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清先不說這肩章上這兩槓三星,就年紀也比陸曼大上一輪,可她倒好,一點面子不給他留,甚至在他面前還大呼小叫?
這真是新仇舊恨放在一起算了,正好因為寧夏的鬧騰,葉翌寒現在對陸曼是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甚至連和她見面,都在擔心自己媳婦會不高興。
“你……”。陸曼又怎麼不知道戴清這是在嘲笑她,當下臉上神情就變了幾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大哥對她一向寬厚包容,就算她真的野蠻下,他也只是含笑說上她兩句,像現在這般厲聲指責還真是第一次。
可她明白,這些都和他新娶的那個媳婦有關。
莫寧夏,莫寧夏!
心中默唸這個名字,陸曼玉手緊握成拳,嬌豔臉頰上浮現出淡淡怨恨光芒。
她怎麼能不恨?
敬仰愛慕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而這樣對她,更可恨的是,那個女人沒身份沒背景,就這麼突然的冒出開,奪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葉翌寒眉梢緊皺,將陸曼面容上的不甘看在眼中,他冷冰的嗓音中難掩怒意:“陸曼,向戴清道歉”。
雖然他很不願意去承認,這個姑娘心中愛慕的是他,可小媳婦委屈傷心的神情在腦海中不斷徘徊,讓他本來已經柔軟的心瞬間變得堅硬起來、
他不能再混蛋了,媳婦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向他道歉?”她的心本來已經被傷的七零八落了,臉上黯然神色怎麼也掩飾不住,突聞葉翌寒的話,她愣了愣,等反應過來之後,那一層嬌柔委屈的皮徹底掀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憤恨和幽怨。
“我不!葉大哥,你太偏心了,為了那麼個資訊不明的女人,你就能這麼狠心對我?她算個什麼東西?就是個在床上躺著哼哼的小娼婦也值得你這麼偏袒她?”
她尖銳譏諷的聲音和她精緻絕豔的臉蛋很不相符,那雙一向嬌媚的美眸中透出縷縷失望流光。
目光死死注視著葉翌寒,她緊接著又厲聲泣血問道:“我是陸曼,葉大哥,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陸曼,就是因為那種女人,你就想要疏遠我?”
戴清嘴巴微微睜大,這姑娘口無遮攔的什麼都敢說,連他都不得不佩服了,本來他也就是坐這看看熱鬧的,但顯然,現在事情已經發展的有些偏離了?
“陸曼,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那句小娼婦算是徹徹底底惹惱了葉翌寒,他虎目園瞪,眼底幽光濃郁,忍不住上前牢牢抓住陸曼的玉手,冷聲問道:“看來我真的是太寵著你了,才把你嬌慣成了這樣,上次我就明確的告訴過你,那是我媳婦,是你嫂子!”
他手勁一向就大,再加上現在正是盛怒中,所以下手根本沒有輕重,陸曼頓時疼的眼淚汪汪,臉色煞白,可還是揚倔強怒聲道:“我就敢,小娼婦,小娼婦,她就是個靠身體迷惑男人的狐狸精,不然怎麼短短時日內就把你迷的都認不清好壞了?”
葉翌寒氣的渾身都在發顫,冷酷鷹眸赤紅,想也沒想反手就朝著陸曼那張白玉臉頰上扇去,打完之後,他虎口都有些發疼,深邃漆黑眼底隱過一絲後悔,可卻轉瞬極逝。
薄唇輕啟,毫不留情吐口:“滾,陸曼,你給我滾遠點,以後別在出現在我面前了,別說你是溫婉的表姐,就是溫婉的親妹妹溫靈現在當著我面說這種侮辱我媳婦的話,我都不會饒了她!”
他反手一巴掌打的很重,陸曼被他扇的軍帽都掉在地上,盤在腦後的青絲也隨著猛烈的動作而凌亂,白嫩如玉的肌膚上快速染上一抹鮮紅,她滿是錯愕的捂著火辣辣的右臉,不可置信的目光緊盯著葉翌寒,竟然連哭泣都忘了。
拳頭緊了緊,面對她難以言信的目光,葉翌寒心中並不舒服,可卻還是冷聲絕情道:“要是你不能用正常態度對我媳婦,我想,我們以後也沒有什麼必要再見面了”。
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女人,就連上次在北京會所裡,媳婦那麼和他鬧,他都剋制住沒動手。
陸曼是打小跟在他身後玩,是他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姑娘,對她,他心中始終都保留著一份溫暖的,可如今,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揮霍他對她那點無所不多的包容。
他的小媳婦那是金貴的,連他都捨不得說上一句重話,可現在卻被她這麼汙言穢語的侮辱,但凡是個男人,遇上這種事,都壓不下這股火。
戴清在一旁瞧的,就差沒拍手鼓掌了,這陸曼不是一向狠嘛?瞧瞧,現在還不是被葉翌寒給制服的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