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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會給嗎?”

李班主苦笑的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

什麼?這個理由倒是璟軒全然沒有想到的,聽了這話,璟軒不由得一愣,看向春鶯兒,此時,那春鶯兒也是一臉慘淡的苦笑了一下,用他那如今比普通人還要不如的嗓音說道:“班主說的沒錯,那日有人帶了三百兩銀子上門,說是要我單獨去迎客軒赴宴,我當時心中歡喜,自然不疑有他。等上了馬車,那馬車卻沒有去迎客軒,等我發現事情不對,之前趕車的那人已經強行給我灌了一瓶藥,喝了那藥,我只覺得嗓子火燒一樣的疼,當時便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便成了這樣了。”

此時此刻,面對林璟軒,春鶯兒絲毫沒有隱晦當日的一切,把這些全都說了出口。

聽罷了春鶯兒的話,璟軒沉默了半晌,才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懷疑的物件?”

聽了這話,李班主不由得嘆了口氣:“得罪人總會有的,但能得罪到要毀了他的,我還真是想不出來。”

這事倒是有些難辦,不過,璟軒只是略想了想便暫且把它放下了,左右,如果那人已經出了氣,這事兒自然便算是了結了;如果他接手了戲班子之後,那人還要弄些什麼動作,他自然有辦法抓住那人的首尾。

“待會兒和我去一次善仁堂。”璟軒想到此,這才對春鶯兒說道。

雖說有靈官在手,但多一個臺柱子總要好得多,春鶯兒已經在姑蘇城裡小有名氣,若是能治好了他的嗓子,又何樂而不為呢?

春鶯兒聽了這話,剛剛還全然都是絕望的臉上不由得又多了絲血氣,眼中不由得全是感激之情,他自然明白,像他這樣的人,沒了這幅嗓子,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

當璟軒當真帶著他回了善仁堂,還請了吳先生親自為他瞧了嗓子喉,得出的結果讓春鶯兒更是險些落下淚來——他被灌下的這藥雖然歹毒,但好在他中毒的時日尚淺,因而這副嗓子還能救得回來。

等李班主和春鶯兒千恩萬謝的走了,吳熙這才把璟軒單獨叫到了身邊。

“怎麼想到要插手戲班子,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得很。”簡單而言,吳熙對璟軒的決定並不贊同,因而委婉的勸道。

對於吳先生的態度,璟軒已然預料到了,因而聽了吳先生這話,璟軒並不感到意外。吳先生用魚龍混雜來形容這戲班子,委實還是說的十分委婉,畢竟,即便是在平民百姓眼中,這戲子的行當,也是好說不好聽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鮮少有權貴人家想要插手這戲班子的買賣,也正是他們的這種顧及,才讓他有機可趁。

之前侯府那些店鋪的整頓以及怡然樓的再度紅火併沒有讓璟軒昏了頭,要知道,那些都是侯府固有的買賣,就算當時老侯爺亡故,侯府式微,但畢竟爵位在那兒擺著,即使是像薛家那種依仗著背後的勢力覬覦怡然樓的,也不過是把人請到金陵去罷了,沒沒有敢大喇喇的直接把手伸到姑蘇來。

而今,他想在姑蘇有一份屬於他自己的買賣,又不牽扯到其他人家的利益,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即便如今他在姑蘇城的世家公子中有了一席之地,也多半是依仗了桓謙的原因。和那些人家彼此不牽扯到利益的時候,彼此自然是親厚的;而一旦他要插足旁人的買賣,只怕結果就不那麼美妙了。

要知道,這面子是旁人給的,臉面卻是要靠自己去掙。若是先捨棄了臉面,別人只怕也就不會給面子了。

如今,這戲班子雖然聽上去不那麼好聽,但沒損了別的世家的利益,就算那些人心裡面嘀咕,面上也會給他臉面。但若是真仗著桓謙這棵大樹就搶了旁人的生意,只怕,憑他現在這幾分面子,還不夠撐的!

當然,自然還有旁的原因,也是璟軒顧慮的。

“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了,從前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念想,最近因為王爺的關係,我便越發的有所感覺,只怕,我這姓氏,還要摻水水分。”這是璟軒頭一次和吳熙把話挑明瞭來說。

即便是已然察覺到自己這個弟子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得多,乍一聽到這話,吳熙不由得也是臉色大變,半晌沒有言語。

而璟軒並不指望著吳熙會告訴他一切,只是接著說了下去:“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猜也猜的到模糊的範圍。”

這話卻是實情,以璟軒如今的能力,靠著侯府的那些耳目,他也不敢查的太過明顯,因而得出的訊息也多半是模糊的,只是就他鎖定的範圍,只怕他的生父,和皇家人跑不了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