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輔助她成為女皇,他又如何能隨便拋開責任與她逍遙自在?
再說她想逍遙,寒宮母女又當真能讓她逍遙嗎?
一切不過是自己妄想,是她想逃避沉重的宮庭生活的藉口。
末凡是理智的動物,又且能縱容她的妄想?
想通了這點,拋開了那些不切實際的願望,或許該好好重新考慮下這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她的確不能永遠生活在大家的庇護下,而要學會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他離開前地話飄進腦海。他說地沒錯。既然寒宮雪想除去她。那她何不來個將計就計。可是這該怎麼做。卻得好好想想。否則不旦成不了事。沒準還得賠上自己和冥紅地性命。
自己一死。這一院子人。誰也活不了。就算為了他們也得先保住自己地小命。
打定了主意。更沒了睡意。才發現。全身都睡得痛了。
他還病著。自己昨晚卻去和他胡鬧一場。實在不該。也不知他昨天睡得怎麼樣。想來也難以睡好吧。
想到這兒。覺得歉疚。就算道歉地話說不出口。也該過去看看。
一骨碌爬起來。隨便洗漱了。
小嫻不在,也不梳什麼複雜的髮式,只是在腦後綁了個馬尾,又象二十一世紀那樣自地舒服。
心情也跟著好了些。
正要出門,見小丫頭及時送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而且都是自己愛吃地菜,也猜到了是誰的心思,嘆了口氣,昨晚的事,實在是愧對了他。
隨便扒了兩口飯,就去了梅園,問坐在門口逗著貓兒的小丫頭,“末公子可有好好休息?”
“末公子昨晚出去了沒回來,早晨回來換了衣衫又去了書房忙了一天了,還沒有回來。”小丫頭如實地回了。
玟果頓時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自己一時的任性胡鬧,讓他帶病的身體這樣折騰,再也站不住,回身奔向書房。
她到這弈園數次,可是對這書房卻是陌生的,從來沒有去過。
站在門口,就看到他一臉的倦容,撐著頭打盹。
書案上堆了兩堆高高的賬簿和卷軸,顯然都是等著他處理的文案。
他身邊還有一個矮几,也堆滿了卷軸,但都經過封裝,想必是已經處理好地文案。
這一堆的東西,足可以看出他已忙碌了多少時辰。
心疼得心都揪緊了,想叫醒他回房休息,卻又不忍驚醒他,躡手躡腳走到他身邊,取過他身後靠椅上的大氅輕輕披在他肩膀上。
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過了一日一夜的時間,他的面頰就顯得清瘦了不少。
雖然並不失他的風彩,但卻讓她好不心疼,伸手想輕撫他的臉膛,伸到半空中,卻又收了回來,又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出了書房,遇上給末凡送茶來的小廝,攔了下來,吩咐他去耳房升了爐子,把水熱著,等他醒了,再送茶過去。
末凡睡了不到半柱香時間,手肘撐得麻了,疼醒過來,只覺得身上暖融融,才發現不知誰給他披上了大氅。
略略沉呤,剛才睡夢中隱約感到有人來過。
小廝聽到動靜,探頭過來見他醒了,飛奔去耳房,斟了熱茶過來。
末凡動了動麻痺地手臂,“剛才誰來過。”
“郡主來過。”
他的心一顫,布上血絲的眼裡浮上喜悅,“她可有說過什麼?”
“郡主只是要小的,在耳房升了爐子,溫著水,等公子醒了再給你沖茶。”
末凡唇角和眼角同時暈開了暖意,疲憊也瞬間去了不少,“你下去休息吧。”
小廝彎腰行了個禮,退了出去,到了門邊又想起什麼,轉了回來,“郡主要小的轉告公子。”
末凡放下手中正在批註的文案,抬起頭,靜等他的下文。
“郡主說,要公子醒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別再操勞了。”小廝說完,這才退了出去。
末凡笑了笑,重新提起了筆。
直到臨近三更,才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漲疼不堪的頭,伸了個懶腰,喝下瑾睿差人送來的湯藥,起身回梅園。
走到半路上,頭就有些昏沉,知道定是瑾睿見他不肯休息,有意在藥中下了些催眠地藥引。
反正明日方是十五,今晚也不用擔心玫果在院中會有什麼意外,索性順了瑾睿的意,回去好好休息一晚,省得明白病情再加重,又要遭他的白眼。
回到梅園,眼皮已沉重的快抬不起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