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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會帶著這一身的氣勢,再一看他那雙眼睛,魏臻自然也猜出了這人的身份。

璟軒雖然沒有敏銳的察覺到所謂的殺伐之氣,但是對方的鳳眸和周身不怒自威的氣勢,已經讓他知曉眼前這人,怕就是自己父輩論起的叔父、母輩論起的表舅,當今天子桓諶了。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夏守忠無疑確定了此人的身份,璟軒剛要行禮,手臂卻被來人一把抓住,夏守忠很有眼色的把屋內的其他人都請了出去,魏臻猶豫了片刻,還是離開了,雖然對方身上的殺伐之氣很重,但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惡意。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後,桓諶並沒有掩蓋臉上變換的表情,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璟軒的臉,彷彿從面前這個孩子的眉眼之間找尋著什麼。

“陛下。”璟軒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後背發涼,手臂也被抓得有些生疼,不由得眉頭一皺,出言說道。

對方終於回過神來,鬆開他蒼勁有力的大手,歉意一笑:“你只叫我叔叔便是,都是自家骨肉,不必如此生分。你和你父親長得真像,見到你,彷彿就又看到了他。”

璟軒聞言一愣:“這怕是不妥,論理我還是叫您一聲舅舅才是。而且,從小到大,旁人都說我長得肖似母親,您還是頭一個說我長得像父親。”

桓諶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苦楚,嘆道:“你這雙眼睛自是像極了你的母親,可我與你父親打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模樣,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這眉毛、額頭、鼻子、嘴巴都和他一模一樣。”

桓諶說罷,竟從懷裡拿出一副卷軸來,鋪在桌案之上,這卷軸裡面裱著一幅畫,璟軒看過去,只見畫卷之中一輪明月高懸天空,竹枝、竹葉一路攀沿向上佔據了畫卷的右面,竹影之中站立一個白衣男子,璟軒細細看去,只覺得這人的相貌果然與自己很有幾分神似。

這幅畫……璟軒的視線落到了落款之處,這才發現,這幅畫竟然是桓諶親筆所畫,璟軒的心不由得一動,他對於書畫一類造詣不深,只是頗有些研究,但是這幅畫雖然寥寥數筆技藝並不如何出色,但這畫裡面所蘊含的情感卻太過強烈,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強烈。

彷彿作畫之人無數次的透過什麼一直深情的凝視那個月下竹影中的人,才會畫出這樣一幅讓人覺得都有些窒息的畫意來,母親提起過當年九皇子與父親感情最好,雖不是嫡親的兄弟,卻勝似嫡親的兄弟。

可這幅畫中所傳達出的感情,可不僅僅是兄弟之情那麼簡單,璟軒也不是對情之一事一無所知的稚童,這份強烈的不加掩飾的情感,明明就是……

側頭看著桓諶凝視這幅畫的神情,璟軒對這份猜測又篤定了一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見到了大靠山~~

☆、第六十九章

“父親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看著桓諶幾乎失神的樣子;璟軒竟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口。雖然母親和他說起過很多父親的舊事,但那很多都是出自母親視角的兒女情長;父親在母親眼中的確是個溫柔的好人;但璟軒卻很想知道,身為太子的父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桓諶沒想到璟軒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以他對衡陽的瞭解,自己這個表妹對太子哥哥也是刻骨銘心的愛戀;又如何不會對唯一的親生骨肉講述他父親的種種;但看到這孩子異常認真的模樣,桓諶若有所悟;便點了點頭。

將桌上的畫卷收整起來,桓諶對璟軒說道:“你隨我出去走走,我與你說說太子哥哥的事。”

璟軒點頭,房中的氣氛也太過凝結,璟軒竟也覺得有些透不過起來,桓諶提出出門走走,璟軒自然是願意的。

叔侄二人出了房門,夏守忠忙跟在二人的身後,在門外守著的,還有一個手執佩劍的護衛,禹王殿的庭院很寬敞,休整的也十分恢弘大氣,庭院的另一側是禮佛堂,那裡如今已經變成了桓諶的書房,裡面沒有燃著龍涎香,反倒是淡淡的檀香氣繚繞,這檀香隨風飄到庭院之中,倒也多了幾分的香火之氣。

“想必你也有所瞭解,不知多少人在背地裡說,我是走了天大的運氣才能當上這個皇帝。”桓諶提起這件事,眉頭一挑,絲毫不見不悅,對於這種說法,他自己也是分外認同。

雖然桓諶的母親貴為貴妃很受帝寵,在中宮空虛的後宮儼然是副後的地位,但桓諶這個兒子並不得上皇的寵愛。

“當年我行九,算是父皇諸多皇子中的小皇子,但我的性子可並不那麼討喜,十弟還會在父皇面前討好賣乖,我卻是有些執拗,總不願意做這樣的事,父子之情還要如此算計,真是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