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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歡,保不準有人懼怕南安郡王捨不得疼愛了多年的兒子,想避過了風頭後重新立他做世子,這才先下手為強,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單單外人這樣想,就連南安郡王本人也是這樣想。雖說兒子把桓謙和林如海得罪了,但桓謙要是想動手,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刺殺?林如海,一個文官罷了,縱然現在的了皇上的青眼,也沒那麼大的本事把手伸到王府裡來。

這件事,多半還是那些個逆子做的!想到這些逆子今日能手足相殘,明日說不定連弒父這種事也都做得出來,南安郡王又怒又急,先上摺子請罪,而後決定動用一切力量把自己這些個兒子查了個底朝天。

南安郡王的一切動作,外人自然不得而知,倒是忠平親王府中,桓謙緊皺著眉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臉上的神色並不輕鬆。

“逸青,我看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那些小崽子們再蠢,也不會在這檔口動手殺人,惹毛了老的,他們可都得不到什麼便宜。”直覺這件事透著蹊蹺,但是細細想來,桓謙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件事不是他做的,林如海也做不到,那麼,這京城還有誰會與一個已經失勢的小崽子過不去呢?眼前忽然浮現了一個人影,桓謙眼前一亮:“逸青,武舉的會試就在下個月吧?我記得,吳熙的那個徒弟魏臻也是要參加會試的,你去看看,他到了京城沒有,在什麼地方落腳,還有,昨天晚上,他都幹了什麼。”

逸青一愣:“王爺,您是懷疑……”

桓謙勾了勾嘴角:“一切還言之尚早。”

逸青點頭應下,便下去查探。以桓謙在京城中的勢力,想找到魏臻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很快,逸青便到了魏臻落腳的鴻運客棧。

和夥計打聽了魏臻的房間,逸青剛剛推開門,裡面撲面的酒氣便讓他皺了皺眉,再一看,屋裡面桌上杯盤狼藉,地下也橫七豎八的倒著十餘壇烈酒,桌上趴伏著兩個人,一個自然是他熟悉的魏臻,另一個是個白面書生的模樣,逸青也見過,是林如海的弟子張文知。

這兩個人,嗯,逸青也回想了起來,這姓張的小子曾經也是吳先生的學生,他們兩個,也算是同門的師兄弟了。

看著兩個人還醉得一塌糊塗的模樣,逸青略想了想,便轉身到了下面把夥計叫了過來,詳細的問了一遭,待知道那張文知是昨兒傍晚到的客棧,隨即二人便要了酒菜在上面再沒出來後,逸青點了點頭。

“那夥計說,魏臻最後一次露面要酒,是在子時三刻。”回到王府,逸青把查到的這些都回稟給了桓謙。

“子時三刻。”桓謙想了想,他得來的訊息,仵作斷定鄭廣安是子時一刻被殺,而子時三刻的時候,還有人看到魏臻在客棧。這樣一來,若說是魏臻從客棧趕到王府悄無聲息的在子時一刻殺了人,而後只用了兩刻鐘的時間便又處理好了一切沒事兒人似的回了客棧,還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這種事,怎麼想也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和他交過手,你覺得,他能在兩刻鐘之內做完這些嗎?”總是覺得那小子很有古怪,桓謙雖然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問了一句。

逸青搖頭:“這種事,只怕我都做不到。”

桓謙點了點頭:“罷了,說不準真是那些利慾薰心的小崽子乾的,左右是郡王府的事,咱們便在旁瞧熱鬧便是。”

那南安郡王之前就不安分,現在又和桓譯那小子勾勾搭搭,皇上正想著尋他不痛快,他就自己把把柄送了上來,這下,只怕他這個郡王的位子,也坐到頭了。

桓謙這邊暫且放下了一切的懷疑,而在逸青走後,原本醉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魏臻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如既往的黑眸,全然看不出一星半點兒的醉意。

將張文知叫醒,又叫了馬車送頭痛欲裂的張文知回家,魏臻想著張文知酒醉後說過的話,木訥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來。

吩咐了小二送上熱水,沐浴過後的魏臻,從包裹裡拿出了一件沾了星星點點血跡的夜行衣,塗了些蠟油,再點上火摺子,很快夜行衣便在火苗中燃成了灰燼,落入了浴桶之中。

敞開窗子,屋裡淡淡的燒焦味兒混著從下面廚房煙囪中冒出的柴火煙,消散在了空氣中。

而後,亦如前兩日一般,體諒小二小身板的魏臻,很平易近人的親自抬著浴桶下了樓,將裡面的髒水倒入了後院的溝渠中,而後,在小二萬分感激的眼神中,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沒過多少日子,大肆徹查自己兒子們那些手段的南安郡王,把手段最隱秘的鄭廣平,私底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