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
他這樣說著,眼神睨向柯尼卡,嘴角噙著笑意。
柯尼卡自是注意到他的動作,也只是微微笑著,禮貌而疏離:“對不起,他身體不是很好,醫生有吩咐的。王局您別介意。”
這王局也是玲瓏心思,本是想來搭搭關係,否則面上也抹不開。也曾聽聞這楊初一最近迷上了個女人,言聽計從。想想,該是面前這位了。當下,瞭然點點頭,眾人又隨口調侃了幾句。
最後,王局朝著楊初一點頭,客氣邀請他們去自己那桌搭夥兒。柯尼卡這才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注意到坐在那邊的安子恩,旁邊的女人自然是莊瑩。
他們該是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也只是偶爾在新聞報道里看見他的身影,自信而深沉。
比起之前她在報上看見他的平頭,頭髮似乎長了些,眼眸深沉,毫不避嫌的視線,緊迫的落在她身上。
她並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只是平靜的望過去。還是那個眉,那個眼,還是那張讓她迷戀的臉龐,還是那道灼熱的視線……
只是,為何他端坐在那裡,她卻有股陌生的感覺。與記憶裡那個陽光少年,總也無法對上號。
似乎分開也沒有多久,竟有恍然隔世的錯覺。她靜靜的坐著,看著,任由胸口的那根弦,抽搐一般的撕扯。
那個也曾經把她放在手心裡寵愛的男人啊,如今,他坐在旁的女人身邊,她與他,只能這樣靜靜的對望。
王局在一旁攛掇著:“今天安秘跟他夫人也在,一起吧。”
楊初一看向柯尼卡,眸色不定:“去嗎?”
她微微牽起一抹笑:“隨你,我沒有關係。”
當兩隊人聚在一起,楊初一自是被安排坐到了中間,正好在安子恩的身旁。
這一圈人都是在從政,楊初一在外人面前本就不喜多話,旁人說些恭維話,他也只是隨意的附和幾句。
柯尼卡瞧見莊瑩面色不定的盯著自己瞧,心裡知道她的不自在,索性大方與她打招呼。旁邊都是一桌大男人,她們兩個便繞過楊初一和安子恩的身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無非是工作如何,最近生活如何……
途中,楊初一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媽媽的。他揉揉柯尼卡的手,做了個手勢,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柯尼卡看著他的身影,緩緩的踱著步子,也不知蘭姨與他說些什麼,他的表情隱在黑暗裡,看不清。她便也向眾人道歉,起身去衛生間。
她一下一下,使勁用水掬在臉上,即便剛剛有初一在,他的視線仍是一刻不停留的落在她身上。可是,安子恩,何苦呢?
她的生命裡從此不會再有他的參與……
從衛生間出來,卻倏地發現安子恩倚著牆等她。瞧見她出來,眸光似是更加火熱,更為緊迫的盯著她。
沒有任何的過渡,他沉著聲開口:“卡兒,你真的準備忘記我?你能做到嗎?”
他的聲音落入她的耳朵,出奇的矛盾卻又和-諧的結合在一起,卑微且篤定。
他在卑微的祈求她不要選擇忘記他,他也在篤定,她不可能會忘記他。
安子恩……
他不要在她面前如此自信,他永遠無法想象,有這樣一個男人,那樣付出所有,只為她的安好。
他曾經舍下的她,如今,被初一當做了寶。
她突然厭惡這種感覺,厭惡他的篤定。
“安子恩……”她平靜的開口,“我想要珍惜身邊的人,請你也要這樣。你若是肯回頭看一看,一定會發現莊瑩有多愛你,而不是執著已經不可能的事實。”
他的手握成拳,重重的捶在白色的牆壁上,骨關節泛著濃郁的白色。
“你是想說,你發現那個楊初一更適合你,你現在就準備跟他在一起了?”
“卡兒,你告訴我……”
他的聲音裡是壓抑到極點的痛苦,輕聲的喚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安子恩,我永遠都不會再負了他……”
她不想氣他,這確實是她的心裡話。縱然放不下,縱然看到他,心口仍是密密麻麻的揪起來。可是,前面的路仍舊是要走下去,她與他已經錯過了繼續愛下去的時機。
她想要走,他卻抓住她的胳膊:“我不想聽你說那些,卡兒,我後悔了……”
“我想要重新開始,安子恩,我能不能請你不要再來動搖我的心?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身邊有著愛自己的人,我們都要學會珍惜。”
他怎麼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