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隻妖蛛已經迅速地爬上他的腳,在隊長的膝蓋處一彈,張牙舞爪地朝他的臉撲去。
“它們來了,小心,小心…”
我大喝一聲,“斬魂”自下而上地揮斬,再一次命中了目標,但這個動作過大,“斬魂”一直揮到了頭上,我整個胸口露了出來,最後一隻霧蛛狠狠地竄了過來。
“小心!”
郭長風大叫一聲,刑偵隊長也是了得,一掌在地上一撐,力量竟大得足以撐起他整個身體,郭長風想也沒想,一馬掌捉向那霧蛛,妖物馬上改變了目標,它用後肢牢牢固定在郭長風的手掌上,其餘四支足肢對著隊長的手臂和手腕就是一頓亂劃,四肢揮舞間,無數的血線四濺開來,痛得郭長風“呀呀”大叫,手掌大力地揮動,終於把妖蛛給揮了出去。
妖蛛一落地,滴溜溜轉了一圈,又打算衝向郭長風,但一把插進它身體中的豔紅劍鋒讓它永遠沒有了個機會。
我心有餘悸地看著在“斬魂”劍下消散的黑色霧蛛,這一劍總算插得及時,要是被霧蛛再來一頓亂劃,說不得郭長風今晚就得壯烈犧牲了。
郭長風整隻手掌血肉模糊,傷口較深的,皮肉都捲了起來,但他也是了得,硬是吭都不吭一聲,只是臉上汗如雨下,我連忙脫下身上的襯衫,想要幫他包紮,郭長風沉聲說了句“我自個來”,他一手拿過我的襯衫,用牙齒和另外一隻手撕下襯衫的後片,又撕成一條條帶子,最後手法嫻熟地包紮了起來。
我看得尷尬,要是讓我來的話,準得把他的手包成棕子。我們這一邊已經告一段落,而另一邊,夏娜那一邊卻碰到一點麻煩。從光頭的樣子看來,他應該也象郭長風一樣,被妖邪侵入了體內。
道術對那黑霧妖蛛沒用,但這有實體的大活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再加上對方又是小日本,夏娜一點心理負擔也沒用,甩手就是幾發“南離天火”拋過去,燒得光頭“哇哇”直叫。
但被衝了身的光頭,身體各項素質都變得強悍異常,這高溫的火焰只燒得他叫得幾叫,一個翻滾之後,便把身上的火焰壓滅。
火焰一熄,似是懼怕夏娜再用這招來對付他,光頭就地一踹,身形馬上向夏娜拉近,那速度快得嚇人,眨眼間已經欺進夏娜身旁,竟讓夏娜沒有躲閃的時間。
“南離天火”雖然不是什麼強力的法術,但它本身擁有一定的卻魔之力,想是剛才擊中光頭那會,把小日本體內的邪力也給壓制了一兩分。
想到這,夏娜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撲通”一聲,光頭摔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但臉上表情沒有了剛才那般的猙獰,想是已經沒有大礙。
隨著光頭的暈倒,籠罩著整間旅館的邪異黑暗也緩緩消失,片刻之後,我們的頭頂已經看得見星光月華,草坪上火焰還在燃燒著,夏娜走近湖邊,藉著這充沛的水源,以水術導引湖水把火焰澆滅。
光頭和劉東旭雙雙暈死過去,我們也無從得知旅館之前的情況,沒辦法,我和郭長風這個傷員只能先把這兩人弄回了閣樓大廳,雖然對這兩人沒有好感,但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我們也不好把他們兩個放在外面不管。
當然,夏娜這種沒有心理負擔的人除外。
這麼一鬧,已經快到四點,夏娜耐不住眼困,自個回房間睡覺去了,我和郭長風只能搬了些被褥下來,守著兩個昏迷人士在大廳中將就對付上一夜。
或許昨夜鬧騰了一夜,我們都困得要命,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杆。
我醒來的時候,滿大廳一片酣聲大作,郭長風自不用說,連光頭和劉東旭也睡得死沉,我也不想吵醒他們,輕手輕腳地到洗手間梳洗一番後,便走出了閣樓。
閣樓外,陽光一掃昨夜的陰邪,草地上、空氣裡帶有一絲水氣,似乎昨夜還下過雨來,我伸展著四肢,貪婪地呼吸著這難得的新鮮空氣。“懶蟲,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做晨運?”
夏娜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大小姐從“棲鳳樓”裡出來,換上襯衫和牛仔褲的她,在腰間繫著她那裝滿了道具的腰包,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出遊的樣子。
“要上哪?”我瞄了瞄她的腰包問道。夏娜不答反問:“斬魂帶上了嗎?”我點頭,心想該不會這大清早的又要開始折騰了。不幸的是我猜中了,夏娜一把換起我的胳膊,拖著我朝閣樓後走去。“你不是懷疑封魔之地就在那片竹林後嗎,我們現在就去看看。”“現在?”我一想到昨晚妖魔的分身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心裡就毛毛的。“不叫上郭長風他們?”“郭長風礙手礙腳,劉東旭和光頭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