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和魔法防護型別的在蠻牛的力量下完全起不了什麼作用。
蠻牛調頭又衝向了另一個方向眼看就要把兩個神官連同背後的祭壇撞得稀爛一個人影飛地掠進室內轉眼就擋在了蠻牛之前伸手一拍剛好拍在了蠻牛的額頭之上然後蠻牛那巨大的身軀一下像一隻抽乾了的口袋一樣軟倒在地。
“因哈姆主教大人。”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幾個神官驚喜交集。“真是主的指引您來得實在是太是時候了。”
“恩來得剛剛好再遲一步就麻煩了。”紅衣主教看起來也鬆了口氣。他走到神官的身後從祭壇上拿下了半截權杖。
“您……您拿這個幹什麼。現在外面的情況很吃緊您還是去廣場附近幫忙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啊是啊得快點要不就來不及了。”因哈姆主教手持著權杖朝外走去。呼啦的一聲輕響說話的兩個神官的頭忽然飛了出去。其他人都是一怔還不明白生了什麼事。隨著因哈姆主教的手在虛空中劃拉了幾下隨著一些若有若無的黑線飛地從他手中出在周圍舞動其他幾個神官和劍士的身體全都像積木構成的一樣四分五裂鮮血亂濺。
頭都沒有回頭看一下因哈姆手持權杖朝外面飛馳而去。
教皇已經被抬回了光明神殿的房間中聖堂武士們都守在了外面只有阿德拉主教還守在教皇的床前。
教皇的鼻息很微弱看起來很憔悴很蒼老這個原本精神勃勃雍容自若氣度非凡的老人第二次使用了戒指之後看起來已經好像一個活了幾百歲把生命中每一點精華和生機都耗費得乾乾淨淨只剩餘最後一口氣的垂死之人。而他體內那曾經磅礴無比的白魔法也沒有剩下絲毫並不是消耗而是因為身體本身的枯竭。
阿德拉和其他兩個紅衣主教也出手嘗試著治療過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連普渡終生都對教皇的軀體沒有任何作用更不用說其他的白魔法了。
召喚守護天使普渡眾生這種魔法消耗的不時魔法力也不是生命力而是壽命那是無論任何魔法任何力量都無法挽回的東西。連續兩次的使用即便主要藉助的是王者之戒和光輝城堡凝聚的念力那消耗也應該是非常驚人的而教皇的年紀本身也不小。
“陛下……陛下……”阿德拉輕聲呼喚著但是教皇卻沒有一點反應然後阿德拉就笑了。
蘭斯洛特和另外三個神殿騎士合力在廣場之上跟格魯戰鬥得難解難分而其他人也把精神都放在了這騷亂和戰鬥中。教皇昏倒之後阿德拉主教作為教皇陛下的親信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現在這唯一能在教皇身邊的人了。
“終於你也有今天了麼?”阿德拉看著床上的教皇笑得很燦爛很開心偏偏眼神中又有種猙獰的味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忍你這個臭老頭忍了多少年?終於讓我等到今天了……哈哈哈哈哈哈……”
壓制著的笑聲中阿德拉伸手去扳教皇的拳頭。他看得很清楚光明神殿上教皇倒下之後空中的王者之戒也是落了下來已經是半昏迷的教皇偏偏還能伸手去把戒指接住握在手中。
教皇的拳頭握得很緊讓人很吃驚這個明明馬上就要衰老而死的老人怎麼還有這樣大的力氣。阿德拉扳了幾下都沒能把教皇的拳頭扳開他著急地跺了跺腳即便教皇真的死了他也不能用刀來把教皇的手砍下來讓其他人特別是蘭斯洛特看到了那還得了。
正當阿德拉想找個什麼小點的東西當撬棍的時候床上的教皇突然睜開了眼睛氣若游絲地說:“你太讓我失望了……”
阿德拉一下變得和泥塑木雕一樣完全呆住了驚恐之極的眼睛張得幾乎要掉出來然後他的雙腳開始打戰抖個不停。
說完了那幾個字教皇咳嗽了一下想努力地呼吸深一點多吸些空氣但好像連這個的力氣都沒有了剛才那幾個字已經把他積攢的力氣耗費完畢。
雙腿的顫抖已經蔓延到了全身阿德拉如篩糠一樣地在抖瞪大著眼睛看著床上努力要多吸上兩口氣的教皇。雖然他剛才說得得意但是在這個老人多年的積威之下幾乎嚇得連其他想法都沒有了。
外面各式各樣的爆炸聲廝殺聲越來越大阿德拉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眼中的驚恐也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教皇依然在掙扎著呼吸。
猛地阿德拉一咬牙縱身撲到床上騎到了教皇的身上雙手緊緊扼住了教皇的脖子。他原本好看得宛如女人的臉現在已經完全扭曲變形但是其中最多的居然還是恐懼。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德拉喘著粗氣鬆開了手身下的老人已經再沒有了絲毫活著的痕跡他死得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掙扎阿德拉連他什麼時候死的都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