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臉反唇相譏:“你想的多美啊!我買走上半截,你好買下半截回家伺候娘們去?”
麻子臉反擊:“你要認為下半截好用,你就買回去給娘們用去,我要上半截行吧?”
猴子臉使出激將法:“你要敢保證你不用下半截伺候娘們,明天咱們就把甘蔗截開買,我要看看你到底是男人不是?”
麻子臉毫不示弱:“行!明天咱就這麼辦,誰說了不算,誰就是牛姐生的!”
最後兩個人一起叫板:“行!誰要是說話不算數,誰就是牛姐生的!”
牛姐本來聽得挺帶勁兒,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氣得臉都紅到了脖子根,脖子下面估計也紅了,只是穿著衣服看不出來:“滾你們兩個龜孫子,我可沒你們這樣的傻兒!”
太陽剛剛從雲霧裡鑽出來,又被地上的煙塵遮擋了。
貨場門前一如既往地亂糟糟。
大門還沒有開,門前已經站了一群人,他們身後是他們的飯碗——貨車。
每個人都想佔據有力位置,所以後來的車輛並不甘心在遠處停車等候,於是見縫插針地往裡擠,如同一群守候在富人家門前的乞丐,見到了施捨的人,就爭先恐後地將飯碗往前舉。
大門裡面,彷彿雲霧深處的仙府,煙塵達不到的淨土。每當牛姐首先出現在門前,就彷彿仙池派出了使者,宣佈新的一天開始。而充當使者的牛姐並不象仙女,反到更象女巫。
今天仍然是牛姐來開門。開門前她要審查一遍職工的到崗情況,各部門準備停當後,牛姐才命令門衛開門。大門徐徐開啟,精心化妝後的牛姐羞澀地接受歡呼的人群獻上的殷勤。
“呦!牛姐又約會去啦?今天怎麼這麼漂亮?”
“嗨!這是哪裡來到大明星?在這裡拍外景呢吧?這裡是三級片場?”
而今天與往日有所不同。歡呼的人群沒有被新化妝的牛姐所吸引,與她競爭眼球的竟然是昨天罵街鬥嘴的麻子臉和猴子臉。
這兩個人不知從哪裡抬來一口鄉下用來鍘草的大鍘刀。大門剛開啟,他們就吆喝著抬到門前,商量放在哪裡比較合適。眾人都圍上來看笑話。
原來他們真要把甘蔗截開再買回去。
兩個人依然罵罵咧咧,互相形容對方女人私處的尺寸和功能,同時攻擊對方用來炫耀部位的軟弱和短小。兩人都是鬥嘴的行家,罵街的專家,來言去語簡直就是對口秀,儘管好多話都有點不堪入耳,但是在這個粗俗人聚集的環境下,葷笑話反而更讓人聽著過癮。而且兩個人的話裡玄機非常奧妙,引得聽眾忘了自己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了,停在門口的汽車不肯進場,後來的汽車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拼命地按喇叭。
尤其他們用來罵誓的話更被大家反覆引用:“誰說了不算就是牛姐生的!”
本來可以唱主角的牛姐,此時卻以賭咒的身份出現,更讓她氣憤了:“都滾一邊去!我們的甘蔗不分開賣!”
麻子臉對猴子臉一吐舌頭:“這可不怪我了!”
這時氣氛非常熱烈,大家都有點恨天下不亂的勁頭:“這回好了,你倆都是牛姐生的了!”
於是起鬨的人更興奮了:“對!認賭服輸,快點兒喊媽!”
“對!喊呀!喊媽不吃虧,有親孃在這裡,拉貨肯定有實惠!”
這兩個人是地地道道的二皮臉,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牛姐還真怕他們舔著臉向自己喊“媽”,可是此時形勢已經失控,起鬨的人太多了!
還是猴子臉反應快:“少瞎XX搗亂!牛姐不肯分開賣沒關係,我們買出來截斷了再分,誰也管不著!”
見猴子臉已經為雙方解了圍,麻子臉只管說便宜話:“你就非得要甘蔗根不可嗎?是不是娘們X癢得難受啊?甘蔗根帶刺的,比你那小東西過癮!”
猴子臉也是混帳話一籮筐:“看來你娘們喜歡細長的啦!如果你那甘蔗尖不夠用,把我那個也借給你用去。”
罵夠了,鬧夠了,兩人一起空車過秤進去拉甘蔗。其它人也都跳上車,陸續進入貨場。
牛姐本來對猴子臉那句“牛姐不肯分開賣”很有意見,但一時沒有找到好的對詞進行反擊,她覺得吃了啞巴虧,但是又知道自己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如果貿然反擊,沒準把她“不分開賣”再改成批發或零售什麼的,自己就更栽面了。
兩個活寶終於進去了,可是不太久就回來了,每人一車甘蔗,在門前吆喝著過秤,可是過完稱交錢時兩個人又鬧起來了,因為他們的車裝得不一樣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