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辛苦。”
“先帝崩去,天子即位正統,蕭大人從龍有功,輔佐天子打理江山,殫心竭慮,鞠躬盡瘁,是為忠臣直臣,國之棟樑,本宮雖不問朝政,卻也時有聽聞。”
“臣……惶恐。”
蕭凡這不是謙虛,他是真的有點惶恐了,馬皇后一上來就說這麼多好聽的話,她想幹嘛?
樓內又是一陣沉默,馬皇后顯然也不是個經常誇別人的女子,說了兩句好話後似乎再也找不到說辭了。
尷尬的咳了兩聲,蕭凡道:“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召見臣,是為了……”
簾內的馬皇后半晌沒說話,過了很久,終於幽幽嘆道:“天子最近時常出宮……”
蕭凡一楞,這話啥意思?時常出宮而已,又不是自宮,皇后說得這麼幽怨幹嘛?
蕭凡不敢接話,靜靜等著馬皇后繼續說。
頓了一下,馬皇后繼續道:“……如今宮內多有傳言,說天子出宮乃是為了……為了一名女子。”
蕭凡恍然大悟,心中不覺有些好笑,一上來就為國為民的扣大帽子,原來皇后是吃醋了。
皇后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免不了吃醋,這很正常。
馬皇后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掩飾道:“本宮當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天子乃萬金之軀,身系江山社稷,市井多亂,本宮擔心天子立危牆之下而不自知,再說……宮人傳言天子為了追求那名女子,連身份體面都不顧,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終究有失國體……”
蕭凡再次點頭,七彎八拐說得那麼委婉,簡單的說就是一句話,朱允炆泡妞泡得太不要臉,皇后不高興了。
忍住笑,蕭凡一本正經道:“臣萬分贊同皇后娘娘的話,一件明明很簡單的事,天子把它搞得這麼複雜,臣嘗聞聖明天子以孝治天下,無道昏君沒事亂勾女,此大謬也。”
馬皇后見蕭凡如此說,不由高興道:“蕭大人也覺得天子此舉不妥?”
“不妥,太不妥了”
馬皇后幽幽嘆道:“本宮為後宮之主,當然不是那種爭風吃醋的人,實在是為天子的名聲著想,聽說那女子對他並無情意,天子又何必苦苦糾纏?後宮那麼多嬪妃,難道還不夠麼?蕭大人與天子既是君臣,又是好友,還望蕭大人平日對天子多多勸諫,勿喪天家顏面才是。”
“臣謹記在心。”
勾女不是不行,可影響到家庭和睦就不好了,蕭凡暗暗決定,想個法子幫朱允炆快速搞定黃瑩算了,馬上就快打仗了,大家都這麼忙,那傢伙還天天出去泡妞,實在太沒心沒肺了。
馬皇后彷彿觸動了某根傷感的神經,語氣悲悽道:“本宮與天子乃先帝指婚,可是他……卻從沒對本宮這樣過,難道……難道是因為本宮逼太緊把他逼得出宮尋歡去了嗎?”
“太緊?”蕭凡一楞,接著脫口而出:“是太鬆吧?”
話一出口,蕭凡頓覺失言,對著皇后國母耍流氓,這話真夠混帳的。
“啊臣的意思是,皇后娘娘雍容大度,大方得體,肯定不是逼太緊的人……”
馬皇后沉默了一會兒,悠悠道:“蕭大人,話是好話,可是……本宮怎麼覺得你的語氣這麼怪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謀反在即
第二百六十九章謀反在即
北平燕王府,花廳。
道衍和尚仍舊穿著一身灰色的僧袍,垂瞼坐在左側,手中緩緩轉動著一串檀木佛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自從被張三丰一腳廢了之後,道衍感到自己越來越老了,原本六十多歲的年紀,現在看起來跟七八十歲的耄耋老翁一般,行走思考皆有些力不從心,相比當年已遲緩了許多,張三丰那一腳踢得陰毒,令他的下面每天受盡痛苦折磨,當那種尖銳清晰的痛楚湧現時,他心中對朝廷,對蕭凡的恨意便更深了幾分。
不滅的只有道衍那顆熊熊燃燒著的抱負。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是英雄,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種殺伐果斷,睥睨天下的蓋世英雄絕不是他能扮演的角色,人生的舞臺這麼大,能當英雄的只有那麼一兩個,更多的是籍籍無名的配角和路人甲。
道衍覺得自己扮演的是一個陪襯英雄的配角,這個配角或許沒有太多的戲份,沒有太多的臺詞,可他能引導一個故事的情節,幫助主角實現他的野心和**,在這之前,他所要做的,便是在茫茫人海中發現那個值得自己效忠一生的英雄。
很幸運,十幾年前,他便已經發現了。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