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拒絕自己。”
她沒有回答他,他也沒有再追的太緊。過了許久,安子恩看她已經闔了眼睛,便將她的被子輕輕掖了掖,才轉身出了門。
她睜開眼,看著他出去的方向,望著他從窗外緩緩走過的身影,耳畔仍響起那句“不要拒絕我”,突然覺得莫名的悲傷,紛紛湧上胸腔。
她跟他之間,又怎麼會只是一個莊瑩的問題?他不提,她也不提,可是並不代表沒有問題橫亙在他們之間。
微微的又闔上了眼,卻彷彿看到床邊一閃而過的藍白相間的條紋病服。她睜開眼,又什麼都沒有,似乎剛剛的只是一個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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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9
柯尼卡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醒著,中間安子恩來了幾趟,帶了許多甜食過來給她吃。她戲言,這麼個住院法,早晚得成豬。安子恩說,沒關係,他就喜歡豬。
楊初一卻是再也沒露面過,她想著,這樣也好。他那般聰明的一個人,應該都看明白了吧?
晚上的時候,安子恩終於得離開,有些應酬無法推脫。柯尼卡還在打吊針,只好一個人躺著打發時間。
病房裡只有門口亮著一盞微弱的燈,柯尼卡對著手機玩著小遊戲。這些遊戲還是在半島那時候,楊初一給她裝手機裡。簡單的很,但是她總是玩不過他。
正無聊著,有著輕輕推門的聲音。柯尼卡下意識的把手縮回被子裡,閉上了眼睛,甚至連呼吸都微微屏住了。
腳步聲很輕,緩緩的朝她走近。她不敢睜眼,心裡卻知道,除了楊初一,怕是再無旁人。
他就停在了她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比往常似乎都還要灼熱幾分,他的呼吸淺淺的,就這樣在她的旁邊。
溫熱的手指拂上她的臉頰,輕輕的,柔柔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怕破壞什麼珍寶一般。
他的手帶著他特有的溫暖,順著她的臉輕輕的滑著,開始是一根手指,逐漸變成了整個手掌,輕輕的,卻又緊密的貼在她的臉上。
她一動也不敢動,整個人因為神經緊張,身子幾乎處於半僵硬狀態。正胡亂想著的時候,她感覺到他的手帶著輕微的顫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在緊張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似乎又沒有睡過。他的手仍貼著她的臉頰,另一隻手枕著額頭,就那麼趴在床沿,似乎已經睡著。
她不敢看手機,也不知道時間。但是,病房外越來越安靜,應該已經很晚了,安子恩還沒有回來。
想著他這個姿勢應該會很累,便輕輕挪開他的手,卻不成想還是驚醒了他。
楊初一猛的抬頭,兩人對視,空氣中蔓延著些許尷尬的氣氛。
“本來想找你聊天的,結果你睡著了。”楊初一站起身,開啟燈,有些不自然的活動了下胳膊。
柯尼卡也不戳穿他,只是輕輕笑著,他的面色從不自然已經恢復到沒有表情,只是,若是細看,仍能看見他眉尖處細微的彆扭,像個執拗的孩子,帶著點兒可愛。
楊初一斜倚到沙發上,那神態裡,說不出的慵懶和隨意。
“楊初一。”她朝他看去,他正笑吟吟的望著她,“我只在這個醫院待兩天,週一我還得去上班。”
“醫生說行就行。”楊初一笑著說,“下週三,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坡博巷口,我在那兒等你。”
“坡博巷?”柯尼卡有些奇怪,坡博巷是靠郊外的一個老住宅區,怎麼會約在那裡?
楊初一點點頭,微微眯起眼:“到時候,不見不散。”
【04】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10
最後,柯尼卡如願的只在醫院呆了兩天,本來也沒什麼大事。自那天晚上以後,連著兩天,她果然沒有見到楊初一。
李元打電話告訴她,楊初一已經出院了,讓她不用再做飯送到醫院來。她問李元,這胃潰瘍還沒恢復好,就這麼出院行嗎。李元說,楊初一執意這樣,再說經過呂醫生同意的。
柯尼卡這才放下心,她得相信醫生的專業,若是有問題,定是不會放他走的。
最後李元問了句,說,柯小姐,您要是擔心老闆,怎麼不自個兒打個電話去問問他吶?
柯尼卡愣了愣,隨便敷衍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打電話給他嗎?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