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灼和山藥身體為之僵硬的小調,悠閒在兩人身後跟隨著。而前面的兩人步速越走越疾,像是想和後方的笨蛋女人撇清關係似的。對此,暗夜墨焰也不介意。她喜歡跟在別人身後的感覺,而非是被眾人環似。
三人一夥行色匆匆,很快就到了鎖煙鎮郊外不遠。暗夜墨焰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她賊賊地跑到寒灼身旁悄悄喚道:“小花,你有沒有治療那裡痛的藥?”
“那裡是哪裡?”宮殞寒灼莫明的問,他雖然擅於觀察,卻並不是神鬼皆知。
“就是……”小狐狸難得害臊了會,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吃了粥後,我們那次……你那個……媽的!你問這麼清楚幹嘛!”粗話順溜的吐出,暗夜墨焰氣急敗壞的狠瞪著掛著一臉招牌笑容的宮殞寒灼。她磨了磨牙,真的有種想咬掉他的笑臉情緒在翻湧。
“我明白了。”宮殞寒灼笑眯眯的看著她,促狹的紅眸像是抓住了小狐狸的狐狸尾巴。他朝她曖昧不清的說道:“待會你來我房裡找我,我幫你看看就是。”
小狐狸一腳踹到他的腿上,看他笑容漸僵的臉,心情莫明飛揚起來。她認真的朝他訓誡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亂講笑話的後果是很容易有人受傷的。”
“快點跟上來。”山藥不甘寂寞的在遠處喊道,他人已在鎖煙鎮的鎮口。紫眸不放心的緊緊鎖在小狐狸和宮殞寒灼身上。宮殞寒灼與暗夜墨焰對望了眼,同時搖頭淺笑,朝他喊回去:“就來了。”
今天真是個美麗的夏日啊,但願時間能就此停住便好了。暗夜墨焰快樂的想像著他們三人將來相處的日子,覺得那樣應該會非常有趣,會充滿歡笑和平靜。兩人的身影漸漸向鎖煙鎮靠近,可暗夜墨焰卻隱隱有種不安。她收起笑臉來到鎮門外,突覺周圍人群的笑臉含帶著某種異樣,就像是憑空勾勒出的虛幻人物。
“快進來。”山藥不耐的催促。小狐狸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表情一瞬間變得這麼怪異。
暗夜墨焰回過神,竟發覺自己發呆似的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入。她搖搖頭暗怪自己多慮,在踏入鎖煙鎮的瞬間,一股奇怪的感覺俘虜她全身的細胞,彷彿……穿越過某種看不見的力場。
她多疑的回過頭,細緻的眉整個糾結起來。空曠的鎮外並沒有特別的發現,暗夜墨焰的心神不禁又是陣恍惚。但她還來不及抓住什麼頭緒,卻被宮殞寒灼擔憂的話給打斷。
“小狐狸,身體真的很不舒服嗎?”宮殞寒灼紅眸裡漾起擔心的漣漪。他走過去摸了摸小狐狸的臉頰,並沒覺得體溫出現了什麼問題。山藥雖然站在一邊沒有多問,可鳳眸裡也被專注佔滿。
“不,沒什麼,可能是錯覺吧。”話是如此,暗夜墨焰的表情不見輕鬆。她舒緩了口氣,裝作愉快的說:“我們回客棧吧!今天做最後準備,明天就向光狼村進發!”
見她恢復正常,宮殞寒灼也沒多說什麼,快步走至山藥身旁,兩人一前一後的疾步競走。因為她又開始唱那走音的小調了。暗夜墨焰也沒多加註意,只是在心底緩緩的思量。看寒灼和山藥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應是沒有什麼問題才對,可為什麼我的心是如此不安的狂跳不已……
小狐狸低頭行走著,宛如頭頂有眼睛似的能避開周圍的人群。突然間,她被人撞倒在地。極為驚疑不定的她抬起頭,陽光照露出一名男人的削瘦黑影。暗夜墨焰因光的角度問題,不得不眯起眼睛看他。豈料那男人蹲下身子與她平視,像是故意讓她看清他的容貌。
“你沒事吧?”男人輕緩的開口,聲音好柔好柔。
比起一般男子的有些不同,沒有如孩童般的稚嫩,也無少年時的高亢,更少了成年後的低沉。他的語調並無刻意,但就是柔。如水般的柔,如風般的柔,如棉絮、如絲綢,不僅極柔,也十分輕軟,彷彿是將字句幽雅的吟喃出,而不只是傳訴表達。
這聲音極為悅耳,極為醉人。他僅僅是講了一句,卻差點酥了暗夜墨焰渾身的骨。堅強點!把持住!暗夜墨焰不禁心中冷汗涔涔,男人只是說了句話,便使得她手軟腳軟,這種窩囊事被她家男人們知道還不被笑死?
“是不是很疼?”男人用那與生俱來的傾醉嗓音輕語,溫雅的語調輕輕的流洩出,恍如清泉般的涼水注入人的魂魄,涓涓細流,纖長緩慢,透明澄澈。
太可怕了。男人那副天生的嗓音實在太誘人,足以令暗夜墨焰在失神中繳械投降。他連說兩句話,而暗夜墨焰卻因他一連兩次打了冷顫。毛細血孔微張的戰慄再也止不住,她頓有強烈的頭皮發麻之感。
“呵,我真有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