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惡如仇,拿下你後當場把你給砍了,那時估計太孫只好捧著你的首級哭了……”
蕭凡的臉立馬又變綠了。
“曹大哥說話真是**迭起,起伏不定啊……”
蕭凡的心越來越沉重,看來黃觀是真想整治自己了,就看他對自己恨到了什麼程度,或者說,他對藩王提防到了什麼程度。因為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一個跟藩王狼狽為奸的刁民,殺曹毅他或許得考慮一下後果,殺自己這樣一個刁民,基本不用多想什麼。
當然,蕭凡也不會以為黃觀在朱元璋面前請旨,找個巡查科舉,整肅吏治的藉口,特意跑到江浦來砍自己一刀,他還沒自大到這個程度,可人家巡查的第一站定在了江浦,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是巡查途中順便收拾他的,收拾完了之後,該幹嘛幹嘛……
悲哀啊,小人物的悲哀啊……
二人對視一眼,發現彼此眼中滿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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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一道人影一閃,侍奉曹毅的那位老家僕回來了,他手裡拎著兩壇酒,看來是出去為曹毅打酒去了。
老家僕走到曹毅身邊,恭聲道:“老爺,老奴在外面給您打酒,發現這官驛外面今日或明或暗的圍了不少生人,他們雖著便服,但老奴看得出,他們身上皆帶著行伍之氣,其中有幾個很明顯是高手,老爺,您看……”
曹毅一楞,接著怒道:“他奶奶的,這官驛只有老子一個人住,誰這麼大膽子敢派人監視我?”
蕭凡急道:“曹大哥,大事不妙啊!瞧這情形,你多半已經開始被雙規了……”
曹毅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吼道:“誰敢!老子沒犯王法,沒欺壓百姓,誰敢……嗯?什麼叫雙規?”
“雙規是個很有特色的名詞……”蕭凡耐心的給曹毅解惑。
二人說著話,老家僕卻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他把頭猛地往後一扭,然後他便看見了太虛。
太虛把小乞女往後一拉,往前走了兩步,他一改平日嬉哈無賴之色,神色變得凝重無比,兩個老頭兒隔著四五步遠站定。
二人相對而立,互相盯著對方,良久,二人的眼皮忽然同時跳了幾下,他們的太陽穴暴出了青筋,突突直跳,院子裡的氣氛頓時充滿了肅殺。
院中正說著話的蕭凡和曹毅二人一齊打了個冷戰,然後愕然朝倆老頭兒望去。
太虛和老家僕仍在肅然對立,二人皆不說話,但他們身上穿的衣袍卻像充了氣的氣球似的,高高漲起,二人鬚髮皆張,四目中戰意凜然,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呼吸困難,心神俱跳。
曹毅瞪大了眼,問蕭凡道:“這老道士是你什麼人?”
“咳……他是我師父,閒著沒事拜的,其實我和他也不是很熟……那老家僕,真是你的僕人嗎?”
“咳……我和他其實也不熟,我來江浦上任之前,燕王殿下把他派過來侍奉我的……”
蕭凡明白了,這老家僕看來是個高手,燕王派他來,明著是侍奉曹毅,暗則是保護曹毅的安全,或者……也可以說是監視曹毅。這就像將軍領兵出征,皇帝總要在軍中派一個監軍的。
燕王此人,行事處處考慮得面面俱到,現在連蕭凡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開了外掛……
二位老人不言不動的站著,互相凝視對方,眼神中的銳利殺氣,彷彿在空氣中互相碰撞,激起噼啪的火花……
良久。
蕭凡忍不住道:“我總覺得他倆跟分別多年的老情侶似的,你瞧他們那眼神,凝望得那叫一個痴情……”
扭頭看向曹毅,蕭凡試圖尋找共鳴:“你覺得呢?”
曹毅皺著眉盯著倆老頭兒,他的話比較客觀:“這個……還真不好說,龍陽之好乃世間常事,但老成這把年紀的龍陽之好者卻大不尋常……”
兩人在一旁沒根沒據的瞎八卦,院子正中對峙的倆老頭兒有了動靜。
太虛忽然朗聲一笑,雪白的鬍鬚微微抖動,笑了兩聲後,沉聲道:“高手?”
老家僕也仰天一笑:“彼此彼此。”
太虛輕輕一拂道袍的大袖,一副絕世高手的派頭,瀟灑而飄逸的道:“貧道乃武當門下,今日見閣下功力深厚,貧道見獵心喜,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如何?”
老家僕看了目瞪口呆的曹毅一眼,猶豫了一下,道:“固所願也,不過……我家老爺在此,老奴不便在老爺面前違了祥和,咱們到廂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