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他正在百無聊賴的掏著耳朵,等待下班時間到來。
蕭凡進門一見他那副閒得蛋疼的模樣便樂了。
“國公爺,這才正午呢,起碼得再坐兩個時辰才能下差吧?”
李景隆聞言一楞,轉頭望去,卻見蕭凡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李景隆不由喜道:“表妹夫,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真是稀客呀……”
聽到李景隆的稱呼,蕭凡沉默了一下,忽然冒出一句很有名的京劇唱腔:“……我家的表哥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
李景隆楞了:“這是什麼怪腔?啥意思?”
“沒啥意思,表達久別重逢的喜悅而已……”
李景隆對京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道:“腔調怪怪的,但是挺好聽,表妹夫,教教我……”
蕭凡搖頭拒絕:“不行,你學不了這個。”
“為何學不了?”
蕭凡看著他,悠悠道:“你懂的……”
李景隆頓了一下,氣得一跺腳道:“現乳一指要處男才能學,難道學這個又得必須是處男?”
蕭凡很嚴肅的點頭。
李景隆悲憤長嘆:“今日方知,男人的貞C是多麼的重要”
“有一個好訊息,前些日子我把現乳一指的練習心法改良了一下,現在非童子之身也能學它了。”
李景隆轉悲為喜:“太好了表妹夫真是古道熱腸……對了,你怎麼突然想到改良它?”
“因為我現在也不是處男了……”蕭凡悵然若失。
李景隆:“…………”
…………
…………
寒暄幾句過後,李景隆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的道:“表妹夫顯居錦衣衛指揮使,公務繁忙,今**來我這裡,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咱們都是自家人,不用搞那麼些虛禮客套,直接說正事吧。”
蕭凡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很嚴肅的道:“國公爺,我今日特意來跟你談一下人生和理想……”
“啊?”李景隆傻眼,接著萬分迷茫道:“可是……我沒有人生和理想可言呀……”
蕭凡非常淡定的道:“我知道你沒有,談我的。”
李景隆:“…………”
“國公爺,既然咱們是自家人,我就向你訴訴苦,最近我很鬱悶啊……”
李景隆嘿嘿怪笑:“我老早聽說了,朝中一些酸腐們對你很不滿啊,說你禍國亂政,意圖不軌,整天嚷嚷著要上金殿參你呢,聽說你要搞個什麼……改革?表妹夫,你說你好好的指揮使當著,吃香的喝辣的,乾點啥事不好,幹嘛非得跟朝中那些老頑固較勁兒呢?那幫人就像又濃又稠的鼻涕,一旦招惹就甩不掉……”
蕭凡由衷道:“國公爺文采不凡,比喻很是恰當……”
李景隆喜滋滋道:“過獎了,我每天閒著沒事就琢磨這個呢,想來想去,還是用鼻涕來形容這幫酸腐比較貼切。”
蕭凡嘆了口氣,道:“本是一番好心,為天子分憂,為社稷造福,卻不曾想如今朝廷大臣迂腐守舊至此,欲行新制,舉步維艱……”
“聽說你要……改革軍制,到底什麼意思?是想在軍中變法嗎?”
蕭凡點頭道:“不錯,軍中沉痾漸重,懈怠倦憊,實在是到了該治一下的時候了,否則將來若是……”
李景隆看似玩世不恭的小眼睛忽然閃過一道精光,道:“你的意思是,將來朝廷大軍有可能要應付……北邊的那位?”
看著眼前這位歷史上曾經領六十萬大軍與朱棣直接交戰,並且兵敗如山倒的紈絝子弟,蕭凡心中有些複雜,思索良久,削藩一事如今在朝中已是公開的秘密,人人諱莫如深,卻心知肚明,一味遮掩反而顯得虛偽。
於是蕭凡很坦率的點頭:“不錯,若不出所料,將來朝廷與藩王,或許……將有一戰,如今邊軍戰力驍勇,朝廷大軍人數雖眾,但皆孱弱不堪,若以這種戰力與邊軍交戰,勝負很難預料,所以,改革軍制勢在必行。”
李景隆若有所思道:“你打算如何改革?”
“看誰不順眼就改革了他”
李景隆:“…………”
“哎,開個玩笑嘛,其實改革軍制不會傷及朝廷根本,也絕不會使朝廷風氣變成重武輕文,最重要的是……”
蕭凡若有深意的看了李景隆一眼,接著道:“……更重要的是,改革軍制只動各地千戶所駐軍,卻不會動五軍都督府,國公爺和其他幾位功勳之後的地位權力毫無影響,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