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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即使這時期的大唐後。宮,宮內的妃嬪規模已然在依照古制的基礎上,而略有變動,但變標不變本,大致的情況實與歷朝歷代並無本質上的迥異,依是照舊的遍地滿園飄香。後位懸虛,三夫人之中,早先就原本有且僅有一位的惠妃,其人早已駕鶴仙逝,六儀中唯餘賢儀、婉儀及芳儀仨位,至於正三品的美人,據江采蘋悉,在其步入宮門之前,宮裡確是一個也無。

再往下列數的話,即為與江采蘋當下處於同等地位的正四品之才人之席位,除了其,倒是尚有兩個亦是才人,但也均已為色衰愛弛者,早就不問宮事久矣。其次的人微言輕之人,更次席者不說倒也罷。

是以,對於採盈剛才說及起的這個王美人,江采蘋剎那間卻是頓生興趣。再看採盈,這會兒反而如坐針氈般,仿乎說錯了話一樣,已是耷拉下頭在啃咬自個的拇指。

尤其在聞罷江采蘋作問時,採盈竟是吞吞吐吐的連看也不敢再正眼抬望眸江采蘋。

正文 第118章 不速之客

採盈的牢騷,只發了一半,就坐於妝臺前開始犯吭哧。江采蘋好整以暇的徑自斟了杯茶水,卻也不催詢,自是有足夠的耐性,且看採盈到底能憋多久。

“小娘子權當奴甚麼也未說好了。”但見江采蘋捧著杯茶水,淺啜了一口又一口,採盈偷窺瞥江采蘋,嘟囔著從蒲凳上站起,便要往閣外走。前晌入閣時,其著實未料江采蘋今個已是午憩醒,方才忍不住啐了幾句嘴,卻不期,這閒言碎語竟巧不巧地恰被江采蘋聽了個正著。

然而關於那位王美人的事,這兩日,無論是採盈,亦或是彩兒仨人,彼此間皆在心照不宣的刻意隱瞞著江采蘋。哀,莫大於心死。江采蘋的風寒近日才漸好轉,總不可讓江采蘋趕在這個節骨眼上過早的知曉,繼其被冊立為“才人”之後,尚未隔幾個時辰,李隆基翌日即又新封納了位美人之事。且,就連江采蘋抱恙臥榻的這三五日裡,李隆基非但一次也未駕臨西閣,關慰下江采蘋的身體,見日卻沒少傳召這位新立的王美人伴駕在寢殿,夜夜尋歡作樂至天明,楞將江采蘋丟棄在一邊,全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不想說就罷了,吾也不願強人所難。”江采蘋不慍不怒的坐下身,倒也未責咎採盈的逾矩,只拿眸稍的餘光斜了睨採盈,少時,換了個話題道,“姑且不提這事,高將軍怎樣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縱然有事,瞞得了一時,亦瞞不了長遠。故,江采蘋不怕採盈不肯吐槽,唯忡身邊的這幾個近侍,有欠成穩。尤其是採盈與彩兒倆人。俱為易感情用事的衝動脾性,遇事時候,遠不如雲兒穩重。至於月兒,以其向來懦弱善欺的軟性子,現下相比較而言,吃點虧反而是不無裨益。至少,在宮中,中規中矩的不多嘴。便不致以禍由口出。

“高將軍?”採盈腳底一滯。扭頭看向江采蘋,半晌,才支吾作應道,“奴、奴怎知高將軍近況?連日來,奴並未見著高將軍呢。”

採盈顯是在拿話故作揶揄,江采蘋美目一挑:“吾且問你。這晌午頭上你出閣作甚去了?甭介搪塞吾說,是又腹瀉就好。”

“小娘子既已查知奴先時溜出了閣去,這會兒何故還佯裝不知情。藉故打趣奴嘛。有話直說即是了。”採盈杏眼滴溜溜一轉兒,旋即堆著笑黏向江采蘋。

其實,採盈不無明白。自個的一舉一動,根本就難逃過江采蘋的眼睛。這就好比傳說中的孫猴子的本領再如何大,終歸已註定逃不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乃是同個道理。只不過,前者各自抱有自以為是的僥倖心理罷了。

反觀江采蘋。端持過茶盞,蓄杯茶水,卻未接話。採盈自知,江采蘋是在坐等其主動坦白,遂又挪動步子,頗顯無奈的磨蹭回江采蘋跟前,片刻長吁短嘆,方低著頭續道:“奴聽人說,高將軍今日已是重回聖駕前做侍候。可惜奴未討見空閒得見高將軍,代為表以隻字片語歉意。”

聞罷採盈所言,江采蘋面顏微緩,擱置下手上的茶盞,輕舒了口氣道:“那就好。待改日,安度過眼下的風口,再行尋找合宜的時機,當面承謝也不遲。”

採盈鼓鼓腮幫,察言觀色向江采蘋之餘,於是拿腔捏調道:“小娘子周慮的極是。奴也不過是出去探探外頭的訊息而已,未敢驚擾旁人。免得辦事不利,回頭挨小娘子訓斥,批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少耍貧嘴。”邊嗔怪採盈,江采蘋邊將那杯剛蓄滿的茶水遞予採盈,轉而神韻黯然道,“對於高將軍,吾誠然又欠了次人情。”

滿心歡欣的接下江采蘋遞過的茶水,採盈仰脖尚未吃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