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忙道:“我親自去熬,這裡就交給妹妹了。”
古人說得有理,糟糠之妻不下堂,也只有那拉氏親力親為,那些個小老婆,最多流把淚而已。
下人拿來了冰塊,把它包在布里,置於他的額頭。
再把棉花捲在筷子上,沾水溼潤他的唇。
旁邊的丫頭皆是好奇之色,我也嫌她們礙眼,朝她們道:“你們去歇會吧!”
她們朝我施了個禮退了下去,為了降溫,那顧得什麼羞澀,反正我也沒那麼多講究,電視裡男模穿條褲叉不是也看嗎?
四阿哥病危5
幫他擦拭好身體,大概是舒爽了許多,他的氣息也平和了不少。
房裡門窗緊閉,一股混濁的味道,忙開啟窗,外面清新的空氣吹了進來,還帶著淡淡地花香。
“月……月……”
又聽見他的聲音,我輕嘆了聲,伸出了手。冤孽啊!
他緊緊地反握我的手,安靜了下來。
那拉氏端著藥進來,看著四阿哥似好些,也鬆了口氣。
“福晉你也去歇會兒吧,這裡我會看著的。”
那拉氏打了個哈欠,淡笑道:“那就煩勞妹妹了,我睡一個時辰再來。”
那拉氏拖著疲憊的身子,在侍女的攙扶下出了門。
這個高傲的女人,為了自己的丈夫,不惜屈尊上門求我,讓我感動不已
。我也困得要命,握著他的手竟靠在床沿上睡著了。
房門的吱呀聲把我驚醒,太醫在那拉氏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我忙起身,可是手被緊緊拉住,臉羞得通紅,慌忙用身體擋住,快速的掙脫。
太醫仔細地複診一遍,畢恭畢敬地回道:“回福晉,四爺脈相稍稍穩定,已有好轉跡象,還需細心護理。”
那拉氏大鬆了口氣,與我欣慰地一視,謝道:“煩勞太醫了!”
我知道除非歷史改寫,不然他命不該絕。
拉那氏真的拋棄成見,對我好言相謝,倒讓我有點過意不去,又怕她過河拆橋。
忙施禮道:“福晉,既然四爺已無大礙,奴婢這就回去了!”
留在這裡著實尷尬,若是他醒來,如何面對?
那拉氏急忙懇切的挽留道:“妹妹還是留下吧,請你照顧爺吧!”
我一時語塞,這個四阿哥身邊有如此賢慧的福晉,還不懂珍惜,還要招惹我,看著那拉氏誠懇的面容,我只好點頭答應。
晚膳後,他還未清醒,熱倒是退了許多,只好在床前的踏板上打起了地鋪。
四阿哥病危5
又不能睡沉,還得時不時起來,給他潤唇、換冷巾,以致於後半夜沉睡了過去。
聽得有人敲門,迷糊地答了聲:“來了!”
耳際響起淡淡地聲音:“別搭理他,再睡會。”
我驚恐地睜開眼睛,竟然睡在床上,枕在一條手臂上,臉傾刻漲得通紅。
側頭一看,四阿哥的臉近在眼前。
迅速地跳下了床,他一副不露痕跡地神色,更是讓我惱火,壓低嗓子,搖著他的身子道:“你給我醒來!”
四阿哥微微的睜開眼睛,盯著我一臉無辜地道:“何事?”
真狠不得給他一巴掌,忍著怒火低聲道:“四爺是登徒子嗎?我怎麼可以這樣?我的名節全被你毀了。”
他默不作聲,嘴角含笑,氣得我抓狂。
門外的敲門聲一陣急過一陣,我只好深吸了口氣,理了理裝容,開啟了房門。
那拉氏一臉焦急問道:“爺怎樣了?”
我施禮回道:“回福晉的話,爺已經醒了,再讓太醫來看看吧,奴婢先回去了!”
“是嗎,爺你醒了嗎?真的醒了嗎?”
那拉氏欣喜地奔到床前,輕喚了數聲,四阿哥毫無反應。
那拉氏一臉疑惑地回望著我,我不可置信在盯著四阿哥,結結巴巴地道:“福晉,四爺剛才明明醒了的,他還……”
那拉氏探了探四阿哥的額頭,釋然地道:“既然已退了燒,已無大礙,興許爺睡著了,我這就端藥來。”
那拉氏一走,我撅著嘴,在床前盯著他,生氣地來回踱步,一個皇子貝勒也學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行了,你別走動了,還讓不讓我休息了!”他閉著眼睛終於開口了。
我重重地坐在床沿,俯身用手翻開他的眼皮,管你是什麼皇子,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