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一些心理準備,呂天還是大吃一驚,人為因素,而且還是從大棚內部燒起,那就是產業園裡有內鬼,這可不得了,什麼人對產業園有這麼大的仇恨?
張俠將人員名單交給苗警察,並及時通知相關人員到場。
為防止串供發生,暫時徵用了小學不用的教室,苗警察將所有人員分成八組,每組由一名警察監督,每一組委派兩名警察獨屋訊問。
八組警員訊問的速度並不慢,還是問到了晚上十多點,飯菜是楊四嫂做好給送過來的。
審問結束後,楊四嫂拍著大胸脯直叫:“我的親媽,嚇死我了,從沒跟警察說過話,今天不僅說了話,還像審賊似的被審,小腿肚子都轉了筋。”
陰山扶了她一把,掃了一眼大胸脯道:“嫂子,趕緊回家吧,誰放火你也放不了火,你跑不快,下不了手,不然會把你的衣服點著的。”
楊四嫂揪起他的耳朵笑道:“那就是你放的嘍,你跑得跟兔子似的,趕緊送我回家!”
訊問結束後,警察拿著厚厚的一摞筆錄走了,呂天被告之等待結果。
對於結果呂天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一個縣的警力是有限的,偵破水平是有限的,上次中毒事件一直沒有結果就是個證明。
回到家後感覺身心疲憊,好像散了架,一下子倒在炕上。
呂佳山點了根菸說道:“兒子,不是爸說你,產業園這麼大的工程咱農民幹不成的,既會給人帶來實惠,運作過程中也會傷人,手指哪有一般起的,打不過你罵不過你,他給你使壞誰受得了,誰愛弄誰弄吧,產業園你別摻和了。”
呂媽媽端過一碗豆漿遞給呂天,扭頭對老頭子道:“你個老東西知道什麼,人在做,天在看,所有做壞事的人警察抓不住老天也會懲罰,惡人必有惡報。小天,不用聽你爸的,媽給你打了豆漿,不涼不熱正合適,趕緊喝了吧。”
呂天知道老爸膽小,上次中毒事件差點犯心臟病,這次失火比上次嚴重,造成的損失更是巨大的,初步估計有150萬,老頭的心肯定跑到了嘴裡。
“爸,媽,沒事,做什麼事情都會有阻力,衝過去就是勝利,瞅好吧,我去睡覺啦。”
兩位老人休息後,呂天在火炕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到底什麼人如此仇恨產業園,仇恨自己的話應該衝自己來,不應該去產業園放火。回憶自己的經歷,也沒得罪什麼人呀,除了張友、王志剛和幾個小混混就沒有別人,小混混都是小昌、成子的弟兄,肯定不會辦這事,張友、王志剛也不可能,他們放火的話應該從大棚外面點燃,到底是誰呢?
一陣電話鈴響起,呂天揉了揉額頭,睜開惺忪的雙眼一看,是張俠打來的,忙按下接聽:“天哥你在哪,怎麼還不到,村委會這邊都開了鍋了。”
抬眼看了看錶,將近九點,這一覺睡到日上三杆。
呂天答應一聲,趕緊穿好衣服跑到村委會。
村委會現在叫村民中心,地方不大,幾百人聚集在一起,黑壓壓一大片,顯得會議室很擁擠。
呂天璽坐在人群前面的桌子旁,撅著嘴生著悶氣,老主任呂能站在呂長璽旁邊,手舞足蹈地說著什麼,群眾已經被他的講話吸引,沒有人大聲吵鬧。
“所以說,這件事情與呂天董事長沒有太大關係,屬於人為破壞,昨天警察已經下了定論,我們還要一如既往的支援呂天當董事長,支援呂天的工作。呂董事長來了,請他再給大家講幾句。”
呂天剛剛前面站定,一個猴尖的聲音叫了起來:“我們要求換董事長,我們要求換總經理!”
“沒有能力就下臺,不要帶領大家都賠錢!”另一個聲音又叫了起來。
“賺多少錢也沒有用,大吃大喝都不夠!”
“經常送禮也不行啊,多長時間才能賺兩萬多塊!”
呂天雙手下壓,制止人們的議論,效果很是不明顯。
呂長璽站了起來,“啪”的一聲響,乾瘦的手掌拍在桌子上,會場立即鴉雀無聲。
老支書咳嗽一聲道:“大家有意見慢慢提,得讓人有說話的機會,這是幹什麼,要吃人怎麼著,失火中毒,誰也不願意看到,入股的錢都是大傢伙一個汗珠子摔八瓣賺來的,賠了誰都心疼。現在由呂天給大家做個說明,都給我安靜的聽著!”
“大家不要吱聲了,維持會場紀律!”呂能又站起來喝道。
張俠、肖陽、陰山都站在呂天身後,注視著矯健的背影。
呂天咳嗽一聲剛想說話,一個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