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親人與朋友,恩怨與情仇,金錢與榮譽,權勢與地位,還有足夠使人失去本性的慾望。以上這些,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風吹過大地,掠起兩人鬢邊的碎髮,拂在臉上,可他們卻渾然不顧。愣愣的望著遠方,看著天邊悠悠白雲,可又有誰能猜測的到,遠處天邊下隱藏的會是什麼?
時光漸漸流逝,殘陽如血,映紅了半邊天際,同時也映得大地多了幾分淒涼。
第二天。
穆子晴與陸錦涵走在隱秘的山間小路上,許是有樵夫獵人經常在此經過,山路雖說坎坷不平,卻也是暢行無阻。山澗裡傳來溪水潺潺流淌聲,山林則有鳥兒清脆啼鳴。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形成一道道光柱,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陰影。
此時她們已經換回了古裝長衫,因那衣服昨天穆子晴用洗衣液洗過,幹了之後隱隱能聞到淡淡的芬芳,聞之心情一陣舒暢。
陸錦涵走得有些喘息,額頭已見汗珠,見前方有塊露天青石,便轉對穆子晴道;“肖瑤,我們在此歇息一下吧。”
穆子晴應了聲,隨即兩人在青石上坐了下來。陸錦涵捂了下肚子,穆子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愧疚,對陸錦涵道;“你肚子還痛麼?”
陸錦涵搖了搖頭,看了穆子晴一眼,眼中滿是溫潤的笑意,道;“不痛了。”
穆子晴心裡稍安。今天早上,陸錦涵吃完穆子晴給他泡的麵糊,突然肚子痛了起來,匆匆忙忙跑去解了個手回來後,卻發現那兩個帳篷和那些用過的東西全沒了蹤影,一問之下,穆子晴卻拋來個媚眼說,“殿下,你說過不問的。”
呃!對上那超過上千伏電壓的媚眼,陸錦涵立馬渾身酥軟,幾乎站立不穩,滿臉訕笑說,“好,我不問了。”
和煦的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兩人身上,飄飄忽忽陰晴不定。陸錦涵抬起袖子放在鼻子下輕輕聞了一下,之後便是一臉陶醉的沉浸了許久,問道;“肖瑤,這衣服怎麼會有這麼香?”
穆子晴轉頭看了他一眼,淡然一笑,轉開話題道;“你打算怎麼回去?”
陸錦涵想了想,道;“我們現也只能悄悄的替回京城,先回到太子府,然後再去皇宮見我父皇和母后,以報平安。”
穆子晴點了點頭,看著他那依舊還纏著紗布的頭,又問道;“就這樣走著回去,你認識路麼?”
陸錦涵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我們知道方向就行了,等會去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穆子晴似乎有些擔擾,看著陸錦涵道;“你就不怕在問路的時候遇到那些想殺你的人?”
陸錦涵轉過頭來,與穆子晴四目相對,苦笑一聲。其實這也是他所擔心的,輕籲道;“怎麼會不怕,只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我們只有先找到有人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顧一輛馬車,然後再乘馬車回去,這樣就不會那麼容易引人注意了。”
穆子晴眉頭一蹙,又舒展開來,疑道;“顧馬車?你帶錢了麼?”
看著穆子晴那精緻的小嘴,可愛的模樣,陸錦涵真想湊上去親她一下,笑著道;“沒帶,不過我有這個。”說著,從腰間扯下一塊碧玉佩環,在穆子晴面前晃了晃。
穆子晴看著那塊上好的佩環,默然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堂堂一國的太子,身上隨便帶的一件東西拿去賣了也能夠一家窮人吃上好長一段時間了。心想——看來我今後也要把那些賞賜下來的東西,把值幾個錢的那些全部放到儲物系統裡去,以備應急之需。
倆人歇息片刻,便起身繼續向山道走去。山路崎嶇,卻又蜿蜒不斷,兩人走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方才走出大山,走在了一條古道上。
古道兩旁是平坦的荒野,少有人煙。透過詢問路人,兩人得知,離此處十幾裡外有個城鎮,只有到了那裡才能顧得到馬車。為了安全起見,兩人選擇走小路去那城鎮。
沿著古道旁的一條小路走去,小道兩旁雜草連天,有一陣沒一陣的風吹得草叢沙沙碎響,感覺有點荒涼。可陸錦涵的心情卻似乎不錯,望著碧草藍天竟吟起詩來,眼睛時不時瞟向身邊的穆子晴。許是想看美人一笑吧。
然而穆子晴一雙眼睛卻平靜的望著前方,對陸錦涵的吟唱就像沒聽到一樣。其實她是真的不懂那些生澀拗口的古詩詞。
“肖瑤,在想什麼呢?”見穆子晴默不作聲,陸錦涵忍不住問了句。
穆子晴看了他一眼,平靜地道;“沒想什麼呀。”
陸錦涵盯著她的眼睛,道;“那你為什麼悶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