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盯著殘墨。
殘墨腦子當機,男子?什麼男子了?會是哥哥嗎?他腦海突然升騰起這麼一個恐怖想法。
“你來包紮,我先過去。”婆婆接過藥箱,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走。
殘墨趕緊站起來,紗布牽扯的傷口一痛,身子搖搖晃晃差點又坐下,“我能跟過去嗎?”
他慌慌張張的說著,婆婆站在門口,轉過頭來,掃一眼他的額頭,“現在急什麼,你這樣是能過去看的?再說主上喜怒不定,竹樓裡的任何人都有可能遭殃。”
青衣侍從聽著也點點頭,拉住殘墨,“小公子好好呆在這裡吧!青雉為你包紮,別過去添前輩的亂。”
婆婆推開門趕緊離去,青衣侍從說著,已經接過紗布,看著殘墨焦急的眼神,不知道想到什麼,嗤笑了一聲,“主上能抱著人直接衝來竹樓,就一定是很在意那個男人,你過去是做什麼,主上那個時候心情可是很暴躁的,一個不小心你就會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我,我只是想?”
殘墨聽得出來青衣侍從,青雉的意思,臉紅的更加厲害,但是,他的意思真的不是那樣的,漲紅了臉想要辯解,卻只看到青雉眼底的嗤笑越來越深。
“我勸你還是好好讓我包紮,等傷好了再去主上面前晃,眼下過去獻殷勤,就是去送死。”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想去看看那個,那個男人。”殘墨越說話越小聲,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欲蓋彌彰,越抹越黑,乾脆低下頭來,坐下了。
青雉冷哼一聲,“人家有主上關心,要你在這操什麼心思,還是好好坐著吧!不是你的,羨慕也羨慕不來。”
殘墨徹底無話了,抱著頭,讓紗布一圈一圈纏在頭上,他真的只想要去看看,受傷的人是誰。
竹樓上來來往往,忙著一大堆的醫師,陰炙沒有叫秋綰過來,她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人也不是廢物,等到那個在來的途中,昏迷過去的人,再次轉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所有人得出的結論,和秋綰差不多。
殘影體質太虛。
可是也虛的太不像話了吧!讓一堆人檢查來檢查去,結果始終是要靠養,陰炙沒辦法,讓一堆人散了,養吧!
藥熬了上來,滾燙的一碗黑乎乎的東西,一看就噁心,還有足足三碗,一天三次,這還用吃飯嗎?
一個醫師的回答是,儘量吃一些偏甜的東西,最好是流食,也就是粥,除此之外燕窩也不能亂碰,人參更不能入食。
陰炙聽完所有的注意事項,頭都暈了,她重新懷疑自己養了一堆廢物。
可是她不懂醫,無法反駁什麼,再說殘影的確是看上去,身子太虛的樣子。
床上的人昏沉沉的,藥必須現在就用,陰炙把人扶起來,靠在懷裡,老醫師把藥碗端過來,陰炙皺了好大一下眉頭,才從她手裡接了過去。
“乖!醒來,把藥喝了再睡。”
她誘哄著,一邊把藥碗湊近,殘影半夢半醒的,眯著眼迷迷糊糊的盯著她,然後看向藥碗,果斷的別過頭去。
“把他喝了,你不是想要見你弟弟嗎?他現在就在外面,喝了,我就放他進來?”
陰炙很有把握的把人的腦袋扭過來,她向外面輕輕瞟了一眼,殘影馬上也要看,可惜只看得到藥碗。
“喝了。”
她再次勸著,並沒有得到拒絕。
只是低估了那藥苦的程度,才一入口,就差點吐出來。
殘影又想嘔了,死死的抓著人的衣服,才沒有失態,他不能暴露,不能!在心底催眠著自己,他重新湊向那一碗藥,一口氣喝的看見碗底。
陰炙拍了拍他的背,滿意的笑出聲,看著他重新扭過頭,極力忍著什麼的模樣,手裡接過新的一碗,在他耳邊說,“還有了,聽話哦!”
殘影面色難看的看回來,卻並沒多話,眼皮一掀,看著外頭。
“怎麼?覺得我會騙你?”
陰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外面都是醫師,殘墨在哪裡,她不知道,不過想要看到人,只是吩咐一聲的事而已。
殘影卻很沉默,收回視線,但很快抬起頭來,將剩下兩碗藥,都就著她的手,喝了下去。
陰炙捏過送上來的蜜餞,一股腦塞他口裡。
殘影被嘴裡甜的感覺,差點甜的吐出來,他從小喝藥,都沒吃過這玩意,不是沒的吃,而是不願吃。
天知道他最討厭這種甜絲絲的玩意。
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