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被勾了出來,痛得她眼淚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今日怎麼能哭?笑、只許笑!”赫連鋮坐在床邊,低頭看了看她,見慕瑛的嘴唇微微翹起,那笑容甜美得就如三月的春花,一時不由得迷惑起來。他不是第一次了,前邊有李中式、孫椒房這些人,可他此刻見著慕瑛的笑容,卻忽然有一絲說不住的悸動。
赫連鋮呼的一聲站了起來,猛的從床邊走開,拿起桌子上合巹的酒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仰著脖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慕瑛坐在床邊瞧著他大口灌酒,走了過來壓住他的手:“皇上,喜娘說這是……一起喝的。”
“你又不是我的皇后,難道咱們還要和合巹酒?”赫連鋮朝她冷笑了一聲:“你也別將自己看得太重了!”他指著酒壺道:“給朕斟酒!”
慕瑛咬了咬牙,伸手拿起酒壺,一雙素白的手在龍鳳花燭的照射下,更是顯得皓腕如雪。赫連鋮一把抓住了她:“慕瑛。”
“皇上?”慕瑛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望向了他,赫連鋮只覺得自己腦子裡“哄”的響了一聲,伸出手來將她纖細的腰肢摟住,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美酒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流著,浸潤著赫連鋮的衣裳,溼噠噠的粘在了一處。“將酒壺給扔了。”他啞著聲音命令她,就聽“咣噹”一聲,那酒壺已經滾落在了地上。赫連鋮笑了起來,笑得很是開心,將嘴唇貼上了她柔嫩的花瓣。
龍鳳花燭高照紅妝,衣裳一件件的落下,九華湘妃帳掩住了兩條身影,他毫不留情的將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潔白的帕子上有著殷紅的印記,宣誓著他對於她的主權。
她將腳繃得筆直,用手摟住了他的腰肢,在他進入她的瞬間,眼角有著閃閃的淚光:“皇上,我心悅於你很久了。”
赫連鋮沒有理睬她,只是用力的在她身上馳騁,完全不顧她是初承雨露。他要肆意的掠取,因為這是她們慕家所欠下的債務,必須由她一點點的償還,究竟還不還得清,這事情很難說,或者是一輩子也還不清。
她從綿福到了昭儀,現在與後宮那最高的品階只差了一步。
想要阻止慕瑛成為皇后,不讓慕家勢力更強,只有一種出路,那便是讓她生一個孩子。只要她生了孩子,自己將那個孩子立為太子,慕瑛就得死。赫連鋮瞪著滿牆的紫薇花,只覺手中有些疼痛,低頭一看,自己握住的那九尾鳳釵的一條尾翎已經深深的刺進了手掌,有一絲淡淡的血跡在掌心滲透了出來。
“為何這麼多年了她肚子還是沒有動靜?難道是老天有意讓她多活些時候?”赫連鋮喃喃自語著,目光從紫薇花上轉了回來,心裡有幾分煩躁:“江六,讓人將這一牆紫薇花給鏟了!”
江六瞪大了眼睛:“皇上,這不是你最喜歡的花?”
“誰說我最喜歡?快些將它們都剷除了!”赫連鋮氣哼哼的甩了甩袖子,轉身大步往寢殿那邊走了去。江六趕緊追了上去,心中不住的在想著,究竟是什麼事情刺激了皇上,他忽然間想著要向這些紫薇花下手了呢?
紫薇花,是慕昭儀十歲那年與皇上一起親手栽下的,過來這麼多年,已經長得枝繁葉茂,可這般突然要將它們全部剷除了,真是可惜。
第五十七章
又是一個春日的清晨,陽光甚是晴好,院牆那邊滿眼碧色,上邊滾動著晶瑩的露水。晨曦慢慢的散了去,一點點淺紫深紫在綠葉間透了過來,那是院子裡的紫微花已盡結滿了花蕾,就等著綻放它們的美麗。
慕微坐在鏡子前邊,秋月與秋凌正在替她梳妝,兩人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討論著明日慕微該梳什麼樣的頭髮才能配得上那套及笄的吉服。
“聽說請了南安王妃給咱們家姑娘梳妝呢。”秋月熟練的將玳瑁梳子在一個小盒子裡颳了兩下,那淡淡的桂花香便隨之飄了出來:“南安王妃,那可算是有福氣之人,孃家門第好,嫁得好,又兒女雙全,最要緊的是南安王還很寵愛她。”
“咱們家小姐以後絕不會比她要差。”秋凌瞥了她一眼,細心的將幾朵金鈿花朵插入慕微的頭髮裡邊,然後探著身子在梳妝匣子裡邊找簪子:“小姐,今日戴哪一支?”
慕微瞅了一眼,挑出了一支滴露八寶簪子來:“這裡頭不就這麼幾支簪子,難道還不好選?我喜歡哪些簪子,莫非你還不知道?”
“小姐,明日過後,恐怕你這匣子裡頭便會多了不少簪子了。”秋月嘻嘻一笑:“不是說及笄禮裡邊十有七八是簪子?我想到了明日,姑娘便不知道該要挑著哪一支戴了。”
“快別說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