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隨著胳膊的滾動瞬間的放鬆收緊,姜闊龍練得就是這個螳螂臂刀,馮老三肯定玩不過他。馮老三也不搶把了,就等著姜闊龍搶,姜闊龍搶上他就壓肘捅手給痛開,本來他的跤就不慣搶把,靠著兩條長胳膊硬就把姜闊龍逼在外圍,基本就不打算摔了。
所謂圈腿盤絆兒,橫腿贏人,馮老三個子大腿長,他鎬都不鎬了,身子一蹲那腿就伸出去了,就是純玩空腿踢勾。姜闊龍練得就是螳螂勾子蹬踏步,短點歸短點,但是穩。見馮老三腿來了,貼這馮老三的腿一提一勾一壓就給破了。馮老三不是個子大一抬腿就起來了早給鎖上了。
倆人又玩了一陣腿,還是沒分開個勝負。這慢慢的就不玩快跤了,腿上漸漸加了勁,基本就是拼下盤。姜闊龍的基本功就是這個對練,抄腿螳螂勾,又刁又穩。
馮老三就欺他腿低,尋個機會抓著姜闊龍的手就抬著一條腿踢勾挽窩,不圖別的,就為擾亂姜闊龍。
咱這是分解著說,實際上就很快一拉兩扯,三搖四旋的很快就是一個照面。這感覺真應了那句唱了,就聽後邊吹鼓手開始起鬨,調子一起臺下就想起來了“扁擔長板凳寬,扁擔想綁在板凳上……”。
梁鐵錘在邊上“啜”就道了一聲。姜闊龍手一纏一痛就穿出來,上手照馮老三鼻子就點去,馮老三仰面閃過手就去推姜闊龍。他感覺只要這小肥漢子敢上,藉著勁硬推也給推開了。
沒想到姜闊龍手太快了,回來兩手就扯住了馮老三的袖子,起膝就照馮老三襠下撞去。
馮老三趕緊一擰胯閉住,但是姜闊龍將腿一盤就給盤在了馮老三左腿腿窩上,這是個窩勾子。這就跟馮老三連成了一體,姜闊龍胳膊挽著馮老三的胳膊身子就往上提,他勾著馮老三的腿,馮老三動彈不得,但凡提起一點,只要一點,就能講馮老三摔出去。
但馮老三身長腰也長,一趴趴就給撐開了,姜闊龍都勾不著他。
這馮老三就上當了,馬步是盤穩當了,姜闊龍一扯馮老三的辮子,往前一躥,馮老三一個狗吃屎就啃在擂臺上了。
馮老三一個高蹦起來,但還是收斂了怒氣,雙手抱拳:“承讓了。”說得很坦誠。
沒想到姜闊龍一擰身子,看都沒看他,“哼”一聲就拉著他師父走。
梁鐵錘也是很精靈地一斜馮老三,一甩頭道古有力:“告辭。”氣呼呼地就下去了。
馮老三沒事人一樣就退了下去,鳳吟趕緊上來迎接。
卻見袁承興上一步拉了鬼五一把,又對臺上斜了一眼。鬼五立馬喊道:“梁師傅請留步,獎品請帶走。”
姜闊龍轉身忘過來,正逢古有力起身隨來,姜闊龍道:“那小子玩假摔!太瞧不起我們爺們兒了!”
古有力還真沒看出什麼破綻來,難怪馮老三輸得如此坦蕩。
姜闊龍隨著師父梁鐵錘並沒停步,地下一個夥計手裡抱著三條腰刀正等在那裡。兩鐵錘跟姜闊龍接著了,就要走。袁承興臺上喊道:“給你你敢來拿嗎?”
也不知道是沒聽出口音還是別的關係。就見人群一陣騷動三人是硬分開人堆朝大道而去。
袁承興被晾在了臺上。
此時日已西沉,寒氣再次浮上來,籠罩著大地,越來越厚。人堆隨著三人開始騷亂熙攘。
袁承興喝了一聲:“點燈!”下邊沒怎麼動,袁承興大起嗓門道:“上火把!”
小兄弟就屁顛屁顛跑下去。在這袁承興實際在個尷尬的位置,說外人吧,他跟袁鳳吟能論上師兄弟。說是自己人吧,他是跟著南岸兄弟過來的,平日無交往。也不是幫場子的,算是個客人吧。
所以對於客人在擂臺上,說話辦事都挺被動的,也不好說什麼。
袁承興實際沒太多愛好,就是讀書、練拳、修心。因為好學而更珍惜時間也就更務實。他接觸的拳挺多,而且所學也求實。但是一經明瞭比較,就棄之不練了。雖然有時間給別人點撥一下,但自己很少再練。他就認教內的四門。這四門實際也非常有代表性了,雖為教內傳習,卻從未合併參雜,各自獨立。因為根基不同,自然功用不同,各有專精。雞步就是雞步,馬步就是馬步。雖然可以快慢剛柔條例著練,但從不往一塊串。而除了傳承之外,其他三門都很少練了。
袁鳳吟正經算來是心意傳人,但不是門人,他就沒有磕頭拜師,他真正的師父是形意門的劉先生。
可以說這裡袁承興對他可算是極度欣賞,這才能推心置腹地交往,無私傳授。按當地民風,這是很難出現的事情。所以說袁鳳吟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