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很安靜,陣陣海風吹過。微有寒意。激烈的打鬥讓兩人身上有了不少汗水,這帶著寒意的海風一吹,兩人都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戰。
“呵呵,這天怪冷的。”那人說著。眼睛還瞅了眼冰涼黑暗的海水,語氣調侃。
李歡苦笑著說道:“是啊,等會兒我還得受罪,你可好,可以在被窩裡舒舒服服的睡大覺。”
“睡不成睡不成,你這麼一鬧,哪有我睡大覺的份,呵呵,沒準我們很快又見面了也說不一定。”那人笑呵呵的,如果李歡手中的槍不這麼指著他腦門。兩人這麼笑呵呵的友好表情就如老朋友在這碼頭上笑談風花雪月之事。
折騰了大半夜,東方的天際已經有了絲曙光,時間消得差不多了。身後就是大海。跳下去,脫身沒有什麼問題,李歡不再跟眼前的神秘高手虛情假意,退後兩步,緩緩放下槍。
見李歡似有退意。那人笑呵呵的瞧著李歡說道:“夥計,要走了啊?”那人很客氣,沒有絲毫突然襲擊的意思。
“不早了。打擾了這麼久,也該離開了。”李歡聳了聳肩膀。
“慢走,呵呵,回頭見。”那人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
“還是不見的好,嘿嘿……”李歡笑音一落,身子微晃,只聽“卜通”一聲,海面上泛起一簇水花,李歡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初春的海水冰冷刺骨。李歡咬牙忍受刺骨的寒意,從屁股兜裡摸出一微型氧氣筒,將筒口的氧氣罩罩在鼻端,這看似打火機充氣筒大小的氧氣筒能保證他在水下潛行千米左右。李歡在海水下拐了幾個彎,見無蛙人跟蹤,認準外海方向,迅速潛去。
接應的胖子此刻應該在外海不遠處的大飛快艇上,大飛快艇內潛水裝備具全,水面逃不了就水下遁,就算海軍出動直升飛機都很難抓住他,眼下只要出了軍港碼頭,可以說基本脫離了危險。接受過水底強化訓練的李歡水下潛行速度超快,很快,李歡已經潛出500米。
就在李歡心裡微有慶幸之意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一道黑影,嘩啦啦,身前身後一陣水泡亂冒,眼前一片渾濁,李歡心裡一驚,正要躲避那道黑影的時候,只覺身子一輕,似乎被什麼兜住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上浮。
隨著身體的快速上浮,李歡瞧清楚了兜住自己的玩意兒,網,鋼網!刀割不斷,槍打不爛!奶奶的,還是著道了,對方是有著充分準備,早就軍港水下出口布下了陷阱,就等著自己趕緊著鑽呢。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對方有這麼一個超級高手橫插一槓,李歡心裡叫苦,奶奶的,難怪那傢伙氣定神閒的,丫的是算準自己有這麼一著啊。
嘩啦啦一陣水響,李歡就跟網裡的魚似的被吊出水面,一艘巡邏艇停泊在水面上,艇上的探照燈齊刷刷的照耀在鋼網裡的李歡身上,十數名海軍戰士持槍瞄準鎖定,在炮位內,一名狙擊手黑洞洞的槍口鎖著李歡的腦門,就這陣勢,李歡已經毫無反擊能力。
“扔下你手中的武器!”擴音器裡響起威嚴的聲音。
這話得聽,李歡手一鬆,92式手槍掉進了冰冷的大海,已經是待宰的魚,俘虜他是當定了。
巡邏艇上的海軍戰士並沒有將兜鋼網裡的李歡放下,就這麼吊著他,緩緩回港。
軍港碼頭上光若白晝,上百名持槍士兵靜立在碼頭上,當巡邏艇停靠在碼頭上時,那名跟李歡過招的神秘高手在數名海軍軍官與十餘名武裝士兵的簇擁下登上巡邏艇。
那人瞧著網裡的李歡,笑呵呵的說道:“呵呵,咱倆還真有緣,這麼快就見面了。”
李歡瞧了那名神秘高手一眼,唇角露出一絲苦笑,心下暗罵,奶奶的,該你丫挺的得意!
那人招了招手,吊臂緩緩放下鋼網,李歡身體一落下艇身,5名海軍戰士手持3米長的金屬桿擁了上來,不待解開鋼網,一名戰士手中的金屬精準的探到李歡的脖頸處,金屬棍前端張開兩半弧形圓口,只聽“咔”的一聲,牢牢鎖住了李歡的脖子。
在兩名水手的幫助下,將李歡從鋼網裡拖了出來,人一出網,只聽咔咔聲連響,李歡的雙手兩足瞬間被另外幾名海軍戰士手裡的金屬桿鎖住。
5支金屬桿與李歡保持著3米遠的距離,這鎖拿的金屬玩意兒李歡不是經過一次兩次了,當初上刑場的時候就是被這鎖出來的,沒想到一年時間不到,自己再次領略這對付極度重犯的金屬玩意兒。
那人似乎不知道李歡會被這麼押解出來,眼裡瞳孔一陣收縮,瞧了身邊的軍官一眼,說道:“需要搞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