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不是個自由的人,為什麼要走進我的世界?”
她眼睛一熱,淚水盈滿了眼眶。
看見她那惹人憐惜的模樣,他的心一抽——
“你已經傷害了我,就算你做再多的事都彌補不了,而我也不需要你的補償……”她勇敢地直視著他,“你唯一該做的就是離我遠一點。”
聽見她這些話,他的心臟一陣絞痛。
離她遠一點?他一直都想這麼做,但即使他可以不見她,不聽她,卻無法不想她。他的人可以離她遠遠的,但他的心卻始終系在她身上。
“相信我,我很想那麼做……”他聲線低啞。
她眉心一擰,“那就別再接近我。”
“我只是希望傷害能降到最低。”
她蹙眉一笑,冷漠的語氣帶著點受傷。“所以你跟我籤千萬的合約?所以你跑來這兒關心我?”
“跟你籤合約確實是為了彌補我犯的錯,但是今天是……”
“是為了什麼?”她又氣又急地說著,“為了看我是不是還活著?”
他眉心一叫,神情懊惱。
“在你心裡,我是那種人嗎?!”他忍不住也動了氣。
他是回應不了她的感情,但她不該感覺不到他對她的感情及用心。
雖然他一直在壓抑,可是……她真的看不出來?真的感受不到?
這麼多年來不曾出口的“我喜歡你”,他都說了,她為什麼還要用那種偏激的、不理性的話來安他罪名?
“我不知道你是哪種人……”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而她拚命的不讓它落下。
“我就是你看見的這樣。”他直視著她。
她注視著他,唇片輕顫著。“你知道我眼中看見的是什麼嗎?”
他眉心一攏,沒有說話。
“一個不自由、不知自制,有了家室卻放縱自己的男人。”她恨恨地看著他,“你結婚了,不是嗎?”
是的,他知道她認為他結婚了,而事實上,他確實結婚了,只是……他已經沒有妻子。
“我徹底的看不起你這種沒有擔當、不知負責為何物、逮到了機會就想搞外遇的男人,但我更氣的是……我被你這樣的男人迷惑了,直至現在還……”說著,她突然感到又生氣又委屈,一個不小心,強忍多時的眼淚掉了下來。
看見她那教人心疼不忍的眼淚,治敏忍不住伸出手去——
“不要碰我。”她不領情地撥開了他的手,將臉一別,不甘心地擦拭著眼淚。“我不需要你給我不切實際的期待,而且……”
她將臉轉了回來,直視著他,“我跟你的身分相差懸殊,根本就不可能。”
“香保……”他們之間的問題只有一個,就是他無法突破他的心理障礙。
至於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尤其是她所說的身分懸殊。
他出身良好,家境富裕,但雙親給了他相當大的空間及自由,所謂的門當戶對從來不在他選擇物件的考慮之中。
“不,你別再說了,聽我說……”她打斷了他,噙著眼淚,“我喜歡你,所以就到此為止,不要讓我的回憶越來越不堪。”
雖然他一直感覺得到她對他的情意,但這是她第一次在口頭上承認她喜歡他的事實。
他不得不說,聽見她這句話,他是雀躍的。但在短暫的雀躍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更濃烈的失落及惆悵。
“就這樣好嗎?”她悽楚地蹙眉一笑,“這場意外,就讓它結束吧,”
說罷,她毅然地轉身而去,留下了他獨立街頭的悵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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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上那份熱騰騰的早報,洽敏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雖然他已成了報紙頭版的男主角。
報上登了一幅彩色照片,上面是在封鎖線旁緊緊抱住香保的他。
一整個早上,秘書室接電話接到手軟,打來的全是一些想深入瞭解此事的媒體記者。
當然,他根本不想回應任何人。
叩叩叩。有人敲了他辦公室的門。
“進來。”他無情無緒地說。
門開了,翩然走進他辦公室的不是河野,更不是他的任何一名員工及部屬,而是一名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大女孩。
他一怔,“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