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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唬人,也就袁登三等幾位瞭解時事的知道,沒那麼嚴重,捻子在東,控著淮河

兩岸,那也是他們的根基所在。捻子多為地方自衛隊組成,很少遠攻,根本也看不上這點地方。除非清軍圍剿,沿河布營,不然物資貧乏,不值得做大動作,也就小股捻子做點殺富濟貧道小動作而已。

這事袁成恭也看出來了,但看出來歸看出來,還得往嚴重了說,該防備還得防備,有好處。

說得快,但那寨堡修得慢。帶到落成之時,已是來年五月,鮮花遍野,空氣裡飄著濃厚迷人的芬芳,讓人一夢不願醒。

怎麼回事,袁家的罌粟有收成了,地裡一點沒被糟蹋,除了修水寨拆了周邊的雞窩。

袁成恭帶著人起早貪黑刮膏趕製,終於得了個大豐收,一經出手頗感欣慰。

什麼也沒耽擱。

不過後來的湘軍剿捻,堅持了曾國藩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作風,還真得就布了沙河防線。

那是後話,暫且不表。

看眼下,各類營生就在這危機重重的日子裡的繼續進行,大小几戰也毀壞了很多店鋪,

所以根深蒂固者就越顯實力,只是全地區都歉收,也沒什麼可賺,就只能走險境,也就是搞那些不正當的買賣。

袁成孝開始倒騰一些錢幣兌換之類以糧換錢又以錢換字畫器物。

袁成恭就聯絡各方衙門,改了不與官家打交道的傳統,倒騰一些軍餉調備之類,從中取利。

經過血與火的洗劫,讓這些個商家的關係更鐵了,而買賣就更直接了,一些販賣私鹽的勾當也藉著有利的水陸交通暗暗復起來。

袁成恭可算是八面春風,瀟灑自如。攔都攔不住。

那鐵頭總想分一杯羹,撈不著好也鋌而走險,傳說已暗自與對岸有勾結了。

捻子一路拼殺,以佔領了淮陽。

其中是非又哪能說那麼清呢,沿沙河一線一路阻擊,但捻子在阜陽,淮陽,沈丘,商水,西華,卻是勢如破竹,單單把周家口夾在其中,因後來老周家開了周家渡口,興旺了車舟來往,

所以又逐漸沿稱周家口周口了。

何也?看沿河地區這麼熱鬧,但再往外圍走,那就是土地貧瘠,民不聊生的情形了,沒什麼可守的,而且捻子來了不是搶奪財務,而是搶人心,此時記錄嚴明,與窮苦之家秋毫無犯,打得就是富家寨堡,所以老百姓不但不抵抗,還明裡暗裡保護他們,奉為仁義之師,透露詳細,掩埋屍體,搶救傷員,趕製乾糧,好讓他們吃飽了跟官府幹。

那窮苦人家的孩子都光著屁股這麼唱:

“捻軍來,俺不怕。爺爺說捻子是好人,奶奶誇捻子功勞大。清兵逼咱漢民死,捻軍替咱打天下……”

想比起來,捻子也果然都是視死如歸的好漢子,大頭領看不到的沒辦法,大頭領所控範圍也確實是紀律嚴明,至於那些偷雞摸狗,欺侮民婦,殺人放火又何止是某家某姓。

當時還在安徽指揮戰爭的袁甲三見此情景驚愕無比,言:“每遇行刑,談笑歌舞,既不畏朝廷之法,並不戀骨肉之情。”那是豁出去了,所謂官逼民反。

袁保恆寫有言“捻軍以重然諾輕生死為義”。

那都是兄弟義氣深,流血不流淚的漢子。

後來的回亂更是殘暴,頭領為示決心,那都是先殺自家妻兒,都紅了眼了。

後來一直逼得曾國藩沿河佈下了百里防線,袁保慶也被毛昶熙調回老家組辦鄉勇。

這之前大戰有河南巡撫英桂派兵鎮壓,小戰卻是這各家寨堡獨立支撐,也可見此地民風如何彪悍團結。

戰亂,旱澇之災,莊稼無收,很多行當都停了,街道蕭條,早沒了往日的喧譁。

自此起很多閨女家就已有不裹腳的了。

舟口起了這麼大的變化,袁老四沒有想到,袁鳳吟沒有看到,他還在他那間破廟躲雨,

另一場屠城的殺戮已經在他身後展開,前所未有,世所罕見。

赫明堂、馬生彥、馬振和、白彥虎聯合回勇下了“傳殺人貼”要在黃河西岸建立新國。

就在平涼奪馬處起始,將四下縣城的人殺了八成七八,千里荒蕪,彌望白骨黃茅,炊煙斷絕。

人都瘋了。

咱是平平實實講故事,至於那寨子怎麼修得,用來多少磚瓦土木,請了多少工匠行家,都不必細細說。人都是渴望安居樂業的生活的,窮則思變,稍微好點,都喜歡過安穩生活,所以對待的態度也不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