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不展,西門秀輕斥一聲,“讓開!”
眾兵將讓開一條路,西門秀緩緩踏上二樓。她倒要好好瞧瞧,葉初落究竟使了什麼招數,居然能殺人不見血!
輕輕盯著房門,西門秀雙眉緊皺,房門窗紙之上,一個細若針孔的破口,幾不可見。
唇角緩緩揚起,西門秀邪肆一笑:“想不到,你也會用暗器傷人!”
房內,葉初落把玩著指尖銀針,譏誚道:“只要能傷敵制勝,我無所不用其極。”
彷彿被揭了傷疤一般,西門秀面色愈加難看,陰聲道:“對付西門家,也算是用其極了吧?”
葉初落無聲的一笑:“只要是我的敵人,我絕不會跟他客氣!”說著話,指尖銀針脫手,速度之快,竟隱隱傳出破空之聲!
身子向後一彎,西門秀似是早有防備,銀針擦著西門秀的鼻子飛了出去。
唇角微微翹起,西門秀又長進了不少啊,居然能避過自己的銀針?葉初落坐到木椅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現在這個情況,可如何是好?
“落兒,這裡可是珏珹國境內,西門秀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聽雪樓的人,不會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吧?”玉清塵笑了一笑,貌似不經意地問道。
葉初落柳眉微微一展,不錯,這裡可是珏珹國,聽雪樓的總部,西門秀的動作如此之大,師傅可能一點都不知道麼?唇間一抹玩味悄然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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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身陷絕地
客棧外面,西門秀柳眉微微上揚,葉初落,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可怪不得我!
紅衣一拂,西門秀低哼一聲,轉身下了樓,不大一會兒功夫,手捧著一罈老酒上得樓來,輕輕將酒罈一傾,酒水立時流了一地。
眾兵將一臉迷茫地看著西門秀:“秀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
“愣著做什麼,灑酒,放火!燒死他們!”西門秀面上露出一抹陰毒地笑意,低聲道。話音落,身子一扭,掠下樓去,又取了一罈酒,故技重施。
眾兵將愣了愣,窸窸窣窣動作起來。
屋內,玉清塵劍眉輕擰:“什麼聲音?”
“水聲?”玉清靈介面。
水聲?葉初落柳眉蹙起,怎麼可能會有水聲,鼻子微微翕動,一股酒香撲鼻而來,葉初落面色陡然一變:“是酒!”
霍然而起,葉初落再無法淡定,對著玉清塵道:“玉哥哥,煩你扶著東方耀,我們必須衝出去!再晚,只怕就來不及了!”
話音才落,猛聽得門外西門秀狂肆的笑聲傳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隨著她的話音一止,啪的一聲響,一隻火把被扔到了地上,整個二層客棧,瞬間火光沖天!
抱著東方耀的玉清塵白麵微微一變:“她,居然放火!”
濃煙騰騰而起,火焰熊熊,紅通通的光在二層的走廊上蔓延,如猛獸的長舌。
“他媽的!”情急之下,葉初落爆了粗口,恨恨地一甩衣袖,雙目寒意閃閃,從來只有她算計別人,何時被別人這般算計過!心中鬱結的一口氣,登時亙在胸口,憋得面色慘白。
玉家兄妹回頭一臉古怪地看著葉初落:他媽的?啥意思?
葉初落黑著一張臉,似乎並沒有覺出自己這粗口說得哪裡不妥,現在情形也沒有時間讓她去思考這些。
火勢很快就燒到了房門,噼噼啪啪地聲音,爆竹一樣響起,響得人心煩意亂!
門外酒水慢慢滲了進來,隨即一團火苗在酒水上竄起!屋內霎時濃煙充盈!
離門口最近的葉初落被濃煙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禁不住咳了兩聲,急聲道:“從房頂衝出去!快!”
話音落,一揮衣袖,白綾如蛟龍出水,嘭的一聲砸破了屋頂,身子一縱,如一支羽箭一般,破屋而出。玉清塵攜著東方耀動作卻是絲毫不慢,嗖的一聲也竄了出去,玉清靈、凌牧雪相視一眼,也自葉初落撞開的洞口,穿了出去。
剛在屋頂站定,玉家兄妹、凌牧雪便發現,他們身前,一襲白衣如雪的葉初落斜揮著風雲劍,冷若寒霜地掃視著地上多如牛毛的兵丁。她的身下,無數凌亂的箭矢三三兩兩散落在屋頂之上。想是方才,已經攔下了一番箭攻。原來,她第一個衝出來,卻是為了防止他們的箭攻……地上無數的兵將弓弩齊備,仍舊齊齊對準屋頂上的五人。
濃煙瀰漫中,那一襲白衣飄飄,映著碧空,說不出的落寞清高。
長空寂寥,卻不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