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紛紛的堂中因為這一男一女的到來而顯得沉寂許多,那年輕人雙目閃過精芒,也是朝杜子騰拱拱手,“在下巫馬曉旭,見過杜前輩!”
巫馬?這姓氏極為罕見,衛政腦子中搜尋一遍,只記得北疆那邊曾經的邴州節度姓巫馬,不知道這青年與那巫馬將軍有何關係。杜子騰顯然也對於年輕人的姓氏有些意外,“這位小英雄與北疆巫馬將軍有何關係?”
巫馬曉旭冷冷一笑,“那是家父!”
衛政低聲一嘆,原來是英烈的後人,見今日局勢怕是不能善了,他心中已經在想如何幫助這年輕人了。杜子騰雖然沒有表現的多意外,但神色間已經有了敬重,“既然是英雄之後,還請上座!”
巫馬曉旭冷著臉搖頭拒絕,卻聽在座有一人叫道,“什麼英雄之後!巫馬縱橫也不過是個奴將,算的了什麼英雄?他的後人,也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衛政循聲而卻,只見一個灰衣中年人站起了身子,兩縷八字鬍,臉龐和身形完全不成正比,小的可憐,微微眯著的眼睛滿是嘲諷的看著巫馬曉旭。
巫馬曉旭聽到這話,神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他是個熱血青年,如何受得了這樣的譏諷,當場便拔刀出鞘,卻沒有動手,“賈信,當年我父親邀你一起進攻滄浪葬人谷,誰知道你背信棄義,非但不幫,反而出賣我父親,導致他中伏身亡,你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賈信冷笑一聲,“當年你父親因為私怨背叛滄浪,又因為我風華給降將待遇不公而有所怨憤,難保哪一天又不會出賣我風華,這等人物早死早生,免得把我風華百姓給禍害了!”
賈信牙尖嘴利,巫馬曉旭如何是他對手,當場飆,刀光一寒,身子如電般殺出,衛政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衝動,不過他本來就抱著看戲的想法,也不阻止。那賈信也是不肯退讓,兩人鏗的一聲已經在兵器上對上一記。賈信在武林中也算是獨霸一方的人物,可是令人驚奇的是巫馬曉旭竟然絲毫沒有落了下風。
師詩詩在天夢居中也見過江湖人士。心中有些好奇。她也知道衛政武功很好。當下便輕聲偷偷問道。“夫君。你地武功比他們高麼?”
衛政淡淡一笑。“稍微好些吧。”曲南凱在一旁聽著。知道衛政在說笑。在他看來。衛政地武功至少不會比自己差。而自己能一眼看出巫馬曉旭和賈信地高低。衛政自然也能夠。如果真要出手地話。這兩人都只是被秒殺地份。
正說話間。賈信已經往前跨了三步。他雖然長得猥瑣。但是身形卻極其高大。這般壓下。氣勢做地很足。巫馬曉旭無所畏懼。亦是往前。正要短兵交接生死相搏之際。杜子騰突然道了句。“兩位英雄。這是老夫地壽宴。還望給老夫個面子。莫要流血傷了和氣!”他說話間。人就已經**巫馬曉旭和賈信中間。衣袍輕擺一下。兩手從袖中探出。大堂之中氣勢陡然增強。巫馬曉旭和賈信苦苦支撐了一陣。竟然齊齊往後大退幾步。當場愣住。
在場之人都被杜子騰露地這一手震住了。就算是曲南凱這般人物。自問也不能這樣輕鬆地將兩個蓄勢待。苦大仇深地人分開。他看向衛政。那小子還是一副拽拽地神情。眼神卻已經飄忽忽地跑到那蒙面女子那邊去了。還不住打量。拿著杜馨還有師詩詩與其相比較。最後得出地結論居然是:那女子詩詩比不上。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師詩詩似乎明白衛政在想什麼。悄悄揪了一下衛政地軟肉。衛政吃痛。又仰頭望天。做出思考地模樣。
巫馬曉旭來這裡地目地就是殺了這背信棄義地賈信。現在眼見著不成。他也不是拖拉之人。對這賈信吼了句。“下次就沒有杜莊主這號人物保著你了!”說完。便頭也不會地離開。
杜子騰輕輕一嘆。又朝那白衣蒙面女子笑道。“侄女怎麼把這號人物引進來了?”
那白衣女子輕笑一聲,“小煙是隨著這年輕人一起上來的呢,不過卻不認得。”
杜子騰一笑帶過,隨意擺擺手,“那侄女先坐下吧,我們還有些事情商討。”
白衣蒙面女子往四周掃了下,最後竟然直接走到衛政這一桌來,“這位公子,這裡能坐麼?”
衛政顯然不覺得意外,“嗯,這位置有仙氣,坐了無災無病,長命百歲!”
那女子掩嘴輕笑,“公子真有意思呢。”
衛政裝作好奇,“是麼?我也是這樣認為呢,我們也許可以找個地方,互相瞭解瞭解!”
那白衣女子沒有一絲羞澀,“好啊!”
“那今晚卿艾客棧,不見不散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