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出很遠,也能聽到師傅的大吼大叫,很快,也就跟著追了出來,甚至沒有多遠,根本不用喝醉了酒的師傅,東倒西歪的追上,就被一圈的黑衣人,圍得無路可逃。
殘影后退了幾步,笑的極其苦澀。
過了今夜,她就不會再等他了吧!
就當他犯賤吧!最後,讓他最後,爭取一次。
陰炙慢慢吞吞在野地裡,行走了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太陽高照的時候,迷情也憋不住了,鬧騰著要睡覺,她才就近找了個城鎮休整,讓隨行的大夫順便給人看看,趕緊準備好解毒方子。
至於用藥力驅毒,說得好聽點,她怕迷情有閃失,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她不自信。
甚至疑神疑鬼,四方八面有半點動靜,都會神經兮兮的轉過頭去,尋找到底是哪裡出來的動靜。
入住客棧,大白天休整,到了晚上就啟程。
她才真正正常了一回,原因無他,殘影真的找來了而已。
在窗戶邊看風景的人興奮了,興奮的莫名其妙,興奮的莫名心虛。
天知道涼城距離這座小城鎮,有多近!
她翻上陽臺,看了看不過二層樓的高度,有一股迅速跳下去,抓住人狠狠親一口的衝動。
身後床上的迷情,卻翻了個身,又嗅了嗅空氣,聞到什麼了,才心滿意足的接著入睡。
陰炙當即愣在了原地,遠處橋頭上,殘影也許是冷,縮了縮身子,步入到了樹蔭下邊,很快消失不見。
“來人。”
“主上?”
陰炙掃了一眼突然蹦出來的血色人影,手指筆直指向剛才殘影出沒的地方,她知道她們明白的,不多說,吩咐一句,“跟緊他。”
就不再多言。
“是。”
血色人影再次消無聲息隱匿,陰炙看了看那處,才下了窗子。
既然都找來了,又讓她看到了,怎麼還能讓人,逃出自己的手心了。
她開啟房門,一眼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店小二,隨意招來吩咐了幾道清淡的菜色,許是動作間沒有遮掩,再次關門時,一眼,就看到迷情坐了起來。
眼睛朦朦朧朧的盯著這邊,一頭鬆散的髮絲下,有什麼動彈了下。
“主子。”
陰炙閉上眼,又睜開,無可奈何的過去,看著髮絲下越來越大的動靜,兩隻毛茸茸的貓耳,就那麼鑽了出來。
“主子。”迷情叫了一聲,熟悉的往她懷裡蹭,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的聲音,聽得陰炙眉頭直跳,拎起男人胳膊,食指中指就熟稔的搭上了他的脈搏。
“主子。”
迷情似是不滿的叫了一聲,手想要伸回來,卻終究敵不過陰炙沒得商量的霸道力氣,乾脆把整個人的重量都託付到了她的身上,另一隻沒有被抓住的手,則死死扯著陰炙衣領,還腦袋鑽過去蹭個不行。
陰炙卻無從輕鬆的面容,妖力每探入一分,臉上的神色便要凝重一分,白子桃比聽說過的還要霸道,不過這麼短短的一天一夜,就已經全部融入了男人骨血,渾然一體難以分離。
“主子。”終於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迷情迷迷糊糊的看過去,渾身綿軟的讓他一點都不想要動彈。
“主子?”
他再次問了一句,帶著點小小的害怕與疑惑,陰炙才低頭,給了他一聲回應,“沒事。”
“那再睡會好不好?”
“不好。”
不容置疑的拒絕掉,不去管迷情的臉上有多少失望,陰炙伸手取過衣服,熟稔而迅速的為人更衣,她恐怕沒多少時間耽擱了。
迷情看著她雖然平靜,卻分明氣息不穩的模樣,上萬年的相處,讓他直覺的,乖乖不去動彈,可他,確實困了。
鴛鴦血境的隊伍浩浩湯湯的開走了。
就在殘影眼皮子底下,華麗的車隊,讓四周除了護衛外,還很是圍了一圈百姓,沒有武功,還是男兒身的他,根本接近不得半分。
他抿了抿春,說不清心中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還是怎麼回事。
“你確定你認準了那臭丫頭?”師傅昨晚的勸告還在腦海,“那小丫頭片子怎麼說都是世女,可不缺你這樣倒貼上門的男人。”
師傅的話一點都不留情面,讓他心底微微刺痛。
她不缺男人,他卻只有她一個人。
落寞的轉過身去,不知怎麼就與人撞了一下,那人捂著額頭,居然比他還先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