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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難道柳家村外當真覆了什麼屏障?連傳音符都不能傳遞訊息了?”嚴寅月看著日頭漸漸偏西,咬唇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就不信了,除了傳音符。沒有別的辦法了。”

嚴寅月突然想起,楚瘋子以前送過她一本手札本,不知道上面有沒有記了這樣的情況。想到就做,神識再次探進乾坤袋裡,從一堆靈石中扒拉出這本手札。手札的封面是棕色的樹皮。上面用羽毛擺出五個字,楚瘋子手札。手札本記錄了楚瘋子經歷過的一些事情,驚險而稀奇古怪。

有了!

青魚人的故事。

神識一看到這六個字,手一抖,手札掉在地上。嚴寅月連忙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上前撿起來。迅速翻到那一頁,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癸亥年十月,吾一人。因救孩童,誤入村莊。此村正中,有一座大墓。夜,有腳步聲。觀之,無數斷腳從墓中而出。明而止。吾好奇詢問,才知此村中人。得密方一張,告之把祖輩砸斷腿後,與青魚同葬,可讓小輩魚跳龍門,平步青雲。村尾王老頭斷腿活葬,其子被公主看中,招為夫婿。其村人相仿,父輩自斷腿,自甘被活葬。”

嚴寅月看到這裡,只覺得後背的冷汗都流了下來。父母為了孩子的前途,甘願葬進墓中,這是何等偉大的親情。但人的貪慾是無窮勁的,父親砸了祖父的腿,兒子砸了父親的腿,孫子又砸了兒子的腿,一輩又一輩,都成了無腿的人。

神識抹抹額間的冷汗,繼續看下去,手札上寫道,“吾得知後,此村只餘二名孩童。其父已亡,無腿可砸。知吾膝下無兒,自願認吾為父。用青魚粥迷昏吾後,半夜攜斧上門。吾已知蹊蹺,躲於一旁,擊其而死。此毒折磨吾多年,經年,吾終從一名遊方修士中得知,要解此毒,只能服青魚。”

要解此毒,只能服青魚。如果這些密法都出自一人的話,是不是意味著,要解肉包子打狗棍的話,就要服肉餡。不,不對,是服用做肉餡的原料。但她現在不能動,又如何尋找。要想動,得去找東西。要找東西,得先會動,當真是陷入怪圈了。

嚴寅月的眼珠子亂轉,突然起起以前聽聞過,逆行經脈可以達到不一樣的效果,那麼她強行使用修為,會不會解開肉包子打狗棍呢?想到就做,她連忙閉上眼睛,專心運轉起周圍的靈力,將它們匯入經脈之中。一週運轉下來,很快,她的周身起了一層薄荷藍的氤氳之氣。內視中,後背處的一處黑塊已經在慢慢的鬆動。

這個方法有用!

她強力按捺下滿滿的激動,更快的運轉全身的靈力。內視中,黑塊正不斷的縮小再縮小,已經快消彌於無形。她打了個手訣,正打算收回手勢,只覺得胸口猶如被重擊,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去。

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還來不及慶幸可以動彈,她就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黑塊並沒有完全消失,而她的修為卻在一步步的倒退。嚴寅月的臉色完全變了,難道要消彌掉肉包子打狗棍的毒,還得賠上築基期的修為嗎?現在要怎麼辦才好?舍修為?

看著周圍暮色四起,相信過不了多久,黑大偉和那群包子人就會出現在這裡。她要待在這裡,被塞為包子人嗎?不,修為倒退可以拿丹藥彌補,生命沒了,可沒重來一次的機會。

想到這裡,嚴寅月席地而坐,雙手像翻花的蝴蝶般,快速的行動起來。修為節節倒退,如萬針扎心。她咬牙挺住,目不轉睛的看著黑塊消融。黑塊從豌豆般大,變成如米粒般大,終於消散開去。

而此時的嚴寅月,修為已經倒退到煉氣期十二層剛晉階築基期的那一會兒。她相信,如果再倒一次靈力,也許修為就直接倒退到煉氣期十二層了。

嚴寅月吐出一口血沫,從乾坤袋裡掏出幾粒丹藥,塞進嘴裡,又快速的調息了一會兒,這才捂著胸口起身。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塊地方。她憑著記憶,飛到剛到柳家村的位置。

那是村頭的一株梧桐樹下,千年生的樹木長的極其壯觀,樹冠巍峨如大傘蓋,樹幹粗的幾十個人都抱不過來。在樹的左邊,是一塊大石碑,上面是紅漆的三個大字,柳家村。

嚴寅月深吸口氣,縱身從各種角度去踩踏。雖然目光所及處,沒有奇怪的地方。但她相信,既然她可以從孔錢門穿到柳家村。那麼這裡肯定會有傳送陣,只要讓她找到這個點,一定可以逃離這裡的。

在嚴寅月忙著找傳送點的時候,孔錢門的吳鹽已經急紅了眼睛,無論他從哪個角度走過水簾洞,都找不到嚴寅月。他的夫人就像被死神的光芒照中一樣,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