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這時劉磐的大刀砍向黃敘而來,受到剛才的刺激的緣故,速度忽然快上一倍。幸好黃敘眼明手快。梨花刀及時招架,這才沒有被劉磐得手。饒是如此,還是讓不遠處的黃忠看的心驚肉跳,只差一點便要大叫刀下留人。
黃敘又急又無奈,只能連連低吼。頻繁出刀。
兩人又戰二十回合,劉磐先前一股氣已過。黃敘像剛才那樣,一刀橫掃。哪知劉磐竟然招架不住,兵器當場被盪開,門戶大開。
黃敘也一楞,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倒是遠處的黃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擔心,大叫道:“刀下留人。”邊說邊馳馬衝過來。
黃敘只轉頭看了一眼,心裡便掀起滔天巨霆,眼眶開始流淚溼潤,似乎有什麼迷糊了視線。那是自己的父親啊。那馬上矯健的風姿,是自己曾經多麼羨慕的物件;那一熟悉的戰刀,自己曾經多少次夢想能拿著它與父親一樣馳騁沙場。風吹過他的臉龐。已經開始泛白的鬢髮,在風中飄散,眼角的皺紋,似乎已經暗示著父親的蒼老。而如今,自己坐在戰馬之上,手裡提著血淋的狂刀,對陣的卻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眼角控制不住的淚流了下來,混合著血與汗,流過自己的嘴唇,不知是什麼滋味。
戰場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黃敘坐在馬上,手裡提著長刀,呆呆的望著黃忠。這一刻,他就像一個孤單英雄,在得到別人無數讚揚的時候,心裡卻無比的失落。他的精神就要崩潰了,一方面是自己所景仰的主公,是自己多出生入死的部隊,另一方面,卻是自己的親清與家人。人生最痛苦的事也莫過於此了。黃敘眼睛深深的看著快速逼近的黃忠,似乎要把這一刻永遠留在心裡,只希望之條路再長上那麼一點,好讓自己多看父親兩眼。
自己所帶領的兄弟不住的在自己邊上倒下,黃敘心如刀割,終於,緩緩的把刀指向劉磐,不知是怎麼一種感想。不過他最終還是停了下來,仰天長嘯一聲,發洩心裡複雜無比的心情,嘆息,再嘆息,罷了。黃敘轉身,下令開始士兵撤離,心裡默默道:“主公,這一切的罪,,都讓我擔吧,讓我親手去殺他們,我真的做不到。
黃忠想出聲,語到嘴邊有嚥了下去,只能嘶啞道:“來人留步。“這一刻,他蒼老了許多。
黃敘回過頭,看到黃忠臉上淚水與自己眼裡的無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會忍不住,聲音顫抖道:“今日我軍已敗,來日再分高下。“
父子對陣,卻不敢相認。
黃敘深深的看著黃忠幾眼,轉身馳馬離去,不經意間,一串眼線在空中灑落。
黃忠一手握的緊緊,指甲幾乎全陷入肉裡,他全然無意,只看著黃敘高大的背影傷神。
劉磐似乎也從他的眼睛裡讀懂了一些,心裡卻想不通為什麼他不殺自己。只到黃忠上來,輕輕的對他耳邊說道:“他便是黃敘。“劉磐這時候才猛然的驚醒,心裡也開始黯然傷神道:“難怪啊,難怪。”他又一揮手對趕上來的部將道:“不用追了。”
幾個偏將一臉疑惑,卻不敢反駁。
兩人就這樣,看著黃敘的背影離去,慢慢消失在眼線裡。
就在他們感嘆之時,有士兵匆匆上來道:“大事不妙,敵軍趁著將軍出寨之際,忽然襲擊營寨,我方士兵擋不住對方的衝鋒,節節敗退,眼見大寨就要不保了。”
什麼?”劉磐與黃忠第時間回過神來,同時看到對方眼裡的震驚,厲害的雷霆,厲害的毒計,劉磐幾乎想也想不到,從新上馬,讓士兵火速撤回,當他趕到的時候,大寨已經化成一片黑碳,只有不斷煙霧從地上冒起,證明著剛才的慘烈。
劉磐恨的咬牙切齒道:“好個雷霆,利用黃敘與我們的感情拖延時間,卻一把火把我們燒的一乾二淨,可惡之極。”
黃忠嘆息道:“罷了,我們退回長沙城吧。”
劉磐無奈的點點頭。
長沙城南外五十里雷霆軍寨中。
參戰計程車兵都喜氣洋洋,得勝而歸的將士笑逐言開。只有黃敘陰沉著臉,一聲不響的跪在雷霆大寨外,負荊請罪。
雷霆得到訊息後,馬上帶上郭甸等一般人。
黃敘仍是低著頭,跪在寨外。表情十分羞愧。
雷霆親自上去攙扶,但黃敘仍是不敢起來,雷霆溫柔道:“舒平,你這是做什麼呢?”
黃敘聲音嘶啞道,一臉也不像年輕人應該有的表情。他低聲道:“屬下對不起主公,有負主公的厚愛。還請主公治罪,黃敘不敢有半句多言。”
雷霆重重嘆息一聲,道:“這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