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外面在下雪,雪花硬硬的,像下雨那樣急速地往下掉,讓人感覺天非常冷。
決定了要去參加孫朝陽的生日,胡四和林武就走了。剛把門帶上,小杰來了電話:“蝴蝶,很順利,我跟五子已經到了煙臺。本來我想把事兒辦妥了再跟你通電話,可我等不及了,這小子很愣,非要見你,不見你他不說話。”
“他怎麼知道你的後面是我?”我一愣。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一拉他上車,他就說,我不跟你談,讓楊遠來。”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的腦子有點犯暈,“你沒走漏風聲吧?這樣,你把電話給他。”
“哥們兒,”這個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屑,“你就是楊遠吧,就這麼點破事兒還至於你這麼幹嗎?”
“少廢話,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想跟他囉嗦。
“哈哈,你來見我,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你還是別告訴我了,你告訴我的兄弟吧。”我惡狠狠地掛了電話。
剛坐回椅子罵了聲膘子,電話又響了,五子的聲音很奇怪:“楊遠,我告訴你,你的人要是敢……”
我不耐煩了:“我這裡沒那麼多講究,想少遭點兒罪就趕緊說實話。”
那邊竟然嘿嘿笑了:“唉,你說我都這樣了,你跟我治什麼氣?我是濤哥的人,濤哥神通廣大,嘿。”
神通廣大竟然讓我綁架了他的兄弟?我笑道:“我知道了,好好跟我兄弟合作,明天我去見你。”
濤哥這個人我聽說過,在濟南那邊是絕對的老大,跟孫朝陽和鳳三的關係也不錯,他們經常來往。原來這個五子是濤哥的人,一定是孫朝陽或者鳳三對他提起過我,他了解到建雲是我的朋友,也跟五子提到過我,說不定還提醒他,讓他防備著點兒呢……哈哈,這個五子也太無能了。不過,既然他是濤哥的人,我暫時還真的不能對他太過分呢。怎麼辦?稍加考慮,我又給小杰打了一個電話,叮囑他千萬別為難五子,一切等我跟他見了面再說。
兩天以後,孫朝陽的生日到了,下午我帶著自己的獵槍去了胡四的飯店。胡四飯店的前廳裡擺著一個一米多高的瓷制武財神,關老爺的那把青龍偃月刀閃著金光,彷彿要劈出來的樣子。胡四和林武一邊一個裝關平和周倉。見我進門,胡四指著財神衝我一笑:“怎麼樣?這個壽禮送給朝陽哥,他應該滿意了吧?”我沒有說話,把槍放在地上,扳著關老爺的腦袋把底座掀到一邊,探頭一看,底座下果然有一個洞口。我示意林武幫我扶著財神,拆開包獵槍的衣服,把槍掖了進去……正好,槍把子撞在洞口邊上,晃了幾下也沒掉出來。胡四哈哈大笑:“這就齊了!關老爺響應國家號召,跟上了時代的步伐,武器很先進,哈。朝陽哥也該高興啦,送了財神還拐帶著一件護身寶貝。”
天黑得很快,五點不到就已經有些看不清人影了。
胡四飯店門口停著他的麵包車,車上坐了五六條漢子,這是林武最精幹的人了。
指揮服務員把財神搬到我的車上,我和林武、胡四就上了車。
街上人影綽綽,車緩慢地走在路上,如同電影裡的慢鏡頭。
第十九章 殺雞儆猴
皇朝大酒店矗立在大海對面,陰冷潮溼的海風帶著巨人喘息般的聲音,一股一股地往酒店四周撲。酒店旁邊的停車場擺滿了一輛一輛的轎車,轎車旁大都站著幾個面色陰沉的年輕人,有的好像認識,互相打著招呼,臉上掩飾不住激動而詭秘的神情。林武拿出一個磚頭模樣的電話指揮同來的兄弟:“哥兒幾個,先別下車,長點兒眼生,一有動靜馬上給我把外面控制起來。”打完電話,林武嘿嘿一笑:“跟咱們一樣,來赴宴的小子們都有準備呢。”
胡四點點頭,漠然一笑:“是啊,孫朝陽這麼一弄,夥計們不準備不行啊。”
我拿過林武的大哥大,掂了掂:“這玩意兒挺沉,當兇器也不錯。”
林武沒接茬,繼續說:“我看見鳳三的人了,一個個蔫兒吧唧的沒個精神。”
胡四唉了一聲:“上樑不正下樑歪啊,鳳三自己都挺不起來,你讓他們怎麼來精神?”
我把大哥大遞給林武,順手拍了拍他的腿:“別瞎分析了,既來之則安之,走吧。”
林武帶來的人見我們下了車,連忙把財神抬了下來,跟在我們身後。
胡四穿一件過膝的黑色皮衣,站在落地玻璃前掏出一把小梳子將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苟。
我打趣道:“好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