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那種信賴支援特有的態度。
老劉卻想不到這些,完全驚在那裡。
張月印:“老劉同志,主席接下來的批語和周副主席批評我們城工部的指示有關,聽完後還要不要請求處分,你自己決定。”
老劉腦子已經亂了:“好……”
張月印:“主席批語是‘組織性強,原則性差,這次批評,下次處分’。”
輪到老劉的眼睛溼了,好一陣激動:“我依然請求處分……”
“不要再糾纏處分問題了!”張月印斷然止住了他,“現在傳達具體指示。”
“是!”
張月印:“原來要求我們六點前上報的情況,中央已經從南京方面弄清楚了。”
謝培東和老劉都屏住了呼吸。
張月印:“‘孔雀東南飛’是國民黨幣制改革在北平的行動代號。‘焦仲卿’是方孟敖同志,‘劉蘭芝’就是梁經綸!”
“果然是他!”這次是謝培東失聲了。
張月印:“情況還在失控。劉雲同志告訴我們,方孟韋已經找到了方孟敖和何孝鈺,現在他們正在去燕京大學的路上。”
謝培東一驚:“去找梁經綸了?”
張月印:“完全可能。”
往燕大東門的公路上,方孟敖那輛掛著國防部稽查大隊牌子的吉普果然在這裡出現了!
緊跟在後面的是方孟韋那輛掛著“北平?警002號”牌照的吉普。
路面凹凸,兩輛車依然速度不減,奔跳而來。
斜陽西照,燕大東門就在前頭,能看見好些學生在校門口晃盪。
“吱”的一聲,方孟敖那輛車突然停住了。
後面的車緊跟著跳了一下,方孟韋只好也剎住了。
前面車裡,何孝鈺望向駕駛座的方孟敖。
第61章你是壞人
一家商行的二樓小房內,張月印見到了焦急的謝培東。
“怎麼會這樣?”張月印望著謝培東,從來沒有這樣焦慮過,“謝老,您親自跟他接頭,方孟敖怎麼會突然離開,還拉上何孝鈺同志出了西南防線?”
“是我的工作有問題。”謝培東心情十分沉重,這個時候任何客觀解釋都不能代替自我檢討,“我忽略了他突然知道我是崔中石同志的上級後,反感會如此強烈。崔中石同志的犧牲,畢竟我有責任……”
“組織上現在沒有叫我們討論崔中石同志犧牲的責任,謝老!”一直在那裡來回焦躁走著的老劉,這時停住了腳步,“中央給華北城工部和我們北平城工部下了死命令,六點前必須上報國民黨‘孔雀東南飛’的詳細行動計劃。這個時候只有方孟敖知道這個行動的內容,他卻跑了!還拉著何孝鈺。他到底要幹什麼?!”
謝培東嘆了一聲:“問題可能是我將梁經綸鐵血救國會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卻忽略了他會因此擔心何孝鈺的安全。他突然把何孝鈺帶出去,應該是這個原因。”
“情況比想象的更嚴重了!”張月印站起來,“方孟敖如果把梁經綸的身份告訴了何孝鈺,我們下面的工作就完全被動了。要是方孟敖真的把何孝鈺往解放區送,後果更不堪設想……”
“方孟韋能追上他們嗎?”老劉已經完全失去了平時對謝培東的那份敬重,“萬一追不上,陳繼承和徐鐵英那些人在涿州接合部抓住他們怎麼辦?!”
謝培東:“鐵血救國會還要利用方孟敖執行他們的‘孔雀東南飛’計劃。曾可達現在也應該透過蔣經國在向國民黨防線的中央軍打招呼了,應該會截住方孟敖……”
“真是敵我不分了!”老劉十分焦躁起來,“這個方孟敖到底是我黨發展的黨員,還是蔣經國發展的鐵血救國會成員!”
“老劉同志!”張月印阻止了老劉的激動情緒,“這是中央的部署,我們北平城工部不要妄下結論!馬上電報劉雲同志,上報中央吧。立刻去帽兒衚衕發報,我先走,老劉過五分鐘走。謝老,您也不要坐汽車了,叫北平分行的汽車回去,改乘黃包車隨後趕來。”
國民黨沒有想到,共產黨也沒有想到,方孟敖的車在開往涿州的途中突然又岔離了京石公路,從一條小路折到了永定河邊一段人跡罕至的河堤上。
七八月正是永定河汛期,河水充沛,沿堤一棵棵柳樹,柳絲正長。車在樹蔭下,人在樹蔭下,暑氣頓時去了不少。
方孟敖:“這個地方不錯。”
何孝鈺一直沒有接言,也一直沒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