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錯誤。”
白天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又出現了,郭湛安仔細琢磨,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他想到自己被搶到土匪寨子的那個晚上,從那兩個殺手身上同樣搜出來印有柳嬪印記的金瓜子,皺起眉頭。
柳家兒女一個兩個都這樣,這是柳家的傳統,還是說背後另有他人?
霍玉想得沒有郭湛安深入,他想起白天梁王的目光,說道:“哥哥,或許是我小人了,那梁王看我的目光,好像不對勁。”
郭湛安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梁王在見到霍玉時會露出那種表情,震驚、興奮、費解,種種表情雜糅在了一起,當中還隱約透露出絲絲懷疑。
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梁王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難道他知道霍玉的身世?是敵?是友?
“哥哥,怎麼了?那梁王有什麼不對勁的麼?”
霍玉關心的聲音在郭湛安耳邊響起,後者這才回過神來。對上霍玉關切的目光,郭湛安緊繃了一整天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沒事,你沒事就好。”
霍玉這才有了笑意,邀功般地說:“我總算是沒有辜負哥哥的教導,替哥哥擋了一劍。”
提起這事,郭湛安不禁對霍玉有了怒氣:“我平日裡教你的都是這些麼?那劍這麼明晃晃刺過來,你居然還湊上去!是趕著找死麼?”
霍玉嘟起嘴,不滿地說:“我是為了哥哥才擋的,哥哥不誇讚我就算了,怎麼還能罵我呢?”
郭湛安當然知道霍玉為的是自己,他不是一個不感恩的人。只是想到霍玉替自己擋的這一劍,郭湛安真是又氣又急。
氣的是自己無能,居然要霍玉這十三歲的小兒來替自己擋劍;急的是當時自己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霍玉捱了那一劍。
關心則亂,郭湛安此時早已不把霍玉單純得當做培養的一個幫手來看待。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霍玉而自亂陣腳。
看到霍玉這邀功的樣子,郭湛安恨得牙癢癢,忍不住伸手把霍玉攬到自己懷裡,學著他小時候淘氣時狄婉言的作為,一手攔腰抱住霍玉,把人壓在自己腿上,一手輕輕拍打霍玉的屁股:“下次還敢不敢了,恩?”
他手下幾乎沒怎麼用力,打在霍玉身上,就好像羽毛輕輕掃過一樣。霍玉本就對郭湛安抱著那種心思,如今被郭湛安拍打這羞人的部位,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又急又羞,連連求饒:“哥哥,哥哥我錯了,哥哥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郭湛安卻不聽,又打了霍玉幾下,這才罷手:“你是我的義弟,不是我的死士,你要記住了,自己的命甚為金貴,不能為了他人輕易丟了性命,明白麼?”
霍玉點點頭,心中卻清楚,為了郭湛安,就算是自己的性命,他也願意交出來。
☆、第39章 完工
第二天中午,郭湛安花錢找的人就傳來訊息,按照郭湛安所提供的畫像,在蒼山中找到了車伕的屍體。
郭湛安身為縣令,必須儘快回到桐花縣,他只能將車伕的屍體先暫時存放在義莊,又花錢買了大量的冰放在棺材裡,拖延屍體腐化的速度,好等車伕的家人來了,讓車伕真正入土為安。
霍玉感懷於車伕的不幸,又覺得車伕是因為郭湛安而死,他擔心車伕死後魂魄找郭湛安索命,買了紙錢燒給車伕,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話,大意便是車伕若是在黃泉底下沒錢用了,千萬別去找郭湛安,只管來找他霍玉。
這還不夠,霍玉又去了當地的一座寺廟裡頭,捐了香火錢,替郭湛安一尊尊佛像和菩薩像拜過去,只求讓自家哥哥往後能夠逢凶化吉。
做完這一切,兩個人才重新坐上馬車,往桐花縣趕去。
孫老聽聞霍玉回來了,喜不自勝,親自把霍玉的被褥拿出去曬了一天的太陽,下午收回房,又仔細鋪好。等打掃完孫兒的房間,孫老這才想到這段時間郭湛安不在,溝渠一事上又添了不少開銷,帶著賬本去找郭湛安。
郭湛安正忙著。陳擷浩那邊溝渠一事就要完工了,按照桐花縣的傳統,這種大事在完工的時候要擺個紅燒豬頭圖個喜慶吉利,郭湛安是這件事上最大的功臣,沒有他可不行。
而李虎那邊就更要緊了。那四個叛賊可都還關著,這段時間也沒少給李虎和李虎的兄弟添麻煩,雖然揍一頓就老實多了,可沒消停幾天,又開始鬧了。要是按照李虎的脾氣,這種人通敵叛國,就該殺了便是,但郭湛安臨走前曾叮囑過李虎,別的不管,這四個人的命必須留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