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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就算不能陪龍伴駕,也定能栓婚個公侯之家吧?”

王熙鳳的的確確是深諳王夫人的心態,這會兒王夫人正因為好好的一個機會利用不上,心裡面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賈璉聞言沒與王熙鳳一道繼續挖苦二房,反倒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現在說這些都晚了,這一次,恐怕咱們家麻煩大了。”

王熙鳳坐直了身子:“怎麼說?可是史侯那邊得了什麼風聲?”

賈璉搖頭:“林姑父在姑蘇那會兒收了一個弟子叫做張文知,當初師徒兩個都是探花,京中也傳了一段佳話來著。林姑父當年進京述職的時候,還曾帶著這位探花來過家裡,這張大人如今在翰林院任編修,御前行走,這次是他給家裡透了個口風,說是皇上這次恐怕要下大力氣清查戶部的借款虧空,先拿兩家王府以儆效尤。”

王熙鳳道:“我曾聽爺爺提過,當年上皇在位的時候,好些王侯人家都從戶部借了錢款,其中不乏功勳老臣呢。我們王家那時候也借了不少錢,後來爺爺在理藩院掌管各國進貢朝賀的差事,也是上皇體恤爺爺不易。那時候起,爺爺才還清了戶部的借款。難不成江南鹽務那麼大的虧空,也是被人挪用了拆東牆補西牆不成?”

王熙鳳冰雪聰明,賈璉一提到戶部的虧空,她立刻想到了王老太爺曾經與她提起的這件事,當時候王家因為要接駕,銀子花得和流水似得,也正因為如此,上皇才默許了王家從理藩院的差事裡拿些好處,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罷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個道理,不止王老太爺明白,王熙鳳明白,宮中的皇帝和璟軒當然也明白,就在王熙鳳夫妻兩個談論此事的時候,皇帝也正和璟軒說起這件事。

“當年父皇給他們鹽政的肥缺,本是為了讓他們償還因為接駕而從戶部借走的銀款,可這些人卻把戶部的錢款拖欠至今,反倒把鹽政上貪來的銀子用來結黨營私,你父親當年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妥當,勸阻了一二,可老頭子卻吃了秤砣鐵了心,還訓斥你父親刻薄寡恩。”當時他也在御書房,親眼見到暴跳如雷的父皇把太子哥哥呈上去的奏摺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太子哥哥的臉上都被鋒利的紙邊割出了兩個血痕,一想到當時的場景,皇帝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對太上皇的稱呼也不那麼恭敬了起來。

璟軒能夠理解這位皇帝舅舅(叔叔)的心思,換位思考,若是有人當著他的面對魏臻說難聽的話,可比他自己被作踐還讓人不快。不過想到如今老小孩兒似得明顯悔不當初的上皇,璟軒咳嗽了一下:“皇爺爺當年也是有些糊塗,不過那些小人更加可恨。”

“當年他們吃進去多少,現在都要給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北靜王可乖覺著呢,當年自己沒對鹽務插手,可卻沒少收底下人的孝敬。如今關著水溶,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這個兒子重要,還是錢財重要。”皇帝冷笑一聲,這些人他可都記著呢,一個也跑不掉。

璟軒笑而不語,難怪皇帝心知肚明謀害薛明義的事與北靜王府沒有關係,卻還含糊其辭把水溶也給關在刑部大牢不許人探視。

離開御書房的時候,迎面碰上當班的張文知,多年未見的這位年少時的伴讀,眉眼沒有太大變化,身上的書卷氣更濃了些。倒是張文知見到璟軒的時候不由得愣住了,璟軒正處於變化最大的這幾年,身量抽高了不少,眉眼也漸漸長開,眉眼間曾經的那份孩童的稚嫩已經全然褪去,帶著一絲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風華。

不同於王祁每每提起張文知的憤恨,璟軒倒是並不曾有太大的觸動,當年本也沒有對張文知付出什麼信任,便也沒有所謂背叛的氣惱,對方酸儒氣十足的勸導,璟軒早就在看過之後拋諸腦後了。此時見到張文知,璟軒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負面的情緒,彷彿對面之人不過是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也便是了。

等到張文知回過神來,璟軒已經在小太監的阿諛奉承聲之後離他很遠了,張文知張了張嘴,最終只化作了嘴角的一絲苦笑,現如今他也明白林家的環境自與旁人家不同,當年的自己的確是做錯了。只是知錯又如何,到底,是回不到當初了。張文知想著,腦海裡不自禁的想到當初第一眼看到便覺得比畫上的金童還要漂亮的小娃娃璟軒,心裡面不由得一陣酸脹。

“張大人,陛下叫你進去呢。”御書房門口的管事太監見張文知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愣神,低聲提醒。

張文知這才回過神來,道了聲謝,進去御書房當值去了。

第二日大朝,北靜王帶病上朝,請奏償還王府對戶部的欠款,姿態做的十足,皇帝也十分配合,直言知道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