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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都梁山機關重重,易守難攻,據說本地官兵曾多次圍剿,每一次都損兵折將,無功而返。連官兵尚且不濟,就憑你們二十個人,我總覺得危險之極。”

王佛依然笑道:“易兄的話或許有些道理,不過這總歸是猜測,小弟卻認為事情不會像易兄想的那麼悲觀。他們雖為山賊,也畢竟是人,而且山賊當中,也不乏一些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再說……吉人自有天相,易兄用不著太過憂慮。所以你還是應該先赴金陵,以免頂紅一旦失手,遭人不測。”

“那好!我去——”易水寒深知王佛的性子,一旦開口,絕無更改。見王佛一再堅持,當下只得應允,“不過……現在我還不能走,我要看著你將藥喝完了,才可以走。”

王佛笑道:“易兄總說我是老樣子,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從你我認識到現在,你還是一直對我放心不下。”

易水寒摸著鼻子笑道:“不錯,咱們都還是老樣子,沒變!”

二人相視一笑,四隻手再次牢牢握住。看他們的表情,握住對方的手,就好像握住了一把屬於彼此生命中的傘。

對他們來說,今夜饒是無星無月,四目相視,便勝過滿天的星光和月光。會心一笑,已足以溫暖所有的淒涼。

因為有了友情,有了這份寫滿友情的微笑,彷彿整個夜空深處,一下子多了一種充滿感動的氣息。

或許,這就是情的好處。

親情、愛情也好,友情也罷,不但可以感動一顆心,它同樣可以將整個世界感染得充滿詩意。以歲月論,情愈久彌香,宛若陳醋;以色彩論,情無處不潤色。正因為有了情,所以人世間才有了笑和快樂,光明和火焰以及無盡的相思和懷念。

或許,這就是人類只所以繁衍不息、一直不曾絕滅的真正原因。

※※※

“輕煙樓”內,房櫳靜悄憶鳳儔,“暗器王”唐宇正悠閒的斜倚在香榻上。看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在他懷裡,擁著一名犀梳玉釵、霞臉消紅,說不盡風流可喜、嬌生靨輔的妙齡少女。有人說,江南多美女,江南的女子美豔而媚,秀削可憐,每每嫣然一笑,無不令人緒亂心迷。

然而江南的青樓女子更媚。

這女子不但生得芳姿獨絕,秀骨天成,而且一雙俊眼處處留春,無處不媚。

事實上,她的名字就叫媚兒。論姿色,她或許不是江南最美的,但絕對是最媚的。因為媚,所以才吃得開、叫得響,她才理所當然成了南京城青樓中最紅、最火的花魁。

除了媚,她還善書畫而工管絃,許多女子會做的她幾乎都會,許多女子不會的她也會。她喝起酒來,可以巾幗不讓鬚眉,她若施展出手段,比男人還放得開。

尤其今夜,燈光下的媚兒更媚、更動人。她的眉兒很秀、眼波很軟、鼻子很俏、酒渦很甜、櫻唇很豔、皓齒很妍、手兒很嫩、酥胸很傲、蠻腰很柔,就連她躺著的姿勢,也很迷人。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絲毫掩飾不住她粉雕玉琢、豔雪凝膚般的身子,看上去,更誘人。

此刻她躺在唐宇懷裡,正唱著北宋大詞人周美成的三闕《浣溪紗》詞調,一字一句,秋波送嬌;一詠一嘆,瓠犀微露,極盡柔媚風情:“薄薄紗窗望似空,簞絞如水浸芙蓉,起來嬌眼未惺忪。強整羅衣抬皓腕,更將紈扇掩酥胸,羞郎何事面微紅?

“簾卷秋樓東風滿,楊柳亂飄晴晝,蘭袂飄香、羅帳寒紅,繡枕旋移相就。海棠花謝春融軟,偎人恁嬌波頻溜。象床穩、鴛衾漫展。浪翻紅被,一夜情濃似酒。

“香汗漬鮫綃,幾番微透。鸞困鳳慵,婭奼雙眼,畫也畫應難就。問伊可煞於人厚,梅萼露、胭脂檀口,從此後,纖腰為郎管瘦。”

她一邊軟軟、綿綿、媚媚的唱著,一邊美目流盼,時不時的看著唐宇的手。

唐宇的一雙手並無特別之處,吸引她的是唐宇手裡的東西。

唐宇的手裡正數著一張張白華華的銀票,看他數錢的姿勢,和發射暗器時同樣優雅。

看著這些銀票,媚兒的眸子裡就像點亮了一千根蠟燭,每一根蠟燭,都燃燒著難以言喻的喜悅和亢奮。

一個愛不愛財,往住透過眼神就能夠看得出來。

愛財的人在看到金錢時,不是眼睛發光、發直,就是發傻。

“喜歡嗎?”唐宇抖了抖手中的銀票,輕輕俯在媚兒耳邊親了一下,“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幾千兩銀票便全是你的。”

“喜歡,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