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走,現在……”
這人好端端就突如其來的固執,讓人心口憋著,出不來氣,陰炙胸膛重重的起伏了好幾下,想說點什麼,例如急也今天到不了漣夷。想來想去,結果卻只是抓著人嘴角一陣狠吻,隱約的豆香味蔥香味勾引的人神經發顫,也不顧及他目前殘破的千瘡百孔的身子。
呼吸不順暢,他的心口就開始一陣陣絞痛,使勁抓著人的肩膀,想哭,還是忍住了,隨她肆虐在他嘴邊,陣陣腥甜陣陣麻木。
等陰炙發洩完畢鬆口,殘影已經痛的,一張臉都成了青紫顏色,她看他痛苦卻莫名一陣暢快,嘴裡冷笑著複述,“現在就走?”
殘影點點頭,閉上眼,給粗暴的抓在手裡,“那就現在走,路上別後悔。”
沒有行李收拾,也沒有和店家打招呼的必要,牽著人好像是個劫匪,嘭嘭下樓,走出店門,正吆喝著招呼一桌客人的小二姐詫異的看過來,陰炙已經遠去。
快的速度如風,幾乎看不清具體人影,殘影整個人都被這非人的速度,拖得要虛脫過去,踉踉蹌蹌的純粹靠著她手上的力量來拉著走,直到雙腳癱軟的失去所有力氣,一閉眼。陰炙停了下來。
“還走不走?”
曼珠沙華密佈了一層的汗珠,冰冷的可以比擬此刻腳下的河流。陰炙走的沒有目標,本來就是一時間的怒火攻心,只想著給人一點教訓,如今也不知道是站在了哪裡,隨意觀察了一下四周,一片竹林茂密,似乎在山間,腳底下是一處陡坡,河水嘩啦啦冒著一層淡淡的白霧,流淌的十分暢快。
殘影蹲了下去,臉上說不出來的麻木,沒蹲幾下,一屁股又坐了下來,只差一點栽進河裡,陰炙也不伸手往安全點的地方拉拉,冷眼等著他喘過氣來,抬頭。
“走。”
氣急反笑,陰炙別過頭去,“沒有理由?”
“沒有。”平白倔強的緊盯著模糊不清的身影,紅腫的唇瓣下,牙關死緊,好像才能忍下一些不能停止的念頭,面上卻不讓人看出來任何情緒,“他過得不好。”
“嗯,然後了?”一愣,笑意掛上眉梢,嘴角一撇,這是想要控訴她什麼嗎?
那她可以傾聽,不過,“要是他過得很好了?”
“我鴛鴦血境還沒窮到一碗飯一碗水也供應不起的地步,小影兒要是因為這點,那可真是大大冤枉了你家……你的主人。”
滿堂熱鬧一鬨而散,幾十衙役魚貫而入,把沒有反應過來的人團團圍住。
小二姐一溜煙跑到門外去躲好,算盤打的正爽的老闆就沒有了這麼大好運,拿著銀子本來想湊上去討好討好,幾十把亮閃閃的大刀一出,人慫了,立馬鑽進了櫃檯下面發抖。
沒有人管她,穿金戴銀的田夫人晃晃悠悠下來,翹起蘭花指,“就他們,謀害我女兒的,不是兇手也是幫兇,周捕頭,麻煩你了,先帶回去好好招待,為奴家那死不瞑目的女兒討一個交代。”
“夫人放心,這件事兒,我老週一定辦的讓您倍兒滿意,就是那,嘿嘿,還傻站著幹嘛!那倆個人是前幾日那宗案子的兇手,要是跑了你們誰的腦袋能擔待起。”說話的捕頭一臉淫穢相,垂涎的舔著嘴邊的不知名油汙,看著被圍起來的倆個人裡,清素,兩眼狼光,直流口水。
這可是實打實的尤物,看那腰,那小腿,保準銷魂的比柳館裡的蘭兒還要帶勁!
嘿嘿!搓著手,再次確認了一眼田夫人的神色,才看到那騷男人身後,又走出了一個滿臉通紅的女人,對她不明意味的一笑。
“我的,我沒法使力。”迷情還是那一日的女子裝束,穿的再簡陋也沒有少一絲一毫的柔美,不是胸前假隆起的玩意,對比清素來說引起的慾望絕對只多不少,這幾日保持這樣東躲西藏,身形似乎消瘦了許多,從凳子上起來,焦急的看著四周想要跺腳。
提不起任何的妖力,那就是廢物!清素狠狠瞪他一眼,“閉嘴。”
哪怕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捂著肚子,視線最後回到桌子上的豆漿,他明明有用銀針試了。
“那叫蘇離,又名白子桃,你或許聽過。”
滿臉通紅的女人搖晃著腦袋,站來了前頭,眼裡笑的高深莫測,清素狐疑的盯著來人,這聲音?實在有點熟悉!
還有那一身酒氣?千里醉的味道!
白子桃?“上長老還真是好算計,這是在料定抓了這位,那位一定出來?”回頭瞥眼還在懵懵懂懂裡的偽女人,這段時間也不是白在一起的,憑著這陣子的交情,清素早就決定,不為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