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音豐一把將他拉開,“你不是說一切聽冷蓄指揮嗎?這種時刻猶豫什麼!”
曾曉傑用力將石音豐推開,已聽到了潔中的瘋狂的慘叫。他八步趕蟾似地疾至崖邊,不由得在背心中沁出了一陣陰涼的汗珠。只見潔中渾身被澆個透徹,僅有一手還死抓著樹枝,全身在半空中搖曳。
間不容髮之際,曾曉傑悠然頭下腳上,兩腳在峭壁上用力一蹬,閃電般地猛竄下去,在右手迅速把潔中攔腰抱住的同時,腳尖向旁邊的一棵樹幹一鉤,兩人一起在半空中一個迴旋,橫向飛了出來,朝南面山坡上的一棵大樹下落。曾曉傑腳尖一接觸樹枝,便藉著樹枝的柔韌彈力,帶著潔中,雙雙拔起,一個造型優美的“鷂子大翻身”,翩翩落地。這時,壓在曾曉傑心中的大石頭也隨之落下。他緩緩地把潔中平躺地上,準備察看傷勢。
玄一色的隊伍,都手握著駁殼槍,團團地將他倆圍住。可能曾曉傑剛才的絕色的表演,使他們不敢接近。突然,潔中又一聲慘叫,咬牙忍痛,滾出丈外。就像一聲號令,黑隊的槍聲一起打響了。
一個人形,穿過四周的火藥煙霧,一鶴沖天,扶搖直上,僅留下一串悠揚的清嘯。
第二十四章 蓄銳屯軍 秣馬厲兵為哪家
鐘鳴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地跑來向冷蓄請示:“冷大哥,兄弟們今天操練得都像我現在一樣了。”他一手擦著臉上的汗水,另一手掌在自己的下顎側,當作扇子給自己搧風,“你看今天就到此為止?”
“不行,讓兄弟們稍息一會後,繼續操練。”
“我的冷大哥呀,兄弟們現在都已精疲力竭了。何況我已答應了,今天操練就此結束。反正我們有如斯的地勢天險作憑據,也不怕特輯處再度圍剿,再講”
“胡鬧!”冷蓄沒待鐘鳴說完,便截斷了他的話:“就衝你這企圖憑藉天險而麻痺輕敵的想法,你們就得再操練、操練,懂嗎!”由於鐘鳴的話,使其大為惱火,訓斥道:“你難道以為,近一時期特輯處沒來騷亂,是懾於我們佔據險要地形的緣故嗎?難道我們的目的是一直盤踞此地來躲避特輯處的追剿?你呀,哎,不要以為特輯處目前沒有動靜,我們就可以放鬆警覺,相反地,以我所思,特輯處目前很可能在計劃著更大的陰謀。我們只有以加倍的訓練,來對付他們,以防不測。”
“你的話,我都明白了,可是、可是。”冷蓄的一番說教,使鐘鳴省悟,但繼續操練一事又使他覺得有礙面子,怕眾兄弟譏笑他言而無信。因此為難地抓抓頭皮,左右為難。
“什麼可是可是的。”冷蓄不耐煩道。見鐘鳴還是如此不聲不響苦著臉,心中已瞭然其思,故作不知仍舊大聲道:“好吧,既然你不肯去,那就我跟兄弟們說去,走。”說著一手搭在鐘鳴的肩膀上,剛準備啟步,一個聲音從巖叢中傳來。
“哈、哈,冷兄,我看也不要再為難鍾兄弟了,叫他下不為例就是了。”
冷蓄、鐘鳴急忙轉首,循聲望去,只見曾曉傑與石音豐正穿過巖叢而至,剛才說話聲乃曾曉傑所發。
“哦,是曉傑、小豐。好,鐘鳴你先去,我隨後即來。”
“鐘鳴,你去招呼眾兄弟,原地休息。就說冷大哥要來訓話,不就得了。”
經曾曉傑這一點,鐘鳴自然心領神會,剛才還是愁雲密佈,頃刻間便晴空萬里。應了一聲,便鮮蹦活跳地向場地跑去。
“慢!回來。”曾曉傑一聲喝,把剛走出十丈左右的鐘鳴喝懵了,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東張西望左右環顧地走了回來,疑惑地望著曾曉傑。
“我們已有幾天沒見面了,你的基礎內功練得怎樣?”
“哦,原來是問這事。”鐘鳴心裡暗忖道,於是一本正經地向曾曉傑訴述道:“這幾天不知怎麼搞的,每天入靜後不久,便會覺得肌膚懆癢,像螞蟻爬在身上一樣。這倒還好,就怕手腳抖動,控制不住。有時手腳脹麻,像失去知覺一般。是不是我的練法不對?昨天、今天我怕出事就沒有練。”
曾曉傑微微一笑,剛要作答,石音豐開口了:“鐘鳴,不要害怕,這些都是練內功入靜後的正常現象和感覺。如碰到這種情況,不必恐懼慌亂,要任其自然,繼續按要領練下去。古人曾經把練功入靜時所出現的種種感覺,總結為‘十六觸景象’,其就是:一動、二癢、三涼、四暖、五輕、六重、七澀、八滑、九掉、十猗、十一冷、十二熱、十三浮、十四沉、十五堅、十六軟,等。不過,不要刻意去追求這些感覺。特殊情況下,可能會出現恐怖、驚懼情景,也不要驚惶,一定要保持心情鎮