同一時間,我現在的父母帶著他們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兒來北京看病,小孩不治而亡,傷心過度的他們就收養了我,頂替了他們女兒的身份。
怪不得我父母會那麼反對我報北京的學校,每次回家也老問我有沒有奇怪的人找我。
說話間,車子來到一棟別墅前。金總帶我進去,我見到了他的父母。他的母親是個儀態萬方的貴婦,金總和她很像。而那個父親,我算知道金副總遺傳來自誰了。想到有可能我的生命起源於他,我不禁自卑起來。
金總的媽媽傲慢地打量著我,他的父親也是沒什麼熱情地看著我。我不示弱地回視過去,我可不會認為他們找我來是演親情戲的。
金總的媽媽先開口,居高臨下的口氣:“我們準備讓你認祖歸宗。”
我心裡很不痛快,明明是你們死皮賴臉纏著我,怎麼還拿這種口氣說話?我用同樣傲慢的口氣回答:“對不起,我們林家有祖宗了。”
她愣了一下,沒料到我會這麼回答:“你知道一旦你進入這個家會得到什麼嗎?”
“您家有金山銀山不關我事,只請您們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真是浪費時間來這一趟!我轉頭對金總說,“金總,麻煩您送我回去。”
他對我苦笑:“到現在你還叫我金總。”
我虛偽地對他笑笑:“對我來說,您只是金總。”
這時那個父親開言了:“只要你答應給你姐姐移植骨髓,將來就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