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覺得這次世女帶回來的,簡直仿若天人。
讓人不想打擾,讓其沾染上任何凡塵俗氣。
“咦!這個?”
布好了菜,正在整理床鋪的侍從,原本臉就紅紅的,此時換起床單,不小心,竟從散亂的床單被窩內,抖出一本書來,一個侍從撿起,當即羞紅了臉。
飄瀮臉色變得難看,不用猜也知道,急忙轉身,從侍從手中把東西取了過來,然後狀似隨意的扔上梳妝檯。
和言歌眼尖,也沒看清楚那是什麼書,再看飄瀮這臉色,更不好問,只好悶悶的撥粥。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多話的人,但長得漂亮,一頓飯吃的也就和諧。
等到和言歌離開,陰炙也沒有趕回,飄瀮微有不安,手下意識摸向腰間,卻沒摸到。
那時快看上去成色很好的火玉,除此之外的特別,只有幾人知道,如今看不見東西,飄瀮初步慌亂之後,馬上冷靜下來,他絕對是帶了出來的。
那算是陰炙唯一送給他的東西,若不論它本身意義的話。
然現在丟失了,雖然看似什麼情況都有可能,但還是數陰炙最有嫌疑。
飄瀮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坐在床邊,久久沒法說話。
鴛鴦血境的血衛,只聽從陰炙,以及陰炙煉製的那幾塊火玉,沒有了那塊火玉,飄瀮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註定與那些血衛絕緣。
飄瀮心頭升起第一個念頭,被自己打碎。
他不願想,是那個可能,那個結果。
然事實卻的確如此,陰炙清早離開,其實並沒有去任何地方,只是找到王府的密室,對全部的血衛下了命令,繼續找人,但此事不得放在首位。
而且找到了的話,即刻保護,不得驚動。
阿婆的情報,沒出絲毫差錯。
賜婚聖旨很快下來,王府進入了忙碌階段。
千梓沐對外的宣稱,並不是什麼雲起山聖子,而是更加直接的,皇后收養的乾兒子,直接封號,皓月皇子。
連人都沒見過,等宮裡來的女官被阿婆領去招呼,陰炙拿著那捲金黃的聖旨,沒有多話。
時間越來越臨近過年,皇宮裡操辦喜事,王府裡的迎接事宜煩不勝煩,作為準駙馬,陰炙表示一出門,耳邊就全是莫名冒出來的皓月皇子,與她華親王府四世女的各種天馬行空的傳奇。
難為如今天下太平,大家好不容易抓著點稀奇的事情,陰炙告訴自己,耳邊這些話,真的全當故事聽就好。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擋我?”
氣勢洶洶,聲音卻賊好聽的,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豹子,陰炙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馬上認出這有幾面之緣的男人。
秦國公的寶貝兒子,秦羅衣。
他胯下一批火紅的駿馬,那馬的顏色,讓陰炙瞬間眯起眼,對下面圍在人群中,發生的事,產生了一點興趣。
“羅衣,你幹什麼?”
陰筱茉護在被扇了一巴掌的和言希身邊,出口的話裡卻帶著心虛,秦羅衣算是她後宮裡板上釘釘的男人,和言希說起來,還真不配和他平等的站在一起。
但那又如何,陰筱茉看眼身後嚇得,驚慌小鹿般的男人,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心間升起。
秋綰的狠手
“你給我讓開。”秦羅衣脾氣本來暴躁,今天聽小廝小青說,這一連好幾天,陰筱茉都陪著和言希偷偷溜出宮裡,再來一看,果然是這樣,心裡頓時不爽到了極點。
和言希那種惹人心疼,讓所有女人都恨不得捧到手裡好好憐愛的模樣,俘虜了看戲的大部分觀眾。
他有點得意,太女出乎意料的容易搞定,只有太女身後的其他男人,似乎都不算善茬,尤其是皇后。
和言希想起偶爾看到皇后時,對方看他的那種眼神,讓他渾身一個哆嗦。
眨眼淚眼汪汪推著身前的陰筱茉,“對不起,小姐,您不用護著我,是言希不好,惹羅衣哥哥生氣,言希讓小姐為難了,小姐還是走吧!不用管言希。”
他說得十分應景,在場人剛才,大多數看到他被秦羅衣打了一巴掌,如今看他這“善解人意”的模樣,哪怕看的出這是小三上位,女人天生卻就愛這種楚楚可憐的型別,看著秦羅衣的眼神不善起來。
兼之同情的看著陰筱茉,真可憐,娶了這麼一位雄老虎。
暗處皇家的侍衛,趕緊示意一個人回宮報信。
陰筱茉臉色很難看,她傻了才會看不出那些人對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