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每天晚上都能睡著。
銀光小心的觀察著帳篷裡的每一個人,豎起耳朵傾聽外面的聲音,什麼異常的聲音都沒有。
“很好~!”銀光心裡暗道一聲,拉開身上的皮毛,慢慢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邁開腳步,踏過一個個野蠻人,走出了帳篷。
“是誰?”不遠處傳來野蠻人是粗糙生硬的聲音,值守的武士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地精。
“別動手,是我,是我地精。”銀光尖利的嗓音急忙說道。
一名高大的黑暗騎士從黑暗中走出來,手裡的長劍即便在星光下也清晰可見,他上下打量了地精一眼,不滿的質問道:“你幹嘛?”
“內急,你管得著嗎?”銀光沒好氣的嗆了他一聲,轉身就走向河邊。
黑暗騎士冷哼一聲,轉身重新回到黑暗中。
銀光一邊走一邊偷眼看過去,見他的身影消失,緩緩突出一口氣。
然後摸著腳下的石頭,一瘸一拐的走到河邊,拉開厚厚的幾層衣服,一屁股蹲了下去。
兩個粗糙的陶瓶從他胸口滑下來,落在地精的手中。
銀光又回頭確認了一下,然後將陶瓶扔進河裡,然後雙手合十,像個虔誠的教徒,在心裡暗暗祈禱:“可愛的漁夫們,我知到你們這些生兒子沒屁眼兒東西一直都在偷偷用絕戶網,所以……
你們這一次就當是為了沒屁眼兒的兒子積陰德,可一定,一定,一定要撈到瓶子啊~!
這可是大爺我活命的希望。”
“什麼聲音?”黑暗騎士忽然在地精身後,嚴厲的質問道。
銀光嚇的一哆嗦,差一點兒沒有趴在地上。
但是隨即他鎮定地轉過了頭來,道:“魚偶爾會跳出水,你不知道嗎?”
黑暗騎士皺皺眉頭,正想繼續追問,忽然問道一股難忍的臭味,他一臉厭惡的瞪了地精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又等了好一會,盤算著那瓶子已經漂遠了,銀光這才摸摸已經被凍木的屁股,扶著麻木的雙腿蹣跚著離開河岸,躺回自己一股怪味的被窩裡。
扔漂流瓶,這是地精銀光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山谷中的小河最終都會匯入一條大河中,這條大河由北向南流入了茹曼帝國,運氣好的話,地精扔出的瓶子會被一個漁夫網到。
只要漁夫好奇的將他們開啟,裡面的東西絕對可以誘使他們將瓶子送往飛鷹集團。
在那裡,有人能懂這個漂流瓶的重大的意義。
在接下來的一段路途中,只要是在河邊紮營過夜的時候,地精都會悄悄的投下一兩個瓶子,祈禱它們能平安的流入大河。
當又一個夜晚,地精做完這一切,拍拍手準備站起來走人的時候,身後突然升起一團慘綠色的光芒,照亮了地精附近的河岸。
“糟糕,被發現了。”瞬間銀光的心裡一片空白,被嚇的思維抖停滯了。
銀光的脖子相似生鏽一樣,一點點轉過頭,在他不遠的身後,黑暗法師帶著幾十個人堵住了地精所有的退路。
黑暗法師升空,凌空在河面上將地精的扔下的瓶子從水利吸了上來。
一名黑暗騎士冷笑著走過地精跟前,一腳將地精踹翻,重重的踩在銀光的背上,銀光難受的感覺自己的胃都要從嗓子裡被擠出來。
黑暗騎士得意的大笑,輕蔑的看著銀光,道:“孫子,盯你很長時間了,只要是在河邊你小子就半夜跑來拉屎,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去死吧。”
說著黑暗騎士舉起長劍,劍尖對準地精的腦袋。
“完了……”地精銀光哀嚎一聲,閉上眼睛等死。
“慢著~!”哈克忽然急切的叫了一聲。
地精睜開眼睛,看到劍尖就在落在他眉心之間,再有零點一秒,他的小命就交待了。
所有人都看著出生的哈克。
但是就連哈克自己抖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突然說這一聲,見黑暗法師不帶一點感情的眼睛注視著自己,哈克嚇的一縮脖子,那感覺就像是被一條劇毒的眼鏡王蛇盯上一樣。
哈克猶豫了片刻,看看一臉死灰的地精,鼓起勇氣吶吶的說道:“大人,這個賤種對我們還有用,暫時不能殺他。”
黑暗法師猶豫了片刻,地精銀光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度秒如年,緊張的等著他宣判自己的命運,
最終黑暗法師搖搖頭。
將地精踩在腳底的黑暗騎士冷酷的一笑,重新舉起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