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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如果不是煤山之錯,局勢何至於此。

有些事情,當時以為結束,後來才發現對政治格局和國家命運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想起了2008年的那場雪災,孰知其真正的災難不在鐵道線上,卻在政治局內。

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其實才剛剛開始!

煤山上,一隻蝴蝶輕輕扇動翅膀,

世界便脫出了預測。

如花從來不相信諸葛亮的“錦囊妙計”,

算得過人,算不過天!

無沙真的要造反嗎?

只要他能夠完全控制邊防軍開打內戰,即使周相握有府兵,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如花”無沙的聲音有些啞,全無平日的不羈,或是白虎坪上的意氣風發,“論心志,你不如我;論心計,你也不如我;論帶兵,你一竅不通。”

如花無辜地笑了笑。

“可是如花,我自問,如果當年先帝傳位之人是我而不是你,我能不能在五年之內,集全國人力糧草與兵力大敗匈奴;能不能像你一樣,在匈奴服輸之後,利用商賈安定邊境;能不能在退位之後還能讓老百姓吃著越來越便宜的大米,起因只是當年如花在工院輕輕地點了點頭……我能不能做得到!”

他有些激動,如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無沙皇兄,在他的氣場下幾乎不能呼吸。

“如花,捫心自問,如果是我,我不敢用尚元,我會血洗先帝的老臣,我絕不會把封舒讓留在身邊!”他的聲音有一些抖動,“所以,我不如你——”

無沙站起來,踱到窗邊,手扶著窗欞,努力抑制著情緒的激動:

“如花,我若起兵,必然天下震動。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他轉身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逗弄的意味:“好好想想!想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否則,我第一個殺了你!”

邪魅的一笑,令人寒毛倒豎。

無沙說罷開啟窗戶縱深一躍,空氣中飄蕩著四個字:“後會有期。”

如花衝到窗邊,早已不見人影——這可是荷池中央的小謝,四周都是池水~

果然也是高來高去的人類!

如花頹然嘆了口氣。

心裡更亂了,只想找一凡聊一聊。

坐在馬車裡,覺得自己真小人,一直對愛人不冷不熱,事到臨頭卻又要利用他。

果然不是好女人。

馬車停在龍虎鏢局門口,小廝一路將她引到帳房小廳。

管賬的二爺通報了一聲,將如花帶進帳房重地便離開了。

一凡正在燒幾封書信,見到如花進來,似喜似憂。

如花第一次走進他工作的地方,好奇地上下打量。

四壁都是各種宗卷,不知有什麼秘密,也許都淹沒在資訊的海量中。

一凡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上前來,環住瞭如花的腰。

“你來了——”

還是那般溫柔好聽的聲音——多少個夜晚,就是這種溫柔讓她瘋狂。

如花想起這幾天的若即若離,有些愧疚,也回抱著他,不肯鬆手。

一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就像多年前那樣。

溫暖的氣息流動,如花香洋溢。

“一凡,對不起。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如花支支吾吾地說。

“如花,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該向你隱瞞……”一凡的喉結艱難的蠕動,“都怪我有私心,不想讓你再為國事傷神。你若問我,我必定直言以告;而你不問,我真真不願你知道。”

隱瞞?國事?

他還隱瞞著什麼!

如花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輕輕說道:“無沙今天來找我。”

“無沙!”一凡一驚,“他居然來了京城,我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他嘆了口氣,彷彿下定決心,慢慢說道:

“我給陛下呈入密室的奏摺,許久沒有批閱。陛下大概已經為人所制!熙王必定猜到了什麼,大亂將至!”

“原來如此!”如花的聲音裡沒有溫度,“一凡,你只對我隱瞞過這個嗎?一切都告訴我好嗎?也許會有補救的辦法?”

一凡詫異地望著如花,她冰冷決然的語氣有些怕人。

“如花,我從來沒有傷你之心!”他望著愛人的眼睛,坦然地說。

是嗎?當年無沙說起封渠的時候,我就該猜到他的意思,

最親近的人會傷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