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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有什麼東西卻好像在眼底,悄無聲息隱生了似的,伸手抓好殘影,牽著外走。

白髮少女捧著酒罈,兩頰燻紅,倒在山窩窩裡不省人事。

嘴邊帶著笑容,應該是有個美夢吧!穿的一身粗布,縫縫補補過的衣裳,臉上還有些泥巴的男人,看了眼遠處止步不前的老虎,又看了眼衣衫髒兮兮,也處處露著華貴意味的少女,除了那一頭白頭髮,男人實在是想不到,有哪一點會比那頭吃人的老虎可怕。

兩者權衡之下,有點忐忑的,在白衣少女旁邊放下了背滿野菜的籃子,又靠著籃子坐下來,視線遠遠注意著那頭虎視眈眈的老虎,想著,不知那畜生,會跟他耗到什麼時候才走。

今天進山裡的,幾乎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跑進了縣城裡,去看那一場聽說有銀子拿的婚禮,眼下身邊這人,男人想著想著就跟那場婚禮難免聯絡起來,他的女兒也在縣城裡,不知有沒有被欺負。

擔心之餘記起孩子離開時說的話,男人心窩裡暖暖的,糊滿灰塵的臉上難免,就揚起了一點散不去的笑容。

這個世上,有這麼一個關心他的好女兒,他還有什麼不能知足了!

笑的美好的男人,不會猜到很遠的地方,熱熱鬧鬧的院子裡一秒寂靜。

而他的女兒阿珍,正被幾個黑衣人壓著,跪在庭院中,原本手裡的婚服,此刻被誰嫌棄的扔到了地上,冰鳳溪站在中間酒桌前,臉色寒的可怕。

房頂無數的身影嚴正以待,或多或少的暗器對準房底下站在一起的男女,劍拔弩張。

至於那些個村民們已經傻眼,儘可能蹲下減少存在感,不要被可能的戰鬥殃及池魚。

白老闆的話,昏的不省人事。

阿珍忍不住盯著房底下的人直看,剛才她們拿著東西,來著正堂二樓的外層,被這些黑衣人堵住,白老闆把她推出去,她就把衣服給她們看,解釋是有人讓她送過來,送到新郎手裡。

誰知道那些黑衣人看完後,就直接發飆,白老闆見勢不妙想跑,被一個黑衣人很快很快的,轟成了現在這模樣。

阿珍趕緊蹲下,因為白老闆產生的聲響,被底下的新娘察覺,讓人帶她們下來,她也就好險的先躲過了一劫,只是如今?

阿珍看不明白陰炙是在幹什麼,陰炙對她說的是來找人,而且是找新郎。

可看著現在這畫面,應該是新郎的男人,沒有帶紅蓋頭,還靠在非新娘的女人懷裡,那場景,讓阿珍不能不想起來,青樓勾欄裡的,父親最討厭的小倌兒。

只是沒有搔首弄姿,也沒有脂粉滿面,除了眼角紋著個奇奇怪怪的花兒,渾身上下都沒有哪裡跟小倌兒能扯著。阿珍就有些迷糊。

也難為她居然還有心情迷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陰炙撇了那個幫她送婚服過來的孩子一眼,殘影看到地上的東西時瞳孔縮的厲害,又看到一個八歲大的女童被壓著跪到地上,很快就想清了大致的來龍去脈,手不老實的想從她手裡縮回來,被她攥的緊緊才沒有掙脫。

自身也就鬧了脾氣,低著頭與她拉鋸戰著,死活不老實牽手。

冰鳳溪眼尖的看到這幕,陰沉的臉上浮出興奮,冷笑著上前,“世女願意賞臉接下請柬,玉河很高興,作為世女當日送來的賀禮回禮,玉河改日必當攜內人親自登門拜訪,只問世女何時成家,讓玉河也有機會去嘮叨一杯喜酒。”

一篇長話,聽的殘影雲裡霧裡,卻很敏感的捕捉到幾個詞彙,請柬?聘禮?

還在神色恍惚,就被不由分說攬進懷中,“改日?不用改日,今日即可,家裡小侍寵鬧了點小別扭,這段時間算是叨擾少主了,所以該改日登門賠罪的,是少言才是,至於少主所說之賀禮,只是少言自覺佔了男人家身子,不給個名分難以與少主交代,少主想喝喜酒,今日喝的就不少了,若覺得看不上眼,京城華親王府,也時刻願意等待少主光顧。”

說完,伸手輕輕的捧起殘影下巴,當著無數人的面,臉上說不盡溫柔。

殘影轉頭看了一眼冰鳳溪,女人的眼裡對他充滿希望,雖然難看還是笑著跨上前一步,“世女說笑了,那是給您的請柬,今日,這兒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冰鳳溪,冰玉河迎娶影兒的大喜之日,世女該坐下趕緊來杯喜酒才是。”

她直勾勾盯著殘影,充滿了信心,可是見人盯著自己始終沒情緒也沒反應的時候,就開始有點焦急,“影兒,今天是你,也是我準備娶你的大喜日子。”

殘影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