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潤潤嗓子,望了望著船窗外的一片碧綠,心情一鬆,輕輕吟唱起來: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願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無奈前有險灘,
道路又遠又長。
我願順流而下,
找尋她的方向,
卻見依下佛,
她在水的中央。
……。
我願逆流而上,
與她輕言細語,
無奈前有險灘,
道路曲折無已。
我願順流而下,
找尋她的足跡,
卻見彷彿依稀,
她在水中佇立。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有水一方。”
我歌聲一停,頓覺身邊靜得連風吹船艙的聲音都似那麼的響亮,我尷尬一笑,打趣地說:“看來千尋的歌辱沒了耳朵,兩位姐姐就當解悶好了。可千萬別笑話千尋。”
“妹妹何需如此說?姐姐我從小便擅長音韻,卻從未聽到如此美妙的歌聲。妹妹的歌才更是隻應天上有呢?姐姐今天受教了。”月瑩說著,竟對我輕輕一揖。我連忙擺手道:“姐姐不必如此,如若不是千尋今日有幸得遇兩位姐姐,聽了姐姐的仙曲,千尋可沒有心境來唱歌。千尋是託兩位姐姐的福。千尋可受不得姐姐的一禮。”
轉頭看了看秦大哥,真希望他現在能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兩位姐姐。可秦大哥彷彿依然不為所動地依在軟靠上,那神情怪怪的,讓人不得而解。彷彿知道我在看他,他猛然抬起頭,明亮的眼神頓時照亮我的眼前。我看看他又看看月瑩、月落,示意他此時說點什麼。他看著我,奼然一笑,那一笑幾近顛倒眾生,我呼吸一窒,再不敢看他。
直到我離去,月瑩、月落臉上的落寂都沒有消去。秦大哥依然沒有把她們放在心上。我不知道她們跟秦大哥以前有過什麼糾纏,只知道,從此後,秦大哥的眼中再不會有她們了。
回到玉蘊居,沒有驚憂哥哥和香雲。我便回了自己的屋。待看到桌上放了一隻用荷葉包裹的脆皮鴨時,我心裡笑了。定是哥哥和香雲覺得我沒吃飽,把脆皮鴨帶回家裡來了。心裡頓時暖暖的。雖然知道自己已吃不下,不過看著那隻烤得黃澄澄的脆皮鴨我還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剛想伸手去拿,心道:“算了吧,還是明天和香雲一塊兒分享吧!”。
懶懶地伸個了懶腰,在畫舫坐得太久了,腰有些酸。於是我晃著有些發脹的腦袋來到床邊便一頭倒下去。
頭下有些軟乎乎的,很舒服。我反了個身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突然感到頭下一動,我心一突,猛坐起身來定睛一看,驚訝中忙捂欲大叫的嘴。
床上的某人正隨意地躺在我的床上,面帶微笑,一臉的滿足看著我。沒有了白天的囂張跋扈,沒有了不屑和鄙視,這張酷似明光的臉正滿臉溫柔地看著我。我眼前一陣模糊,竟分不清眼前的似真似假。心一銳痛,思緒已飄得很遠。
每當夜深人靜時,我就用手細細描畫著這張對我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英俊剛毅的臉形,濃黑的眉,高挑的鼻,錯落有致的嘴唇,靈動幽深眼眸彷彿要勾出人魂魄來。手情不自禁地伸過去,拂過濃黑的眉,高高的鼻,錯落有致的唇,我痴痴地看著,細細地拂著,一時間竟也痴了。
“為夫的這張容顏,你可還滿意?”輕輕帶著調侃的話語。
我心一驚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纖細的手指正扶在某人的臉上,我驚叫一聲,羞愧得無地自容,起身跋腿就想往外跑。
一聲輕笑,兩隻猿背從身後抱住了我正欲奪路而跑的身子,一用勁我就身不由已地躺到了床上,剛想叫喊嘴已被堵上,一片溫潤柔軟的唇正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大瞪著眼不相信地看著他。
他陶醉般地吻著我的唇,彷彿正在品嚐著珍藏的美酒一般。
我心驚回過神來掙扎著用力推著他強壯的身子。
他微一用力把我壓在身下,用身體壓住我亂動的身子,雙手握住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隨著他逐漸用力的吮吸,我的心竟慢慢地狂熱起來。
他呼吸逐漸粗重,熱熱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竟讓我神情恍惚。身子驀地一下子就熱了,未經人事羞澀的身子,早已品嚐過甘露的成熟的心志,讓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