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一起喝酒,見杜問和阿芙娜來了,除了一個老貴族沒有走,其餘的都禮貌地告別離開了。
阿芙娜對那個老貴族道:“廖伯好。”對杜問道:“這是廖塞侯爵,著名的大詩人,你也叫廖伯吧!”
杜問聽她的話,叫了一聲廖伯,老人含笑點了點頭,和杜問來了一個親切的擁抱。
阿芙娜對於杜問這麼聽她的話,沒有拒絕,很高興。
艾斯黛拉如無其事,一言不發,等他們打招呼完畢,才冷著臉對杜問道:“你這麼快就找來了?放心吧!我說話算數,等哪天有空,我會找你的,兌現我的諾言。”
杜問忙彎腰施了一禮,笑道:“阿芙娜小姐已經對我說了您的真實身份,對於我的冒昧,我深表歉意,請尊貴的公主饒了我的無知與冒犯,就算以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好嗎?”
艾斯黛拉鄙視地道:“怎麼?知道我是誰,你便沒有一點勇氣和骨氣了嗎?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兌現。本來我還以為輸給一個充滿智慧和勇敢的先生呢,現在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懦夫。”
阿芙娜連忙解圍道:“黛姐姐,是我求他來的。我讓你輸了賭約,心裡過意不去。再說他也不知道是你,所以大家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做好朋友好不好?姐姐最疼我了,不會拒絕吧!”
艾斯黛拉拉過阿芙娜,語重心長地道:“這世上的男人,多半庸庸碌碌,眼裡只有權勢和女人,除此便無他物,而且還多半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妹妹你這麼單純,不要被這樣的蠢貨給騙了。真正的男人,應該明白人生的意義,懂得擔當,在有限的生命中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創立不朽的功績,而不是圍著女人的裙邊打轉,說些自以為幽默的話語。整天尋思著如何能夠得到貴族小姐的歡心,這樣的男人,只不過是社會的敗類。就算讓他偶爾成功,取得了許多的金錢,可是透過吸血蟲一樣的殘酷手段,終究成為不了真正的貴族。”
杜問見艾斯黛拉雖然男裝打扮,但是還是掩飾不住她的美麗,如果她換成女裝,容貌絕對不輸給御顏色,但是說話這麼刻薄,眼中沒有天下男人,真是豈有此理。這也就算了,據說她出了許多奸計,害的孔雀星人吃了許多苦頭,要是沒有她這樣心狠的女人,說不定戰爭還打不起來呢!
杜問氣往上衝,冷笑道:“公主的話有些道理,可是對了一半。要說天下最讓人害怕討厭的人,還有兩種人才最可怕。”
阿芙娜好奇地道:“是哪兩種人?”
杜問道:“一種是故意做深刻的女人;一種是淺薄的哲學家。有些女人思想故做深刻,因此顯得面目可憎、語言刁專刻薄,失去了女兒態的嬌羞可愛。對於這種女人,男士們一般是敬而遠之;膚淺的哲學家是最讓人感到痛恨和鄙視的,偉大哲人無不揭示了人類精神世界的黑洞,給人以思想的啟蒙。若是一個號稱哲學家的人,在那兒故弄玄虛、空發議論,最好的辦法是立即走開,否則失望之餘,你會對他蔑視到極點的厭惡。這樣的人,應該閉緊嘴巴,少發言論,不要裝深沉樣,使人厭煩。”
廖塞侯爵在旁鼓起掌來,笑道:“小夥子說的不錯。幸好我不是哲學家,否則就會以為你在諷刺我了。”
杜問笑道:“像您這麼慈祥的老人家,當然不會是可憎的人。我的意思是說,其實世上最可惡的人,就是一個女人,裝成哲學家的模樣。嘴裡總是故意貶低這個,看不起那個,以顯示她獨有的高貴,顯示她的與眾不同,可是殊不知世界浩大奇妙,有許多高深莫測的事情,以人的智慧,豈能窺其真貌?世上許多渺小的小人物,在大人物的眼中碌碌一生,可是若是缺了他們,所謂大人物什麼事也做不成,而世界也就稱不上世界了。”
艾斯黛拉露出微笑,容光煥發,眼睛也亮了起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鼓掌道:“杜先生的嘴真厲害,剛才的話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刻薄的話,杜先生一定是一個很有水平,很有能力的紳士,像您這樣的人,可以告訴我,您人生的追求是什麼嗎?如果您告訴我是金錢,我會失望的。”
杜問嘆道:“讓三公主失望了,真是我的不是。可惜我人生的追求真的是為了金錢。”
艾斯黛拉搖頭道:“你方才罵我,我還有點喜歡,以為你也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可惜原來還是這樣的庸俗啊!”
杜問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自然庸俗了。公主出身高貴,自然有遠大的目標。”杜問瞧見艾斯黛拉一副表面隨和,可是內心非常驕傲自大的模樣,心裡非常不舒服,不自覺地對她冷嘲熱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