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鬆下來,嘻笑道,“小月,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問。只要你做到了,我就帶你去看,決不食言。”
嚴寅月定定的看著吳鹽,發現他雖然在笑,但他的眼神真誠無比,沒有一絲一毫的妥協。“如此甚好,吳鹽,我答應你。現在,能否請你出去一會兒,讓我和宣師叔說幾句話。”
“真是的,怎麼能讓我出去呢?要出去的是宣赫這小子才對。”吳鹽嘀咕道,但還是走出房間,把房門關閉起來。
宣赫不是傻子,甚至說他比大部分人都要聰明,都要敏感。現在聽到嚴寅月和吳鹽的對話,哪裡會不明白。他不由緊走幾步,走到嚴寅月身前,伸出手去要觸碰她的雙臂。想想又縮了回來,“寅月,吳鹽最是狡詐,你千萬別信他的話。”
嚴寅月一笑,“宣師叔,吳鹽可是你門派的長老,你就這麼詆譭他啊?”
宣赫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突然上前抱住嚴寅月,道,“寅月。你答應過我,要跟我好好相處,難道這麼快就反悔了嗎?”
身子縮成一團。趴在屋頂上的吳鹽,見此臉頰一抽,就想破瓦片而入。小月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都還沒有抱幾次,怎麼就讓宣赫這小子搶了先。不行。再不能讓他們二人再獨處呆下去了,指不定就鬧出什麼事情來。
就在吳鹽想跳下去的時候,嚴寅月已經掙脫開了宣赫的懷抱,又伸手抵住宣赫湊上前來的胸膛,低語道,“宣師叔。你就當從來沒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可好?”
“為什麼?”宣赫怒吼,他平生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修。就這樣把他拒之門外,他不甘心。
嚴寅月雙手一攤,“在桃花塢,我會答應,是因為我覺得宣師叔你人很好。也許我們二人真能成一對佳偶。而在丕德國,我被逼婚。是因為我的修為太低,無法拒絕吳鹽,更無法出手自滅。我想了又想,除了順從,好像別無他法。”
宣赫連連搖頭,“不,不是這樣的。寅月,你被逼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們發訊息,你要知道,雖然我修為不比吳鹽,但也是元嬰期修士,在門派中還是能說的上話的。”
“宣師叔,已成的事實,我覺得沒必要再討論了。”嚴寅月低頭,掩去眼睛深處的想法,就算你宣赫孟漓等人都來,又如何阻止的了吳鹽。總歸是她嚴寅月的命,還好,她還能有機會滅殺掉賈知寬,到時候她想去哪裡,或者幹什麼,再也無人可以阻止她,或者威脅她。
宣赫的表情既是痛苦,又是無奈,突然狠狠的一掌拍在自己胸口上,“都怪你,都怪你,如此託大。”
宣赫想了很多,如果不是他在尋找路上浪費了很多時間,現在哪裡會有這樣的情景出現。
重重一掌拍下,毫不掩飾的元嬰期修為,既然是宣赫本人,也被自己的一掌打的吐出好幾口鮮血。驚的嚴寅月連忙拿了帕子替他抹去,“宣師叔,你這又何必呢。從此,你就忘了我,就當從來沒認識我吧。”
宣赫推開嚴寅月,踉蹌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這才扶著牆壁站穩。他的唇角還有一縷血跡沒有擦乾淨,映著搖曳的燭火,分外滲人。他一指嚴寅月,只恨聲道,“寅月,你怎麼會有這麼狠的心。”
“我。”嚴寅月想辨解,卻發現事實就如宣赫所說,她的確是個狠人,努力的在別人的心裡割出一道又一道傷口。她悄悄的眨去眼中泛上的溼意,只淡漠的說道,“宣師叔,不管狠心也好,善良也罷,自此以後,您都離我遠遠的吧。”
“好,你好,你很好。”從宣赫的嘴角吐出的血沫更多,一滴又一滴落在他那玄色的長袍上,在他身形抖動間,才發現血跡已經在他的衣袍上暈出了朵朵暗黑的花紋。
嚴寅月執著帕子,想替宣赫抹去嘴角的血跡,但想想又停了下來,“宣師叔,成親宴就要開始了,我還沒有換衣服,能否請宣師叔移動尊步,去前廳用餐?”
宣赫死死的盯住嚴寅月,他從來不知道這名小小的女修,心腸竟然是如此狠毒。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但漸漸的,他的神色無奈起來,即使他傷到自己,讓自己狼狽不堪,他心心愛的女子還是淡漠以對,他還有留下來的可能嗎?想到此,他只想再打自己幾掌,他宣赫喜歡上的到底是何女子。
嚴寅月看著宣赫的眼神,從憤怒到淡然無波,心底深處不知為何劃過一聲低低的嘆息,總歸是她負了他。她福了一禮,朝著門口一指,“宣師叔,請。”
宣赫收回自己的眼神,再也不看嚴寅月一眼,起身往門外走去。但他跨出門檻之後,卻是停頓了一會兒,末了轉身看向還在行禮的嚴寅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