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感到事態有多麼嚴重,秦羽的背後不但有昭武侯秦烈,沒想到還有這當朝太傅!
“大人,世子醒了。”軍醫這時急匆匆的趕來,許昌急忙問道:“那世子有沒有什麼事?”
軍醫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說道:“世子身受重傷,五臟六腑皆受到嚴重創傷,看來張繼是下了死手,如今屬下已用千年人參穩住了世子的傷勢,只要好好休養,相信三個月就可以恢復過來了。”
許昌聽著軍醫的話,心中是一陣緊一陣松,如今聽說秦羽無恙,他不由得心中舒了口氣,“可是……”軍醫欲言又止。
“什麼?”許昌臉色一變,急忙問道,“可是什麼?”
“世子這種情況,兩日後是不能參加三司會審了。”軍醫苦著臉說道。
許昌臉色變幻不停,看如今這形勢也的確如此,他都不敢想象,秦羽是如何以凡境高階的實力力戰靈境巔峰實力的張繼的。
趙衝問道:“怎樣才能讓他兩日後安然無恙?”
軍醫回答道:“除非有洛元城上好的療傷丹藥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傷勢!”
許昌臉色一苦,他只是一名將軍,雖然實力不弱,可是家底可並不豐厚啊!這麼短的時間內,如何讓他去找療傷丹藥?
“將軍,依末將看,我們還是要救治世子的。”趙衝低聲說道。
許昌眼光一閃沒有說話,趙衝繼續說道:“既然這昭武侯世子的背後是太傅,那就萬萬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若是兩日後三司會審,太傅大人看見秦羽這種情況,那依太傅的性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許昌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趙衝並非是危言聳聽,太傅書信已經明言好好照看秦羽,若在他們的手裡秦羽身受重傷,那會讓太傅怎麼想?身為大周文臣之首,自己的話竟然不管用,這就是裸的蔑視,那日後他許昌還會有好日子過?
畢竟朝廷人事的變動權掌握在吏部手裡,若是太傅把他調到最沒有前程的軍隊裡,再讓他來個“為國捐軀”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許昌越想越是心驚,他苦笑著說道:“可是我的手裡又到哪裡去找這丹藥?”
趙衝微微一笑,“將軍不必自己去找嘛,太傅大人可是把書信送到了李元大人手上,吏部在這次會審中中只有旁聽之責,那末將想三司主官手中也必定人手一封,只要將秦羽身受重傷的訊息傳出去,不但通侯府會放心,這些大人也會在權衡利弊後將丹藥乖乖送到大人手上的!”
許昌聞言,哈哈大笑,他拍了拍趙衝的肩膀,“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就這樣做!”
……
此時,刑部大堂,刑部尚書周松愁眉苦臉的看著左右手兩側的奏摺,以及最中間的一封書信。
書信上,“周大人親啟!”五個大字震撼的映入他的眼簾,字字如刀,其中蘊含的一股沛然的浩然正氣也是令得周松心神劇顫。
開啟信,書信中的內容不過寥寥數十字,可是周松卻感到壓力如山,不為別的,不說這其中的浩然正氣,單單是這端正的楷體字也就只有大周朝三公之首的太傅許靜才能寫得出來。
太傅,這代表了大周文臣之首的至高位置,是那樣的高不可攀!
“大人在為何事憂心?”刑部侍郎卞雲低聲問道。
周松指了指左手邊的一摞奏摺,“這是通侯,武遠侯一種侯爺的奏摺,要求嚴懲秦羽。”他又指了指右手邊的奏摺,“這些是靖邊侯,建武侯一眾侯爺的奏摺,要求嚴查此事,證明通侯誣告!”
“而這!”周松敬畏的看了一眼中間的一封書信,“這是太傅許大人的親筆手書,讓我照看好秦羽!”
卞雲剛開始還好說,可是這最後的一句不啻於一個重磅炸彈!區區通侯彈劾昭武侯世子的案子竟然連太傅都摻了進來!這可是要震驚洛元城啊!
“那大人想怎麼做?”卞雲問道。
“你說呢?”周松不動聲色的問道,他知道卞雲向來有心計,自己也許應該聽聽他的。
卞雲沉思半晌,恭聲說道:“太傅大人是文臣之首,他說的不會有錯!”
見周松遲疑,他又加了一劑猛藥,“大人,您別忘了,許大人可是您的座師啊!”
周松身子一震,眼神逐漸沉寂了下去,他長長舒了口氣,“你說的不錯,許大人是我的老師!”
也就在這時,秦羽身受重傷不能出席三司會審的訊息在洛元城內傳播開來!
當日下午,十數匹快馬從洛元城的各大府邸駛出,向鐵血大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