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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李曉因為失望而憤怒。可惜的未應天數,一如他過去有過的沒有過的憤怒的企圖一樣。李曉打算考慮接下來怎麼辦。因為他時間不多。很多,很多,一直都很多。李曉硬讓自己以為不多,是因為他覺得那樣就會忽略自己時間很多卻不得不浪費掉其中大部分的慘劇。下一個決定,去找車子吧。憤怒有時比沮喪有用。在附近如果沒有其他車棚,那就只能去剛才經過的那個。正好,找回自己剛才丟在那得面子。憤怒的李曉小宇宙爆發,給自己了另一個選擇——找回面子——找車子,找工作,找面子。第三個,新的選擇是如何產生的,李曉現在都有點疑惑。而且大感自己是如此能夠創新的人。所以人是非理性的,人的思維有時很怪異——一般很容易猜測,就像目前正在去往車棚路上的李曉。闊大的時間,鋪成一成不變的生活,這其中的決定、選擇根本不值一提,無數的點子投入有時被稱作死水的生活,除了激起漣漪——有時連漣漪都沒有,那是已成泥潭的緣故——就不會再有什麼。這老套的說辭李曉早就聽說過,所以目前他的憤悱就像他的點子一樣,緩緩滑入內心深處擁有了許久的混沌黑灘,變得無影無綜。目的產生,向他前進,過程中忘記了他,是回去把他找到?還是依靠慣性繼續前行?滑行下去。李曉現在就在滑行,他不僅忘了要找回面子,也許只是那個決心。而且也不憤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貫以來不溫不火的性子。好像連剛才不愉快的事都忘記了,一同忘記的還有去車棚的路,以至於目前的行走讓他倍感苦惱,自己在向哪個方向走?既然路都忘了,還要走下去嗎?不走下去還有其他選擇嗎?自己當初拍案定釘是多麼果決,無論如何這個決定的誕生都是一個小小的神蹟——它避免了李曉繼續徘徊在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