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
鄭常山聽了當下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原本仰躺在床上一副頹廢的模樣刺客也立馬就坐了起來,只不過在經過自己的衣櫃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的就停下了腳步,而當他冰冷的手掌開啟那衣櫃門看清楚底下那堆眼熟的東西的時候,鄭常山泛著灰的眼睛眯了眯,轉而相當愉悅的笑了起來。
……
入夜的青墅山莊,陳京墨正在書房內處理著公司的檔案,色調溫暖的燈光打在他英俊的臉上,可是在邊上的林橋還是覺得有點膽戰心驚。
自打從溪澗村之後回來陳京墨就一直自顧自沉浸在眼下這種高強度的工作裡,相比起過去雖然也沒相差多少,可是親眼見過陳京墨談戀愛之後的模樣和此刻的模樣,林橋不得不承認還是有交往物件的陳先生看上去更可愛些,而想到這兒,表情鬱悶的林橋忍不住就想起了下午還在和字跡互發簡訊的鄭常山,只不過想到那個不靠譜的傢伙,林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先前看鄭常山那副和陳京墨熱乎的不得了樣子,他還以為這應該就是他老闆的真愛沒跑了,結果陳京墨出了一趟差回來,這腦回路不正常的神經病就這麼連人帶鵝的走了,把專程還買了花準備見他的陳京墨氣得夠嗆,如今都一個月了還沒緩過來。
也是這時候林橋才知道這看上去頂多算個神經質帥哥的鄭常山居然就是傳說中那Y市鄭副市長的那奇葩兒子,而聯絡了一下前因後果,林橋也只能這麼好言好語地安慰他家陳先生了。
“您和鄭先生上次在他家被鄭市長撞見了,以他家那樣的政治背景,他父親肯定也是饒不了鄭先生的,不過我看鄭先生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被別人改變主意的人,所以陳先生您也彆著急了,就安心等鄭先生幾天吧,我覺得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過幾天說不定就熬不住要來見您了。”
林橋的這番話陳京墨聽完也沒說什麼,只不過之後他每天工作完吃完藥準備休息的時候也會偷偷看一眼自己的手機。
鄭常山果然每晚都還是準時準點的來騷擾他,可是因為心裡還有點生氣,陳京墨就算看見了也面無表情地當做沒看見直接關掉,而就這麼僵持了一個月,這天晚上陳京墨原本正專心地看著手上的檔案,忽然就將鋼筆放在了桌上接著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外面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喊?”
“恩?好像是……我來看看……”
林橋這般說著站起身走到了窗邊,這邊這些建築的隔音都不錯,所以外頭的動靜一向聽不太清楚,只不過當他將疑惑的視線落在屋前的草坪上,林橋饒是定力驚人也當下露出了=口=的表情,而在表情怪異地轉過頭看了一眼陳京墨後,林橋想了想還是乾巴巴地道,“陳先生……我覺得您還是親自過來看看比較好。”
陳京墨:“……”
這話一聽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陳京墨心裡立刻便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出於些許的好奇他還是來到了床邊。
而當他取出眼鏡帶好又皺著眉看向窗外後,他只見一個頂著一頭白毛的非主流在樓底下的草坪上用桃粉色的蠟燭圍了一大圈,自己則站在中間舉著個擴音器衝著他十分不要臉地大喊道,“老公——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老公——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啊——”
陳京墨:“……”
林橋:“……”
作者有話要說: 陳嬌羞:真是丟死人了……
鄭變態:咦,那你臉紅什麼?
第三十四章 木馬
鄭常山從外頭沒骨似的地晃悠著走近燈光充足的屋內,他細長的手指勾著肩頭上掛著的那隻黑色的包,嘴裡還叼著煙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
剛剛他在外頭瘋癲的言行因為太過驚世駭俗搞得林橋到現在都有點不能直視他,加上他這新造型確實很有視覺衝擊,所以還沒等他老闆發話林橋自己就主動一邊憋著笑一邊落荒而逃了。
此刻站在玄關處的鄭常山正在抬腳換著拖鞋,陳京墨穿著一身灰色居家服,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盯著他灰白色的腦袋看,而在將打量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到鄭常山他消瘦不少的臉頰後,陳京墨不自覺地開口詢問道,“你為什麼染髮?”
“恩?沒為什麼啊,就無聊了,怎麼樣?好看嗎?”
聞言的鄭常山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陳京墨一眼,神經兮兮的回答一時間也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他似乎總是熱衷於在陳京墨的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外在優勢,該怎樣挑起陳京墨對他的性趣對他而言都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